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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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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張淑芬眨眼問道。 「沒事。」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搖頭說。 他怎能告訴伯母,婧屏半夜未歸可能是跟別人去鬼混,而那些帶她去鬼混的人甚至有吸毒的習慣? 可惡、可惡、可惡!她為什麼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學不會三思而後行,永遠都不會設身處地的為關心她的人著想,當她任性妄為、我行我素的時候,有多少人正在擔心她? 可惡,她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言紙,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急著要找婧屏?」張淑芬好奇的問,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氣急敗壞。 「不,沒什麼急事,我明天再來找她好了。」他急忙搖頭,有他一個人替她擔心就夠了,不想再拖她媽媽下水。 「還是等婧屏回來的時候,我叫她給你一通電話?」 「沒關係,我再找她好了。」他搖頭,事實上卻打算到外頭去等到她回來,反正待會兒他訓她的時候,也不方便讓她父母在場。 「那,阿姨我走了,晚安。」 「晚安。」 走出陳家大們,言紙直接靠在陳家外圍的圍牆邊安靜的等待陳婧屏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不時的看著手錶,五分鐘過了,十分鐘過了,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可惡!」他忍不住低咒出聲。她到底要玩到幾點才肯回家?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現在人到底在哪兒,跟那群人混在一起,她該不會也學他們吸毒吧?或者她又喝酒了,而現在正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才遲遲未歸? 想起她上回喝醉酒,認錯人對他投懷送抱的事,她不由自主蹙緊眉頭,煩躁又擔心的開始繞著圍牆外圍踱步。 他早該來找她,不應猶豫不決浪費時間的,如果早一天來找她,也許她今天就不會出門了,即使她真故意要與他唱反調,至少在他勸說後她心裡也會有個底,對那群人有所防範,而他也不必在這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般轉來轉去。 突然間,言紙用力的吐了一口氣。 現在想這些都太遲了,他搖頭忖度著,與其在這邊後悔,不如祈禱她能聰明點,知道什麼叫作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道車燈的光線突然出現,他微微地側臉眯眼,看見一輛計程車由遠而近的駛來,最後停在陳家大門前。 陳婧屏步下計程車。 「你去哪兒?」 才從包包裡拿出家門鑰匙,冷不防身後便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嚇得陳婧屏手中的鑰匙落地,她赫然轉頭。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言紙完全無視於她臉上的驚嚇,面無表情的冷聲續問。 看見是他,驀然提高的心才緩緩落回原位,但是心跳的速度卻迅速的加快。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激動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他終於來找她了。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他冷然的說,同時微微地俯身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你抽煙了?」 她眨了眨眼。 「喝酒了?」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 「不要告訴我你連毒品都碰了?!」 她一怔,急忙撇清的搖頭道:「不,我沒有。」 言紙稍稍的緩了一口氣,但緊蹙的眉頭卻絲毫沒有舒展。 「你是不是跟趙斌那群人出去?」 陳婧屏猶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 「你知不知道他們有吸毒?」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那你還跟他們混在一起?」他倏然怒不可遏的朝她吼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上回任性的教訓你還沒學夠嗎?這回你又想做什麼,濫交以報復老四一聲不響的撇下你離家出走嗎?」 「不、不是。」她倏然搖頭。 「不是?」言紙懷疑的瞪著她,「那你跟趙斌那群人混在一起做什麼?」 陳婧屏怔怔的看著他,沒有回答,心裡卻呐喊著:因為她寂寞,她覺得好寂寞。 失去追逐言硯的目標,而言紙又決定不再理她,她的生活頓時變得漫無目的、無所適從。 剛開始的時候,她靠著期待言紙改變主意來迎接每一天,但他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從她出院後一次也沒來找過她,她絕望的再也不敢想,但思緒卻總是脫離控制的飄到他身上去。 拒絕想的方法只有讓自己忙碌,所以她開始接受每一個邀約,參加每一場派對和舞會,目的只是想讓自己不再想他,不再為他的絕情而感到心痛、空虛和寂寞。 但是,即使她是那麼的努力想要忘記他,他的身影和他過去對她所說過的每一句話,反倒一天比一天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中,不斷地嘲笑她的後悔。 她好痛苦,痛苦得好想哭,但是陳婧屏向來是不哭的,所以她只能笑,不斷的笑,用笑來掩飾她的痛苦;用周遭的熱鬧來掩飾她的寂寥;用不斷的約會來麻痹想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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