學達書庫 > 寄秋 > 絕對娶你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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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她?」他只問這一句,別無贅言。 搔了搔頭,於海峰努力的想出理由,「為什麼不是她?我一向不挑的,胃口很好。」 面對過於精明的人,他的長袖善舞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別人或許不瞭解你,以為你是身處溫柔鄉的浪蕩子,成天在脂粉圈裡打轉,但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種人。」他容忍他的原因是物以類聚。 「喔!那我是哪種人?」他不正經的輕佻一笑,朝樹底下等候的女人送了個飛吻。 只是對方鳥都不鳥他,視若無睹地以熾熱的眼神看著他身邊的雲若白。 很傷人,卻也莫可奈何,他原本的用意就是帶人來攪局,看好朋友的愛情是否能禁得起考驗,在最短的時間內步入禮堂。 他撐得很累,兩邊都是他在意的人,他誰也不想傷害,若能讓他選擇,他當然不會做那個令人痛恨的對象,飽受唾棄還得忍受強加在身上的壓力。 「癡心人。」 「癡、癡心人!」噴了一口口水,他滿臉驚嚇地差點掉了下巴。 若白在開什麼玩笑?女人一個換過一個的他對誰癡心?難不成若白曉得他對他家的狗小莉有深厚的感情? 雲若白嫌惡地橫了他一眼。「羅莉。你要我說得更白一點嗎?你高中時期認識的初戀女友。」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他的秘密花園,沒人進去過。 「因為你忘不了她,所以將她送你的狗取名叫小莉。」若要人不知就不要做得太明顯,還在床底下放人家清湯掛麵的相片。 「哇靠!你是不是人呀?偷窺別人的隱私。」他才想起他家的狗,若白就能謅滿一嘴。 表情倏地冷了十度。「我的確不是人,再過幾天你可以到我的墳前拜我。」 「這麼……呃,嚴重。」他突然很想笑,好友臉上凹陷的眼眶似乎在訴說其不幸遭遇。 真的,他發誓剛剛什麼也沒看見,只是剛好眼尾瞄了一下,一個背影跟他很像的男人正在捉雞,滿林子跑還捉不到一隻雞。 而且……呵呵,他沒在笑,只是喉嚨癢而已,那只有自尊的雞驕傲地在他頭上拉了一坨屎,熱呼呼地還在冒煙。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飛來橫禍是吧! 想來要吃塊雞肉也要有點本事,瞧那追雞的笨拙樣,不難想像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要笑就笑不用忍,你不是第一個嘲笑我在跟雞賽跑的人。」十次有九次跑輸。 「跟雞賽跑,哈哈!好妙的形容詞,是誰那麼天才,哈哈……」太好笑了,真是貼切。 「民宿的老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要論良心潰爛至無非她莫屬,能把人性本惡的精華發揮到極限,無所不用其極地報奪面之仇,花樣之多叫人瞠目結舌。 他算是見識到女人的報復心能強到何種程度,連一口飯也能照粒計價,慢慢清數不馬虎,等她數完飯也變冷變硬了,難以入口。 廚房重地,外人不得擅入,這是貼在廚房門口的「警世標語」,專門為他而設立的規矩,意在記仇。 所以生財有道的老闆腦筋動得快,在一百公尺外的竹林規劃出一塊他專屬的露營特區,有木材、石椅和鍋碗竹筷,方便他入夜後的燒煮,甚至是烤肉。 所不同的是以上必須品厲行使用者付費,每一項的價目由她心情起落而定,沒有所謂的不二價。 生於天地,養於天地,取之於天地,三餐以外的點心和宵夜請自備食材,大自然是食物的寶庫,不用插電的冰箱,想吃什麼自己去拿,這點不收費用。 偏偏他未來老婆的作息跟別人不一樣,常常半夜喊餓亂吃零食,他只好跟著日夜顛倒為她著想,摸黑到冷得要命的屋外升火煮食。 只是他白天也沒什麼休息的時間,因為他得上山下海先備妥新鮮的材料好應付夜貓子的肚皮,真正睡覺的空檔不到六個小時。 「老闆這麼狠……呃,風趣,我倒真有興趣和他做個朋友。」於海峰犯了一般人都會犯的通病,以為老闆是男的,老闆娘才是女的。 是很「瘋」趣,思想與瘋子同級。「我勸你最好不要,當她的朋友要有成為烈士的精神。」 他很慶倖自己不是她的朋友,聽說她陷害朋友的本領更高明。 「不會吧!他能把我剁了燉肉吃嗎?」於海峰認為他在開玩笑。 面有菜色的雲若白給他中肯的忠告,「那可不一定,她是這附近出名的暴力女,曾把二十幾個小混混揍得住院。」 「咦!女的……」呃,等等,他們怎麼把話題扯遠了,這不是他來的目的。「差點忘了正事,你和那個相親對象處得還好吧!」 「她有名有姓叫廖婉玲,我們處得很好。」只差一步就能將人拖回家供奉。 拜老闆所賜,他這幾日所受的「磨練」終於感動她的心,外加美食的密集功勢,以及少了家花野蜂的出沒,她一反初衷地相信他是可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真是好不容易呀!苦盡甘來,她同意兩人以結婚為最終目標進行交往,由相親對象晉升為男女朋友,等時機成熟再談論終身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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