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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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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就當我死了 司徒昭將刺客抓回來了,毫無意外的就是易明雄,比較意外的是他的幫手竟然是心靜。 司徒昭原本還滿喜歡這個開朗又似心無城府的丫頭的,沒想到這丫頭卻狠狠地捅了他乾女兒一刀。 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他毫不猶豫的拿起那柄傷了乾女兒的匕首,轉身移步,瞬間「嗤嗤」兩聲的賞了那兩人各一刀,讓他們也嘗嘗她乾女兒現今所受的苦。 「把他們倆關起來,等候你家少爺發落。」 司徒昭將已被他廢了武功受了重傷的易明雄和同樣受了傷的心靜丟給大樹他們去處理,匆匆地趕去看乾女兒。 房間裡,只見司馬君澤面無血色的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躺在床上同樣面無血色的喬雨青。 後者半趴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輕淺,半露在錦被外的肩膀上纏著一圈又一圈厚厚的棉布巾,布巾上還滲出令人怵目驚心的紅。 「丫頭?」司徒昭上前喚道,聲音也有些不平穩。 「丫頭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要害?傷得重嗎?」他轉頭問床邊的小子,知道這傢伙原就有些久病成良醫,再加上這些日子丫頭細心的教導,醫術已然不輸一些小城鎮裡坐館的大夫。 司馬君澤反應有些遲鈍的輕搖了下頭,才嗄啞的出聲答道:「沒傷到要害,但血流了很多、很多。」一頓,他握緊拳頭痛苦的嘶啞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雨青是為了救我,為了我才會離開的。」 司徒昭雖未親眼看見當時的情況,但完全可以想像以這丫頭對這小子莫名其妙的無怨無悔,她會替這小子挨刀他一點也不意外,所以此刻的他真的對眼前這小子有點火。 「朝你射箭的那個刺客被我捉回來了,你不問我那個人是誰嗎?」他看著他,冷冷的說。 司馬君澤的身體不由得的僵了一下,原本繃緊的身體用力的握到指節全部泛白。 他沉默了一下,自己說出了答案。「是易明雄……對嗎?」 「看來你還不傻。」司徒昭一點也不客氣的嘲諷他一句,「人被我交給大樹關起來了,要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 「謝謝司徒大叔。」 「我不是在原你,而是在幫我家丫頭。」司徒昭一點也不領情。「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丫頭是我乾女兒,我自會照顧。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以後該避嫌的還是避一下吧。我家丫頭不懂,難道堂堂司馬家少爺會不懂嗎?」 司馬君澤的臉色已經白到不能再白了,所以他只是緊抿嘴巴,然後垂下眼瞼輕聲道:「大叔,我想留在這裡,我懂一些醫術,怕晚些雨青的病情有變。」 司徒昭皺了下眉頭,又沉默了一下才問他,「你不先去處理那個叛徒嗎?」 「不急。」司馬君澤淡漠的答道。 司徒昭看了看面無血色的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同樣面無血色、不醒人事的乾女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同意讓他留下來。 於是房間裡,小彩寸步不離坐在床邊守著她家姑娘,司馬君澤和司徒昭兩個人各佔據窗邊的一張竹椅,就這麼守了喬雨青一夜未睡。 半夜裡,喬雨青實然發起熱來,坐在床邊打著盹的丫鬟還沒發現,整晩目不轉睛看著她的司馬君澤倒立刻發現不對勁,起身來到床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 「怎麼了?」原本閉著眼休息的司徒昭第一時間睜開眼問道。 「發熱了。」司馬君澤眉頭緊蹙。 「嚴重嗎?現在該怎麼辦?」 司馬君澤沒有回答,先吩咐被他們驚醒的小彩去端盆冰水過來,待水送來又找了條棉巾,開始坐在床邊不厭其煩的為喬雨青的額頭做冰敷。 司徒昭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撇了撇唇,譏諷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因為愧疚嗎?丫鬟可以做的事你卻在那邊搶著做?」 司馬君澤沒有應聲,站在一旁的小彩卻尷尬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借尿遁暫時避離。司馬君澤沉默不語的繼續為喬雨青換著額上的冷巾。 這是愧疚嗎? 他在心裡問自己,答案很肯定。 不,不是,這不是愧疚。 他雖然也有愧疚的感覺,卻遠遠比不上心疼與心痛的感覺。 看她這樣動也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他真的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傷的是自己,痛的也是自己,因為見她這樣,他真的比自己受傷還要更痛,更難過上千百倍。 他現在大概已經明白,她為何會給他一種前後差異的感覺了。 雖然她曾經對他解釋過,她對他的偏心是因為他的病情特別,身子底弱,不謹小慎微不行。可是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把他當成普通的病人照看,而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家人或是……心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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