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盈 > 前妻難娶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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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宇,這是你的報應。」她故意這麼說,不忘加上補充:「後悔了吧?誰教你當初錯待我。」 好,拿孩子當武器威脅他,挑他的痛處嘲笑他。要他後悔?哼,他才要讓她後悔這般牙尖嘴利。 沖到州官面前,他劈頭就說:「大人,我捐獻五千兩,供作州衙裝潢。」哼,他就是錢多,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州官辦事。 瞧,州官這不就眼睛亮了起來。 「再加兩千兩,裝設州衙的庭園。」雖說這州衙根本沒什麼庭園可言,但他的目的只是賄賂。 而她卻什麼事也沒做,還打了個呵欠。 州官不免有些好奇,「那李老闆你呢?」不奉獻什麼表示心意嗎? 李芝芯從懷裡掏出個小布袋,雙手捧上,「請大人看看裡頭的東西。」 是什麼?州官好奇的讓師爺拿過來看個究竟,打開袋口,把裡頭的東西往案上一倒——是個小金印。但這是誰的呢? 在眾人狐疑的眼光下,州官拿起小金印仔細瞧著,然後眼珠倏忽睜大,上頭的字樣竟是——安寧公主李世燕。 「這是?」驚疑的視線射向她,難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李芝芯?而是大安國失蹤已久的長公主? 「金印的主人是我的結拜姊妹,近日內會來拜訪大人,在那之前,小女子就請大人多多照顧。」 難怪她不跪,她要真跪了,他這個州官還真擔待不起。 州官冷汗涔涔的把小金印送回小布袋,然後恭恭敬敬的快步從堂上走到堂下,雙手奉上。 「到時候,還請李老闆多多美言。」州官順便諂笑。 李芝芯拿回小金印放回懷裡,傲然地睨了胡定宇一眼。 他不明白呀!那小金印的主人是誰,竟能讓州官的態度驟然大變。 「大人,那金印是?」 「就是……」 「不准說。」她打斷州官的話,寒眼冷笑,「他喜歡當胡塗人,就讓他胡裡胡塗一輩子好了。」 算了,以為他愛知道啊!誰鳥那印章的主人是誰,他在意的是…… 「我的兒子們……」 「這金印的主人也是我兒子們的乾娘,大人,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她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心裡的感受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痛快。她在心中暗笑著。 他不解的瞅著她往外走的背影,「這是……」 「你放棄吧!」州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七千兩我也不要了,你那個前妻後臺硬得很,誰都惹不起。」 噯,至少也該告訴他,她的後臺是誰,他才好計量接下來該怎麼做啊! 就算李芝芯的後臺是天皇老子,他也不能就這麼束手無策,眼巴巴的瞧著她的店鋪人來人往。 該死,這益州的百姓一聽說她的後臺很硬,就紛紛前來攀關係、套交情,最好的方法就是買她的茶葉。而她還真敢賣,明明只值一百文的劣等烏龍茶,她竟敢賣十兩。 可買的人卻心甘情願,而且還絡繹不絕。他就不信那些人買了茶葉是真的拿來泡茶,哼!煮來洗腳還比較有可能。 瞧她眉開眼笑,賺得一個人忙不過來,不得不雇兩個夥計幫忙,就知道她現在多吃得開了,連州官都來過三回買她的賬。 而胡定宇怎麼那麼清楚? 因為他成天坐在「傾國茶鋪」對面的客棧樓上監視……不,是觀看他們,然後一邊苦思對策,怎麼也不能讓他的孩子們流落在外? 可說也奇怪,這些年來,他總共在十三個女人身上賣力撒種,怎麼就只有她一人開花結果? 難道真是老天註定他與她此生結定了孽緣?唉!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那三個孩子還真像你小時候。」一個老者在他面前自行入座,手上還拎著自對麵茶鋪買來的茶包。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是他祖父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叔公。 「叔公。」他恭敬喚了聲,叫來小二為叔公添杯加碗筷,可心裡卻是叫苦連天,他這叔公最擅長的就是教訓人,此番被他遇上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老讓胡家的子孫頂著外姓吧?」叔公問了他最頭痛的問題。 胡定宇皺眉,無奈歎氣,本來的他是想用錢打發她,把孩子們留下來。但她現在賺翻了天,他縱然用天價也很難打動她吧? 「就怪當初你做絕了,沒問個清楚就輕易寫下休書。那時,我不是說了嗎?我看你媳婦不是個會亂來的人。」叔公長歎,同他一起望著對麵茶鋪。 那可愛的三胞胎正在街上同其它兒童快樂的玩著竹蜻蜓。 「可我親眼目睹。」他還記得那日在花園,她與那年輕男子親昵相偎、蜜語甜笑的景象。 「你有沒有問清楚那男的是誰?」 管他是誰,就算是她哥、她弟,這樣親熱的抱在一起,就是不貞。 「反正她不配做我妻子。」他篤定的說。 叔公瞪著他,「你這孩子真是無藥可救,我要是你媳婦,我也不原諒你,更何況你還納了十二個妾。」 關他十二個妾什麼事? 叔公見他不懂只能搖頭,「你做生意這麼精,對女人怎麼就這般遲鈍。」 「請叔公賜教?」這時候,他也只能這麼說。 「對那十二個妾,你可有愛意?」叔公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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