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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莫讎天看了他一眼收起手上的槍。

  「是王陸,王伍的親生弟弟,也就是這次委託你殺王伍的人,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而你卻助紂為虐的幫他陷害我。」

  「不是,冷面,我向天借了膽子也不敢陷害你呀。」

  「是嗎?」

  莫讎天面無表情的輕掀嘴角,雙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拔出槍,一手指著「天馬」,另一手朝大門與窗口處掃射,頓時外頭哀叫聲連續不斷的叫了起來。當然守在外頭的人再也埋伏不下去,一個接一個的舉槍攻了進來,可惜就是沒人是「冷面」的對手。

  「冷面」兩槍在握,生平第一次狠下心來大開殺戒,對於敵人是來一人殺一人,來兩人殺一雙,恰恰命中要害槍槍斃命,因為他知道以現在這種局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不許他存有一絲人性,否則那個倒下去的人絕對是自己。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他最後的槍口指著「天馬」。

  「饒了我,冷面,我是被逼的,王陸抓了我的馬子,如果我不照他的話做的話,他就會殺了我的馬子的,我是被逼的呀!」他瑟縮的在牆角顫抖著哀鳴。

  「他為什麼要殺王伍?」莫讎天眯著眼問。

  「為了權勢,他想當老大。」

  「那他為什麼想殺我?」

  「天馬」囁嚅的說:「因為錢,他不想給錢。」

  「所以向警察洩漏我的動向,好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天馬」不敢回答,只有用點頭來表示。

  「這麼說來現在黑白兩道都想找我麻煩就是了,沒想到我『冷面』走到哪裡紅到哪裡呀!」莫讎天冷漠的表情看不出心中在想什麼,說出的話卻有著濃郁的自我嘲諷與危險,「王陸真的不打算給錢?」他問。

  「天馬」根本不敢點頭說是,但面無血色的臉孔卻道盡了一切答案。

  「看在我們倆曾是朋友的份上,今天我放過你,但是下回若再碰面的話,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莫讎天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收起槍支低柔的說:「回去告訴王陸叫他把錢準備好,我會親自去向他要的,現在,滾!」

  「天馬」道聲謝,狼狽的連滾帶爬的逃離,他直到今天才真正見識到「冷面」的厲害,臨危不亂、面不改色的態度,雙手握槍,槍槍斃命的厲准,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樹立這個敵人的,可惜現在後悔已莫及。

  仔細的研究過與「冷面」相關的一切刑案,駱威驚駭的發現了其中的共同點,那就是死者一定是一槍斃命,並且每場案件從未有牽涉過其他傷者的,惟一的例外就是他在臺灣所做的兩件案子,一為張世豪案件,誤傷了一名叫邾梅的女孩,另一次則為兩天前的王伍案件,傷者卻是因警方的失誤所造成的,而他竟冒死將受傷的男孩送醫急救。

  「冷面」也許真的是冷面,但那顆心卻絕對比任何人都熱,所以他大膽的假設「冷面」也許會出現在那名喚邾梅的女孩身邊,他打算守株待兔的賭一賭,或者張世豪與王伍的案件可以在短期內解決,正好也可以將John趕回美國去。

  邾梅,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薄薄的檔案資料上以「孤兒」兩個字簡單的交代了她的身世,因張世豪一案而受傷,弄瞎了雙眼,結論上寫著並張世家一案處理。

  駱威看著檳榔攤內與同伴巧笑倩兮的邾梅,懷疑的蹙起眉頭,一個孤女可能有這麼純真無邪的笑容嗎?更何況在禍從天降、雙目失明之後,她為何還能笑得如此無憂無慮?她真的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嗎?邾這個姓很少看到,它好像是現在朱姓的前身,但為何她的姓會是邾而不是朱呢?

  看著她,駱威不知道為何心裡總覺得這個女孩似乎透露著些許古怪,不是那種壞人罪犯的古怪,而是感覺她身上好像有著不為人知的神秘感……

  「駱警官、駱警官,聽到請回答。」車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駱威的思緒。

  「我是駱威,有什麼事?」他拿起對講機回答。

  「水尾街角發生一起重大槍擊命案,死傷相當慘重,局長要你馬上趕到現場去。」

  「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去。」駱威皺眉答道,立即發動車子向水尾街的方向急駛而去。

  二十分鐘後,他穿過圍觀的人群,跨過尼龍界線走進案發現場。

  「多少死傷?」他看著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問。

  「總共七個人,全部死亡。」

  駱威皺緊眉頭蹲下身去查看屍體,第一具屍體中兩槍,一槍在原本握槍的右手,另一槍則不偏不倚的正中心臟部位,而第二具、第三具皆有著同樣情形,駱威的心中立時浮現出一張冷然的臉孔。

  「死者都是什麼人?」他沉重的問。

  「『雲連幫』的七惡。」

  「七惡?」駱威這回才注意到死者竟都是幾起重刑案中主角,警方急欲追拿的惡徒「雲連」七惡人。

  「這間屋主是誰?是否有收出任何證物?」他沉寂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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