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絕對娶你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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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啦!我沒有本錢跟人爭是之一,一看到那群紅粉兵團我就腿軟了。」她要是有老闆的一半強悍,凡事自可迎刃而解。 可惜她天性散漫不喜歡競爭,能考六十分就滿足了,不一定要以滿分為標準,非第一名不可。 眼中多了溫柔和心疼,他好笑的擁她入懷。「只要我認定,你就不必跟別人爭,別傻呼呼地讓人欺負。」 「即使我故意絆倒她們?」她也有壞的一面,在近李元修這塊墨的情況下。 「視若無睹。」他說。 「把水倒在她們身上?」那很無禮。 「我會暫時失明。」他不保障。 「在她們的食物裡加料呢?」她不信他能無動於衷。 雲若白吻了她一下,非常君子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叉子掉了。」 「嗯哼!你會不會太配合了?讓我受寵若驚。」既然他那麼合作,那她先前幹麼為了顧全他的面子而百般忍受? 「寵你是應該的,但驚就不必了,夫妻是一體的,我不配合你要配合誰。」他說得有如愛妻愛家的好男人。 「我覺得很不踏實……」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呃,雲若白,你有沒有發現一股很重的殺氣?」 「叫我若白。」他堅持。 愛計較。「好吧!若白,我們是否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她的背脊好涼。 「吻你算不算?」他不甚認真的吻了她,對她的疑神疑鬼不予置評。 很想咬他一口的廖婉玲哼了一聲,「自以為幽默,不過是煮了一碗面,有什麼好得意……啊!完了,面!」 望著空碗公,她終於領悟死刑犯的心情。 「面怎麼了?」看她如喪考妣的神情,害他也跟著惶惶不安,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面很好,Q勁十足又很順口,香味四溢造福我們這些苦命的人,讓我們也聞香而來,膽仰兩位最後的恩愛。」 廚房外站了一排人,有人來看熱鬧,有人來看笑話,有人是來算賬的,以皮笑肉不笑的女人為首圍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為他們祈福。 「呃!老闆,你知道我只是拿得動筆的弱女子,鍋子盤子菜刀這些危險物品我一向不碰,是他用了你的面與我無關,也是他膽大包天吃光你的面,他是兇手。」 李元修的眼睛看向百口莫辯的雲若白,他完全在狀況外不知出了什麼事,一臉平靜的望著極力和他撇清關係的膽小鬼。 「我能問一句究竟發生什麼事嗎?」嚴重到他未來的老婆當場和他劃分界線,把黑鍋丟給他背。 一道清朗的男音伴隨著笑聲一起,俊美如溫月的柳桐月,同情地出現在妻子身後。 「也沒什麼,你煮的那碗面是日本老師傅手工專制送給我的禮物,而且是最後一份,我老婆剛好非常喜歡青木桑失傳的手藝。 「附注一點,這位老師傅去年年底過世了,她留著捨不得吃是因為吃完了就沒有了。」 而現在真的沒了,全在某人的肚子裡。 「所以……」是錯覺吧!每個人的眼神都很古怪。 「所以你要自求多福,我妻子很會記仇。」他的苦日子就要來了,很抱歉幫不了他。 紐約市 春天,那是一個下雪的季節,冬的腳步尚未走遠。 冬末春初仍是白雲紛飛的景致,在紐約的皇后大道上處處可見披著冬衣的行人,畏寒的縮著身子行走在鋪上木屑的人行道。 新生的嫩芽由蕭條的枯枝冒出,一點一點的綠意點綴著城市的冷漠,慢慢喚醒老樹的生命力,就等雪融之後繼續綻放美麗的花朵。 那冷將人凍得失去笑容,面無表情的匆匆來去,即使住在同一棟公寓的鄰居也不相往來,就這麼擦身而過不留下印象。 雪花片片,像銀白色的蓮藕切片,它細細地灑落有如頑皮的雪精靈,捉弄的在人們身上跳著雪的舞蹈。 人群中有位東方臉孔的年輕女子腳步非常輕快,雪白的衣裳襯托出她白裡透紅的健康膚色,笑容滿面地和鴿子打招呼。 她是大蘋果都會中少見的異數,開心的紅頰就像初升的旭日,幾乎足以融化雪的冰寒。 喜悅的心情可以由她臉上得知,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愉悅,彷佛是籠罩著金光的天使初到人間,對眼前所有的事物有著好奇的興奮。 只是那個女孩不是天使,她和一般戀愛中的男女無異,想著她心愛的男子,深深的愛戀流露在眉眼之間,讓人輕易感受到她愛人的快樂。 「爹地,外面的雪好漂亮呀!不去看看很可惜喲!」再過幾天雪就停了,冬天的寒意也到了盡頭。 說實在的,她比較喜歡曼哈頓島的夏天,有很多水上活動。 但她更想念臺灣,不論它的哪一個季節,因為那塊土地上有她愛的人。 「每年都下雪有什麼稀奇,有沒有多穿一件衣服?」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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