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宅鬥這件小事 | 上頁 下頁 |
三七 |
|
「你說的沒錯,幸好是在自家人面前。」老夫人深以為然的點頭道,然後表情嚴厲的看向眾人,當場頒佈一條新家規道:「今後,不准任何人再提起關於欣兒失憶在外那五年的任何事,聽見沒有?如果讓我知道有誰再提起的話,家法伺候!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忘了要回答。 老夫人面色一沉,頓時提高嗓音厲聲又問了一次,「我說的話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猛然一震的回過神來,迅速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聽清楚了,母親(祖母)。」 「怡兒,你呢?聽清楚了嗎?」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溫怡的臉上,特意又問了一次,就怕她不長記性。明明欣兒都跟她說過發誓不再提了,她竟然轉眼就忘,這忘性也太大了,不特別叮嚀一下不行。 「聽清楚了,祖母。」溫怡點頭柔聲應道。 她的模樣看起來乖巧柔馴,但除了溫欣之外,沒有人注意到她藏在裙擺後的手,因憤怒而用力的握到指節都泛白了。 回想起那畫面,溫欣只覺得解氣,還有一種想大笑三聲的衝動。不過她也不會因為小勝這一局就放鬆戒心,畢竟溫怡是不是主謀還未確定,如果主謀另有其人的話,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之人。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不急,她也不過才剛回來幾天而已,來日方長。 離開沁心園,在小園子轉了兩圈之後,她循來路往回走,準備回房歇息。 上輩子失憶後,她在桃林鎮李家生活時便養成沒人守夜的習慣,直到重生後,這個習慣依然沒變。所以在回房後,她只讓可柔可情兩人在房裡留了盞燈之後,便將她們倆趕去睡了。 這兩個丫鬟剛開始完全不敢照著做,第一回竟就待在她房門外呆呆的守了一夜,結果當天便得了風寒,真是把她氣到無話可說。不過後來在她不斷地命令與堅持之下,兩人也慢慢地接受了她這個與眾不同的怪習慣,不再回房之後睡得不安穩、不踏實,隔天帶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她面前。 將兩人趕去休息後,暫無睡意的溫欣決定看會兒書,等有睡意後再歇息。 她轉身去找上回看了一半沒看完的書冊,打算接著看,怎知房裡的燭火卻在無風吹拂下突然間熄滅,她驚愕的猛然回頭看向燭火所在之處,還在想這是怎麼一回事時,卻聽見原本只有她一個人的廂房裡響起第二個人的聲音。 「別出聲,我是唐禦。」 說真的,若沒後面那句「我是唐禦」,她八成會被嚇得半死。 「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還有,你怎麼能到這兒來,若是被人撞見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她有些惱怒又有些焦慮不安的悄聲道。 「我知道,但是我很擔心。」他在黑暗中低聲道。 她輕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問道:「擔心什麼?」 「你跟福伯說有人要害你。我在一個時辰前才得知此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誰要害你?」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冽,好似她若說出那個人,他立刻、馬上就能將那個人解決,讓那個人再也威脅不到她或是害她一樣。 溫欣有些感動,他是真的緊張她、關心她,想要保護她,這才會不管天色,不管禮教,不管一切,夜探她這個未出閣的女子閨房。 「謝謝。」她不由自主的低聲開口道。 「謝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究竟是誰想害你?」他壓低著嗓音問她,語氣有些著急,因為他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待愈久愈容易生變,他一定得將她保護好才行,不能因他而受到一絲傷害。 「我不知道。」她老實答道。 「不知道你又怎會知道有人要害你?」他疑惑不解。 「我作了一個夢。」 廂房裡突然陷入一片沉靜之中。 「預知夢。」過了一會兒,唐禦低喃道。 「我不確定它是否是預知,又或者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導致的,但是我不想帶著僥倖的心態放任危險。」她低聲對他說道。 「你夢見了什麼?」他問她。 「謠言四起,李家人突然出現在京城中做偽證,我被囚於府中,新娘換人做。」 「什麼謠言?什麼偽證?」唐禦蹙緊眉頭。 溫欣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回答他這個問題。她只說了四個字——「清白不再。」 唐禦在黑暗中喃喃地不知低罵了一句什麼,溫欣沒能聽清楚。 「是誰這麼狠毒?」唐禦咬牙道。 「我不知道,夢裡並沒有顯現出來。」溫欣在黑暗中搖頭道。 「所以你才讓福伯夫妻倆什麼都別說,就怕那人會循線找到李家人,然後買通他們進京做偽證?」 「嗯。」 「你可想過除了從咱們這些知情人下手之外,他們也可以照著咱們回京的路線往下查,桃林鎮李家遲早會被查出來。」 溫欣呆了一下,她真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她頓時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不知不覺的求助於他。 「那該怎麼辦?」她問他。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