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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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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麼鬼,頭髮這麼濕也不擦一下!」 他一把將她抓進屋,在她來不及反應之前,大門關上,他沖進房間拿了條幹毛巾出來,站在她後方仔細的為她擦那一頭濕發。 「都快要當媽媽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以後小孩生下來你要怎麼照顧?」他一邊替她擦拭著頭髮,一邊忍不住叨念。 談群美沒有應聲,任他像個老媽于般不斷在她耳邊念個沒停。 她實在不甘他,既然心裡愛著別的女人,為何還能此溫柔、呵護備至的對待她?難道他一點都不覺得衝突嗎? 而那女人呢?!從梁列不願正面介紹她來看,她是否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如今在她親眼目睹她挺了個肚子跟在他身邊,甚至住在一起時,她又會做何感想? 而他又是否終於向她言明她是他老婆呢? 想至此,談群美禁不住苦笑了一下,她問自己言明瞭又如何?他愛的人始終是那女人而不是她啊。 雙臂倏然一緊,楸回她飄遠的思緒,她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來到她前方,一雙鷹似的眼神緊盯著她,眼中閃過一抹她看不真切的神情。 「不要再笑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他啞聲說,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她唇邊那抹令他揪心的笑。 談群美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可以嗎?她在心里間著,她真的可以問關於那個女人,關於當初他為何人獄,以及他究竟對她有著什麼樣的感情這些問題嗎? 她緩緩地搖頭。 「你沒有問題想問我?」梁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松一口氣,或者是生氣。她為什麼不問?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剛剛在門口攔住他的女人是誰嗎? 她再度無言的搖頭,不,她有成千上萬個問題想問他,但是她真的能問嗎?問了之後,他又會回答嗎? 不。她不想問了,如果他想讓她知道的話,自然會主動開口告訴她;女口果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就算問了,也是枉然。 「不要只是搖頭,我要你開口說話。」 「說什麼?」她如他所願的開了口。 「說……」梁列頓時無言的閉上嘴巴。 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心裡不斷的祈禱她最好什麼都不要問,偏在她真的什麼都不問時,反而衝動的想將所有不希望她問的問題,一古腦的全部說出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瘋了不成? 「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工作。」她看了他一眼,垂下眼遣。 「你真的沒有問題想問我?」他認真的問。 「為什麼你覺得我有問題想問你?」談群美在沉默半晌後,緩慢地抬起頭。 她靜靜地凝視著他,希望能從他臉上或眼中看出些端倪。他一直希望她開口問他問題,是不是想借此與地攤牌,結束兩人這段不該有的關係? 他終究還是後悔娶了她。 「拜託。」梁列開口輕吐出這兩個字。 她看見他的雙眼供然被一抹疑似痛苦的陰影所籠罩。 痛苦? 難道跟她在一起生活真的那麼痛苦,痛苦到讓他連一絲不舍她腹中的孩子都沒有,只想盡速與她分離? 拜託?他竟然拜託她快些與他攤牌,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到那女人身邊了,是不是? 「對不起,我有點累,想先回房去睡。」壓抑不住不斷竄升的絕望,她猛地轉身,逃命似的逃離了他。 梁列怔然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像被嚇呆了一樣。他剛剛是不是密見她眼中浮現出一抹水氣?那是淚水嗎?她在哭? 遭他強暴沒能讓她哭泣,父母無情的對待沒能讓她哭泣,走投無路又污蔑沒能讓她哭泣,但她現在落下淚來…… 天啊,他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傷害她到這個地步? 一股遏制不住的激動讓他邁開腳步來到房門前,他瞪著房門,似乎能看見門後的她始縮著身體,肩膀顫抖著,嬌弱蒼白的臉上無聲滑落下淚水的樣子。 這種幾乎要讓他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到底代表了什麼?他猛然搖頭,不願細想的乾脆推開房門進人房內。 床上蜷縮的人兒先是一僵,然後像是經過一場劇烈的天人交戰之後,這才轉身面對他。 「怎麼了?」她開口問,聲音沙啞得猶如剛剛哭過一般,但是她臉上卻沒有一滴淚水。 梁列怔中的瞪著她:「梁列?」談群美從床上坐起身,平靜的看著他。 他茫然的搖頭。是他眼花了嗎?還是因他想見她為他傷心難過的樣子,才會出現她落淚的幻覺? 震駭不知在今晚第幾度重叩他心門,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疼痛。他的臉在瞬間刷成一片雪白。 老天,他究競在想些什麼?」竟然想見她為他傷心難過的樣子!他是不是瘋了? 「梁列,你怎麼了?」「沒事,睡你的覺,別管我!」他粗聲叫道。 談群美再度渾身一僵,臉色慘白的側身躺下,拉起被子緊緊裹住感覺冰寒的身體,依然抵不住由心底透出來的寒冷,不住的頂抖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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