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飯館搖錢妻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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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感覺好多了,晚上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事了。」駱含瑄一頓後又道:「如畫,我現在身著男裝,你得改口喚我公子,不能再叫姑娘了。」 「是,公子。」如畫立即改口。 「咱們下車吧。」 「是,公子。」 這個小鎮不大,因此客棧也不大,一共不過六個房間,在他們入住前只有一位住客占了一間廂房,他們來後租走三間,剩下兩間是空的,挺安靜的,晚上應該能夠好好休息。 大夥原本是這麼想的,誰知在三更天梆子聲剛響起不久,客梭已經關上的大門卻被敲得砰砰作響,把客棧裡的人全都給吵醒了。 駱含瑄和如畫睡一間廂房,兩個人都醒了過來。 「姑娘,奴婢去看一下。」如畫下床道。 「只是有客人來投宿,沒什麼好看的,咱們明天還要趕路,還是睡吧。」駱含瑄對她說。 「都已經三更了,趕路的人應該會直接宿在野外,這時間來投宿太不尋常了,奴婢不確認一眼不放心。」如畫解釋道。 駱含瑄聞言一驚,這才想起這是個沒電燈的古代世界,晝伏夜出者多是宵小之輩。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立刻也跟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道:「你說的沒錯,這太不尋常了,咱們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畫點頭,主僕倆一起走到房門邊,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打開一小條縫往外看,正好能看見一樓大堂仍然緊閉的大門,接著一手掌著燈的店小二打著哈欠走進她們的視線前去開門,嘴上還敷衍的叫著,「來了、來了。」 門閂被卸下,門打開後,從門外走進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而且一進門就抬頭往二樓的廂房方向看。 駱含瑄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心想完了,晝伏夜出者果然都是宵小之輩啊,這幾人一看就知是來者不善,而他們又走的什麼狗屎運,竟會遇到這種事? 不需要再看了。她輕扯了如畫一下,示意她將房門關上。 「姑娘,奴婢有不好的預感。」如畫將房門關上後小聲的對她說。 「我也有。」駱含瑄苦笑道。「不管如何,咱們都要想辦法保命知道嗎?記住,除死無大事。」 「奴婢、李管家和大力,一定會誓死保護好姑娘的。」 「我的意思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除死無大事,記住了嗎?還有,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不需要太過擔心我。」駱含瑄嚴肅的糾正她。「好了,咱們現在得做點準備,你來幫我。」 如畫雖沒能理解姑娘的意思,也不知道姑娘要準備什麼,但她什麼也沒問,只是照著姑娘的吩咐做事。 鎖好房門,搬兩張椅子到門後,將房裡其他可以放倒變成阻礙的東西全部佈置好,包括椅子、桌子、凳子、花幾,甚至是枕頭,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水壺杯子等。接著將房裡的燭火吹熄,兩人一人抱了一床被子,各自坐在門後的那兩張椅子上。 「一會兒如果真有動靜,有人闖進咱們房裡,咱們就先用被子將人罩住再動手。被子若被他們掙開,就將人引到那邊動手,地上那些散亂的東西可以幫咱們給他們製造些麻煩。」 駱含瑄告訴如畫,如畫這才明白姑娘這一連串安排的用意,對姑娘的佩服與崇拜更是如那滔滔江水。姑娘果真聰明,果然與眾不同。 外頭樓下的聲音似乎在突然之間安靜下來,但也因為太過安靜的原故,有人小心翼翼踩踏在全由木板搭建的走道上二樓,木板受重所發出來的聲響才格外的明顯。 一步,一步,愈來愈靠近。 突然間—— 「砰!砰!」 接連兩聲巨響,就像有人突然用力想將房門踹開的聲音,霍然在夜裡炸開,接著便聽見有人大叫「小心」,和有人中招狠撞在什麼上的聲響。 外頭亂了起來,聽得出敵我雙方打了起來,我方不必想自然是李管家和大力。既然如畫都能嗅到不尋常的氣息,那兩人自然不可能會不知不覺,恐怕也跟她們一樣早在廂房裡守株待兔、伺機而動了。 那四人看起來不是善荏,加上敵多我寡,所以即便知道李管家和大力都已出手,駱含瑄依舊不敢大意,和如 畫繼續守在廂房裡,並沒有前去開門查看外面的情況。 「該死!」外頭突然響起李管家怒駡的聲音,隨後是他又急又怒的示警聲,「小心!他們還有幫手!」 幾乎是他話落的瞬間,她們眼前的廂房門猛然被踹開,一名大漢提著一把大刀闖了進來,卻被如畫出其不意的甩出被子罩住了頭,如畫隨即跳下椅子,出手狠厲的朝那人攻擊。 可是如畫沒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她現身的瞬間,一直躲在門外的另一個賊人猛然躍出,看准目標,提刀就往她砍了過來。 森冷的刀光帶著冷冽的氣息在半空中劃過,冷不防被另一條被子連人帶刀的整個罩住。 「打!」 駱含瑄出聲叫道,隨即立刻以一個躍擊將後來的那賊人踢撞到門扇上,再續以多向連擊,踢得對方連頭都沒機會抬起來,腰都沒法挺直,就把門扇都給壓垮壓碎了,整個人也隨之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如畫在聽見姑娘說「打」的當下便回過神,攻向第一個闖入廂房的賊人,對方因尚未掙脫罩頭的被子,連挨了她好幾記拳擊與肘擊,可惜女人的力氣天生小於男人,除了將對方更加惹火外,並未造成多大的傷害。 眼見對方就要掙脫被子,如畫心急如焚,擔憂的望向姑娘,這一看自己頓時目瞪口呆,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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