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玄武揚情 | 上頁 下頁


  「臭小子,你死定了。」看到手下成功的與她纏鬥,王子振冷不防的撿起地上的刀子,看准目標,無情的沖上前去就往康薔背上捅過去。

  「薔,小心。」楊伯警告的大叫。

  康薔清楚的聽到那聲警告,卻因情勢而無暇顧及自己的背部,只有在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奮力對付眼前持刀的嘍囉。

  說時遲那時快的,一道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裡飛濺出來的水柱奇准無比的痛射在王子振握刀的手上,「啊」一聲,就見他手中的刀子已然跌落地上,而他則抱著差點沒被水柱射穿的手背哀號著。

  王子振的哀號聲讓攻擊康薔的嘍囉一時間分了心,康薔乘機以一記手刀打掉他手中的刀子,並忿然的大吼一聲,「你這個該死的人渣!」送給嘍囉一記狠重的肘攻擊後,毫不留情的抬腿掃向王子振的腹腔。

  「啊!」王子振痛得大叫。

  康薔在一擊命中之後並未善罷干休,反而鉗制的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因外力而飛撞向後方,狠狠的再掃他兩記飛腿。他竟然敢拿刀由後面對付她這個女字輩的人,這個人渣該死!

  「薔,好了,別鬧出人命呀!」眼見王子振已被康薔打到連胃酸都吐光了,楊伯趕忙的出聲阻止她。

  康薔看了楊伯一眼,在喘了一口氣後鬆手,被她放開的王子振就像條被拉長豎立起來的麵糊般的立時癱軟跌落地面。她轉頭面向三人之中惟一一個神智還算清醒的夜市土匪,他駭然的向後退了一步。

  「還不帶著他們滾。」她在一片靜寂中開口說道。

  當然她用不著說第二次,那名嘍囉已迅速將昏迷的王子振背上肩,並用力的踹醒另一名同伴,三人落荒而逃的離開夜市。

  「謝謝你,薔。」風平浪靜之後,楊伯感激的眼中泛著淚光。

  「別這樣楊伯,我沒做什麼呀。」

  「不,你做了一件我們大家很想做,卻始終做不到的大事。」隔壁攤賣清粥的王嫂感慨的說,「對於那三個地痞流氓我們已經忍了好久,可是我們卻沒人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只好一直忍受他們無理的要求與迫害,今天你終於讓他們嘗到了苦頭,也讓我們出了積壓在心中的怨氣,我們大夥都該謝謝你的,薔。」

  「對,謝謝你。」

  四周不斷傳來類似的道謝聲,讓康薔不好意思的手足無措、舉目四望了起來。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住她眼光,是「四方牛排」裡頭那個叫優的男子。

  「喂……」她直覺反應的伸手叫喚他,卻又突如其來閉嘴,急忙的縮回高揚的手臂。

  「薔,怎麼了?你看到誰了?」楊伯注意到她的舉動而順著她的目光,踮著腳望呀望的問。

  「沒有,我認錯人了。」康薔快迅的搖頭,隨即揚起開朗的笑臉對楊伯以及環繞在她四周的熱情朋友們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要準備開業了吧?還有人在等著我送瓦斯去,我們有機會下次再聊,再見。」

  揮別熱情的大夥,康薔走向停在不遠處印有「富安瓦斯行」字樣的小貨車,開門坐進駕駛座裡,當車門一關上,她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崩解。

  怎麼會這樣?唉,怎麼會讓他看到剛剛所發生的事呢?她無語問蒼天的瞪著前方,鬱悶的抓起香煙點上,猛然的抽了幾口。

  「四方牛排」裡的四個帥哥名聞夜市,風、軒、熾、優,是他們用以相互叫喚的名字,誰也不知道他們四人的真實姓名,來自何處?

  風的溫文儒雅、軒的冷漠俊俏、熾的瀟灑不羈,以及優的爽朗豪邁,四個帥哥四種不同的性格,他們所造成的旋風真的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慕名而來看他們的女人真只有用過江之鯽來形容,對他們傾心投懷送抱的當然也不在話下,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從未對男人動過心的她也會為他們而心動,情竇初開……是的,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喜歡上四人之中臉上最常帶笑的優了。只是——

  可惡!為什麼要讓他目睹剛剛發生的事?她以為她粗重的工作不足以讓他評論她這個人沒有女人味,可是經過剛才那個暴力事件之後,她一個女人以一敵三的對付三個大男人,這……他還可能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看嗎?

  可惡!可惡!可惡!虧她今天出門送瓦斯到「四方牛排」之前還精心打扮過自己,全新的衣褲、梳理過的頭髮,和出門前的香浴……天!聞聞她現在身上的汗臭味,看看她身上打過架的痕跡,她費了一個小時的告白準備全完了——不,經過剛才之後,恐怕連她的初戀都完了,因為她再也沒有臉可以向他告白自己的感情了,她已經失戀了。

  看來她康薔如果真想要嫁出去的話,只有用徵婚一途了,畢竟重賞——瓦斯行一間,之下必有勇夫,身為獨生女的她就有這個好處不是嗎?只不過……唉!還是快送瓦斯吧。

  帶著悒鬱的心情,她發動車子往「四方牛排」店的方向駛去。

  看完熱鬧轉身走回「四方牛排」店的穀優,意外的看到絥熾在廚房裡幫他熱爐。

  「嘖,稀客,你沒走錯地方吧?我記得今天開始你的工作是當個閒人才對,怎麼難道你是天生的勞碌命,一時半刻不做事就會受不了呀?那敢情好,我就委屈點拿接下來三個月的工作和你的交換好了,反正人盡其才嘛,至少還可以省點瓦斯的成本費。」他靠在門邊揶揄的看著爐上狂熾的火焰淡道。

  「輸得不甘心當初就要講,現在不情不願的做事態度很令人厭惡的。」絥熾輕瞄了他一眼,指桑駡槐的說著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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