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盈 > 未婚駙馬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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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過兩個月就要當爹了。」 啥? 她凍住:心冰冷到極點——他,丁一秀要當爹了? 誰是為他懷孕生子的女人? 當然不會是她,雖然他是駙馬、她是公主,雖然他們是夫妻,但他們從未圓過房。 她全身發抖,愈來愈劇烈,是因為氣憤、心碎、絕望…… 「你……娶了小老婆?」她顫聲指控。 丁一秀並不否認,「你不為我高興嗎?」 「高興?」她哼了一聲,「我高興個屁,我氣死了,氣到恨不得殺死你。」 丁一秀並不怕她的殺氣,「燕弟,固然我不能阻止你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逼我一定要接受你。」 如果他知道她就是公主,他一定會敞開雙臂疼惜她——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她似乎錯了,大錯待錯。 呵呵!多可笑。 「先坐下來,鎮定一下。」文征才扶住身子搖晃的她輕聲勸道。 她搖搖頭把他推開,用沉痛、沙啞的聲音對丁一秀嚴厲的控訴:「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不會以有罪之身娶妻生子,誤了人家姑娘幸福,更不會讓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看不起。」所以她才敢放心一人獨自流浪數年,沒想到…… 「一開始我是這麼做的,可是……」丁一秀終於站好,「世事難料,總是會發生意外。」 「什麼意外?」她問,又立刻後悔。 「就是……」 「不要說!」她捂住耳朵大叫,「我不要聽,我不需要知道,反正是你辜負我。」她的眼中射出強烈恨意。 「不要啊!」 在文征才的驚呼聲中,她已經往丁一秀腰間攻去,意欲奪下那把大刀行兇。 丁一秀防備不及,竟教她奪了去。 她奪刀之後,旋身後退,擺出泰山壓頂的預備攻擊姿態。 丁一秀赤手空拳的做出防備,還是忍不住說:「燕弟,幾年不見,你身手變快了。」 淚蒙矓了她的眼,「你可記得當年你說過,我若是女人,你便要娶我。」 「有嗎?」丁一秀脖子一縮,「那只是隨便說說的吧,何況燕弟你又不是女人。」 「我是。」 「不,你不是。」 「我是女人。」李世燕大喊。 丁一秀還是搖頭,「燕弟,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真是說不清,算了,何必說!一刀砍死他,這個世界沒有他,她就一定能忘記一切,重拾快樂。 「丁一秀,你該死。」她怒吼,舉起大刀舞出令人膽寒的銀光,直向丁一秀襲去。 丁一秀閃得辛苦、躲得努力,他相信燕弟只是一時無法接受而昏了頭,絕對不是真心想殺他。 「啊!」一刀劃過丁一秀的手臂。 丁一秀訝然,難道他猜錯了? 她立刻加緊攻擊,哪裡有手下留情的跡象。 「燕弟,難道你真的想殺大哥?」丁一秀忙問。 殺! 殺了他,她就能得自由。 為何不殺? 又一刀砍過他的大腿,接著她弄刀如使劍,淩厲攻去,看似攻下盤,實則攻上身…… 「燕弟,為兄輸了。」丁一秀動都不敢動的瞧著抵在他脖子上的大刀。 淚水如涓滑落李世燕的雙頰。勝了又如何?她毫無欣喜愉悅。 「駙馬所犯之罪真的足以致死嗎?」一旁的文征才開口,字字句句都敲進她的心坎。「男人不能娶妾嗎?」 她希望她的丈夫只愛她一人。 「雖然你們相識在先,但對駙馬而言,公主請旨降婚實屬突然。于情,駙馬逃婚有理。」文征才繼續道。 她手顫抖,不能反駁亦無言反駁,或者……不想反駁。 「駙馬被緝,若被抓被罰是他罪有應得,但被你所殺,對嗎?縱然你是皇家人,但這並不代表你有權隨便殺人。」身為未來的宰相,他當然要執法直言,更為了不想讓她未來後悔。 「燕弟,你是皇親?」丁一秀訝異揚眉,「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跟公主說……」 「閉嘴。」她咬牙,大刀更用力一抵。 文征才又開口了:「但皇后一定會為你脫罪,所以你真想殺就殺吧!公主。」 「公主?」丁一秀怪叫起來,「真的假的?」 都到了這節骨眼,他還不想相信嗎? 「真的,你打算如何?」文征才冷靜反問。 丁一秀吞了吞口水,不知該不該相信,不知該說什麼才適當,所以他只能求救。「文文姑娘?」 「我不是姑娘,我是男人,是大安國最有才氣兼最有前途的男人。」 男人?丁一秀頭昏眼花。 「認不認賬?」李世燕喝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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