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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如果你敢這樣打我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因為這是個污辱,我已經二十歲了!」薑虹綾瞪著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大叫。

  「二十歲了……」言硯的視線從她的臉移到眼前被長褲包裡的俏臀,喃喃自語的重複她的話。然後,他的腦袋就這麼突然的冒出了一堆情色畫面……

  「對,我已經二十歲了而不是十歲,你別忘了!」她加強語氣的說。

  言硯用力的甩開腦中的情色畫面,猛然將她扶正身體。

  「對,你已經二十歲了,所以不能再用懲罰十歲小孩子的方式了,那麼二十歲就用二十歲的方式。」說完,他突然用力的吻住她,徹徹底底的執行了他所謂的二十歲懲罰方式。

  薑虹綾被他吻得差點透不過氣。

  「你……你想害……害死我呀?」終於重新獲得空氣,氣喘吁吁的她一刻不緩的指控。

  「還說得出話,表示我的懲罰還不夠徹底。」多吸她幾口氣!言硯的氣息顯得比她平穩太多,但劇烈起伏的胸部洩露他的情況並沒有比她好多少。

  甜蜜的懲罰呀,容易讓人淪陷。

  他緊盯著她被吻得又紅又腫的雙唇,雖感氣息仍不平穩,但卻躍躍欲試想再來上一回。

  他目光閃爍的企圖,馬上被仍然氣喘不已的薑虹綾識破,她立刻伸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他有機會再次淩虐自已可憐的嘴唇、肺部與心臟。

  「現在你還敢說我有戀童癖嗎?」他盯著她問。

  用力的吸了幾口氣,她不怕死的說:「為什麼不敢?我只不過是說出事實而已。」

  「事實?」他眯起眼。

  「難道不是嗎?我當時只有十歲耶,你卻愛上了我,這不是有戀童癖是什麼?」她抬高下巴道,卻因一時不察,雙唇再度落入極度的懲罰中。

  而這一回,言硯會再輕易地放過她,讓她氣死自己嗎?

  答案恐怕有待商榷,不,是很難。

  「好了,你可以滾了。」一到飯店門口,薑虹綾立刻轉身趕人。

  一整個下午,他們倆雖形影不離的緊黏在一起,但相處的情形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火熱」,不管是接吻接得火熱,或是鬥嘴鬥得火熱。

  言硯簡直不敢相信,若不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和一個小他將近十歲的女孩鬥嘴鬥得不亦樂乎,還欲罷不能。

  他可是言硯耶,而不是一火爆起來就會失控的言筆,或脾氣超好、會陪女孩子閒扯淡的言墨,更不是可以為心愛女人去強迫自己改變的言紙。

  他是言硯耶,言家老四,一個冷然、淡漠、寡言到曾讓人以為他是個天生聾啞之人的言硯!

  結果呢?光這一個下午他所說的話,可能用他過去二十九年所說過的話累積總數都比不過!

  姜虹綾,這個生來克他的女人……言硯眼中倏然閃過一抹溫柔。他也不掙扎了,直接認栽總行了吧?

  「你這是對未婚夫的態度?」他挑眉,淡淡的開口。

  「未婚夫?」薑虹綾一愣,轉頭看了看周遭一眼。「你說誰是誰的未婚夫?」

  「這裡還有誰在?」他不答反問。

  她呆滯了一下,然後突然高聲叫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親也親過,抱也抱過了,除了嫁我你還能嫁誰?」俊眉一挑,言硯以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看著她。

  即使她心中也這麼想,但她就是不想順他的意。

  「可笑,你以為自己活在哪一個朝代?」薑虹綾抬高下巴道。

  「意思就是說你不會嫁給我嘍?」他皺起眉。

  「未來的事誰會知道?」她聳聳肩,聰明的為自己留了條後路。

  言硯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突然冒出兩個字,「好吧。」

  「什麼好吧?」薑虹綾一臉的莫名其妙。

  言硯聳了聳肩轉身便走。

  她一愣,倏地伸手一把將他拉住。「喂,話沒說完不准走!你剛剛那句好吧是什麼意思?」這樣沒頭沒尾的算什麼?她最討厭人家話說到一半了!她一臉你不說就別想走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言硯再度聳肩。

  「少來,沒什麼意思才有鬼哩,把話說清楚!」

  他的好吧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會因為她說了未來的事誰會知道,他就決定放棄她,另覓其它的春天吧?不,應該不會才對,畢竟他愛她不是嗎?過去十年的時間裡,他都可以無怨無悔的愛著「死去的她」,沒道理她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了,他還會移情別戀。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換成是她,在知道所愛的人「不會」嫁給自己之後,她還會傻傻地無怨無悔下去嗎?尤其他又早已到了適婚年齡……

  薑虹綾愈想眉頭就皺得愈緊。他該不會把她所說的話都當真了吧?如果他就此真的放棄她的話……不,不行,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硯哥哥,說啦,你剛剛那句好吧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改以撒嬌的口吻緊纏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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