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妍 > 癡不悔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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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發出曖昧的呻/吟聲,只因他居然趁她不備偷襲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手早就不知在何時探入她的衣襟內,覆上雪胸,他深知她身上每一寸敏感之處,毫不費力的挑起她的情/欲,因他而輕顫。 他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將頭埋在她已經衣襟大敞的胸前,恣意品嘗她的美好,引出她更多的嬌喘。 「你……真是小人,居然是用這種『告訴』法。」她豔紅起臉蛋,嘴上輕斥,卻沒阻止他越來越露骨的調情。 「嘴上說說,哪裡會比『實際行動』來得更有說服力?」他回答得天經地義,動作也沒停,樂於聽到她越發動情的喘息聲。 「歪理!」 「難道你不喜歡?」 她怎有辦法說不喜歡?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全然接受他的愛撫,無力抗拒,甚至主動張開腿,纏上他的腰,換她挑逗他,樂於見他的理智快速淪陷,再也無法好整以暇的慢慢戲弄她,迫切與她合而為一,緊緊糾纏。 兩人熱情如火的歡愛著,他癡狂的將她緊擁在懷,內心感到無比的安心滿足。 她真的沒離開他,火熱熱、活生生的,一點都沒變,同樣讓他如癡如狂…… 然而曹世典派去京內探消息的人都尚未歸來,曹如儀的急信倒是先來到黎州。他與閔初央及心兒正在花園內,僕人十萬火急的將信送上,他即刻拆開信一看,訝異曹如儀帶給他的消息,居然是他從沒料想到的糟糕狀況。 皇上駕崩,皇后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由皇后及楊妤蓓共同成為太后,並且命令其他朝中大臣暫時輔政,但皇后還是有意召回曹世典擔任攝政王一職,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還是沒有曹世鳴的分。 沒想到曹世鳴乾脆直接帶兵闖入皇宮內,逼剛登基沒幾日的小皇帝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他,之後不只軟禁了小皇帝、陳太后、楊妤蓓,連在朝堂上譴責他得位不正的許多大臣也被押解入獄,即將問斬。 緊接著,曹世鳴再下一道詔書,收回曹世典掌管定西軍之權,並指曹世典在先皇駕崩之前不經允許擅離京城,回到黎州,有謀逆之心,即刻取消曹世典靖王爺封號,押解回京問罪。 現在京城風聲鶴戾,百姓人心惶惶,就不知曹世鳴創除異己的刀下一個又會揮向誰的脖子。 現在帶著聖旨的太監、接管定西軍的新將領、要押解曹世典回京的士兵都已在路上,曹如儀一收到消息就趕緊派人連夜趕路送信,就是希望搶在他們之前讓曹世典有所準備,絕不能讓曹世鳴的奸計得逞! 若重來一次的代價,是你所想像不到的沉重,你可能會失去極多東西,你還想嘗試嗎? 此時阿搖的問話突然從曹世典的腦海中冒出來,他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阿搖的意思。 他的王爺地位沒了,還成為戴罪之身,原本的榮華富貴全離他遠去,他甚至會連累自己的妻女,害她們一同跟著他入獄,甚至難保性命。原來這就是他所要付出的代價,若是無法化解危機,就是身敗名裂,甚至是身首異處! 閔初央也看到了信的內容,擔心的緊蹙起眉。「他說你有謀逆之心,這怎麼可能?」 「這是他的藉口,想乘機將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曹世典眼神冷下,胸中正醞釀著怒火。 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惡劣傢伙,居然連逼宮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才不會讓這個卑鄙傢伙得逞。他的尊嚴、他的妻女、他的家園,拚死他都會守護住,絕不讓曹世鳴有機會破壞。 新仇舊恨同時湧上,他下定決心要將曹世鳴從皇位上拉下來,這不只是為了他、為了他的家人,還是為了黎民百姓。 曹世鳴不配做一國之君,他會讓這亂臣賊子明白不該動他的妻女,敢激怒他,他會讓他後悔莫及! *** 在曹如儀的通風報信下,曹世典有了預先防範的時間,雖然時間短,卻已夠讓他有所準備。 他即刻以「勤王復辟」的名義調動定西軍四分之一兵馬,以黎州為據點,阻擋聖旨入興臨城、拒絕認罪、拒交定西軍兵符,傳旨太監沒想到曹世典會先一步知道消息而有所防範,看著士兵團團圍住興臨城,對他們敵意甚重,只好狼狽的趕緊退回京城。 曹世鳴知道曹世典拒交兵符,怒不可遏,即刻派兵攻打黎州,希望以最快速度平定曹世典所挑起的內亂。 皇朝軍隊很快集結在黎州州界,兩方交鋒,打得激烈,曹世典所調動的定西軍人數雖然比皇朝軍隊要少非常多,但他手下部將守邊多年,訓練有素,個個蹺勇善戰,比起實戰經驗不足的京城兵馬實力要強上許多,就算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也只是勉勉強強與勤王軍打成平手而已。 曹世典安排自己的王府充當臨時主營,所以王府內有將兵來來去去,時時報告最新戰況,氣氛緊張,直到入夜,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曹世典還在與將官們討論接下來的戰術。 好不容易討論終於告一段落,眾人們從書房散去,曹世典也回房暫時休息,卻發現閔初央還坐在圓桌邊,縫著要給心兒玩的小娃娃打發時間,似乎已經等他有一段時間了。 「初央,怎麼還不睡?」 「你回來了。」閔初央放下手中的布娃娃,開心的起身來到他面前。「累嗎?你們這一討論還討論得真久。」 對於丈夫的決定,她是支持到底,就算知道這事弄不好會失去性命,她也無所畏懼,早就打定主意與他同生共死。 況且她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他一定能贏過曹世鳴那個卑鄙傢伙,上天才不會瞎了眼讓曹世鳴得到天下! 她整個晚上不知去書房外探了幾次,就是盼不到他們散會,她真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將身子搞壞的。 曹世典輕笑著,他知道她擔心他,幸好她不知道他之前與定西軍一同抵禦西都國襲擊時,徹夜討論戰術是常有的事,根本沒多少時間讓他休息。 閔初央親自去水盆邊扭了一條濕布巾,拿過來讓他擦臉擦手。「是什麼事情讓你們討論這麼久,有結論了嗎?」 「咱們在想一個能在最短時間內掌控局勢、且將傷亡降至最低的辦法,只可情還沒有討論出一個可行的好點子。」他一邊擦臉,一邊說著。 他不能將所有的定西軍都調來對抗皇朝軍隊,以免西部國乘機來襲,但單憑他現在手上能調動的定西軍以及黎州當地士兵,與皇朝軍隊只能打成平手,對他來說是大大的不夠。 他必須運用手中有限的兵力,以最快的速度打倒皇朝軍隊,並且長驅直入到甯安城,將曹世鳴逼下皇位,重新穩固政局,這樣才不會面臨內憂外患的危機。 他們正為這件事苦惱不已,始終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突破此刻的僵局。 「如果其他州能夠響應咱們的勤王之舉就好了。」閔初央免不了有些喪氣。 她爹身為黎州刺史,義不容辭的站在他們這一邊,而其他州的刺史明知曹世鳴即位不正,卻膽小怕事,不敢有任何動靜。 要是有他們的響應,要將曹世鳴拉下皇位,肯定事半功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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