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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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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傑作。」郇風看著他緩緩說道。 「什麼?」曾凡毅倏然張大雙眼,「你說什麼?」 郇風微微一笑,「小藍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能亂碰的對象,你知道嗎?你臉上那道傷口只是我對你在『柯見』對小藍用強的一個小警告,如果以後你膽敢再多碰她一根寒毛或者敢傷害她家人中任何一個的話,到時候血光可能就不會只出現在你臉上這麼簡單,這樣你聽得懂嗎?」郇風輕柔的對他說。 曾凡毅驚疑的盯視著他,眼中的不信大過駭然,「你很會借題發揮。」他說。 「你不信?我想也是,不過你看看那朵花吧。」郇風手指向桌面上花瓶裡的那枝紅玫瑰花說道。而他話才剛說完,就見原本直挺挺的玫瑰花莖幹突然從中斷絕,連同一小段莖幹上的紅玫瑰花霎時掉落桌面上。 曾凡毅被嚇得瞠大雙眼。可是呢,雖然他真被這突如其來的「落花」嚇了一跳,但在下一秒鐘他臉上驚嚇的神色卻被濃郁的嘲弄所取代。想用這麼一個搬不出檯面的小魔術嚇唬他?郇風,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他冷笑著看郇風忖度著。 「你當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耶。」看著他臉上冷嘲熱諷的神情,郇風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好吧,既然如此,為了讓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以保障你兩兄妹將來的性命,你只有委屈讓我在你身上再開一刀了,不過你放心,我下手會儘量輕柔的。」 郇風話才說完,曾凡毅甚至於還來不及發表嘲弄的高見,一道冷氣機下的冷風突然吹向他,才感覺到稍冷,他手臂上倏然傳來一道灼熱的痛感,猛然低頭一看,他瞠目結舌的被手臂上那道長約十公分,細如髮絲,不知道何時所受的傷處正緩緩溢出紅色的血液給嚇呆了。 「你看,我下手是不是很輕柔呢?」郇風微笑說道,看著眼前面無血色,一臉被嚇呆而驚魂未定的曾凡毅,他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見曾凡毅好半晌沒反應,郇風好心的伸出手想拍他一下幫他回神,怎知原本呆若木雞的他竟突然有如驚弓之鳥般的迅速向後退,背脊直挺挺的緊靠向椅背。 「你別過來!」他駭然的朝他大叫,吸引的店內所有人的目光。 郇風微微一笑,悠閒無比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現在相信了嗎?還是需要我在你身上多劃幾條血痕嗎?」郇風由咖啡杯上看他。 「你……你……」曾凡毅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拼命的咽著已經快要乾涸的唾液,雙眼圓睜的瞪著他,連眨眼都不敢輕舉妄動的眨它一下。 「老實說我要你的命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不用刀。沒有兇器,那就構不成我犯罪殺人的罪名,這一點你大概不知道吧?」郇風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卻意外的未將杯子放入小瓷碟中,反倒玩起桌面上的白色小瓷碟,一邊玩弄著一邊以不經意的輕鬆口吻說道。 「這小瓷碟雖脆弱得經不起一摔就碎,但是用尋常的水果刀想割斷它似乎也不大可能吧?但是人體卻是這樣的脆弱,別說水果刀,就連一支小小的美工刀也能致命,更何況我這樣輕輕的一劃呢?」他右手食指在瓷碟上方懸空的畫了一橫線,再次碰觸那只小瓷碟時,它竟已變成上下兩半的破瓷碟,被他的手輕輕一碰便分離了開來。 目睹這一切的曾凡毅因極度驚駭而猛然向後退縮,怎知椅子竟因他過度向後縮的動作一個重心不穩的突然往後翻倒,「砰!」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以四腳朝天的不雅姿勢跌倒在地,引發周遭傳來不少的訕笑聲。 「你沒事吧?」 帶著笑意,郇風起身來到曾凡毅身邊向他伸出一臂之力,然而他卻寧願以連滾帶爬的狼狽之姿爬起身,也不願讓郇風接觸到他。郇風挑了挑眉縮回手,看他帶著一副想逃之夭夭的神情由地面上站起來,卻又意外的見到他的腳猶如長了根一樣動不了的站立在原地上,以充滿駭然的雙眼盯著自己看。 「你若現在告訴我,你這輩子永遠不會再去騷擾柯家人的話,我想我會相信你。」郇風由皮夾內抽出一千元,平靜地對他說。 「我發誓。」曾凡毅立刻點頭如搗蒜般的顫道。 「好,希望我們後會無期。」他滿意地點頭,放下手中的一千元後便往外走。 「等一下,我妹妹她……」 「你放心,她一會之後就會回家的,要不信你可以打電話試試。」郇風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好照顧你妹妹,別再一心只想投機取巧、只想不勞而獲了,曾凡毅,我相信你妹妹並不希望她所敬愛的大哥表面上仁義道德,事實上卻是個偽善的小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郇風再沒多看他一眼便走出咖啡廳,走進豔陽下離去。 十一點三十分,不知道早上五點半才睡著在一〇三一休息室內的她醒了沒?希望還沒,要不然她若發現他將她一個人反鎖在那裡,自己跑來找曾凡毅的話,她一定會很生氣吧? 也許他該順道帶些好吃的東西去封封她的嘴,免得待會要接受她的疲勞轟炸,啊,其實她轟不轟炸他都一樣,因為他快畢斃了,兩天兩夜沒睡覺。希望她依然沉睡,然後待會他回去之後可以攪她入眠,啊,好易呀,愛人好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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