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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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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也不能呆坐在這裡等人來救,得想辦法自救才行,以防萬一。」看小姐始終冷靜如常,秋菊也慢慢地鎮定了下來,認真的開口問:「小姐,咱們要怎麼自救?」 「先看看再說。」 樊香兒走到門邊推了推,它如預料般的從外頭緊緊地鎖住,完全推不動打不開。她再走到窗戶邊,令她感到有些無力的是,連窗戶都被封死了,剩下的只有上頭的氣窗,但那高度至少有二樓高,她和秋菊兩個人就算是疊羅漢也構不到。這下她還能怎麼逃?總不能鑽地道吧? 「小姐?」秋菊詢問的看著她。 她搖了搖頭,無奈道:「看樣子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除了等沒別的辦法了。」她歎息道,「不過你也別擔心,如果對方真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早趁我們昏迷不醒時就已經動手了,我們現在仍安然無恙就表示不會有性命危險。」她安撫秋菊。 秋菊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又開口問道:「小姐,您說咱們又沒有得罪人,到底是誰對咱們不利啊?」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說。 「什麼意思?」秋菊一臉茫然的問。 「意思就是我們現在擁有鮮味飯館這個會下金雞蛋的雞,即使我們沒有得罪人,也會有人眼紅:我們的飯館對我們下手」 「奴婢不懂。」 「沒關係,我懂就行了。」樊香兒歎息道,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這主使者到底是誰?是阮家呢?還是樊家,或者是……邵家? 阮家不必多說,自然對她是有怨有恨的,會對她下手不無道理。 樊家嘛,雖然是這身體原主人的娘家,但對這個樊家女兒好像沒什麼情分,甚至可以說是薄情寡義,再加上他們突然出現說要見她,而她才出門就遇黑衣人伏擊,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所以他們也有嫌疑。 至於邵家嘛,她當然不是在懷疑邵離,而是邵家其他人,或者是與邵家有關係之人,例如那位莫如心表妹,至於理由應該就不需要她多說了吧?果然是紅顏禍水,這句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很有道理的。 當然,除了這三種可能,也不能排除有第四種可能,就是她剛才說的懷璧其罪,可能真有一些眼紅的宵小為贖金鋌而走險。只不過她總覺得這可能性極小,因為這些人得冒著得罪邵家與慕容家兩方勢力的風險,實在太不划算。 總之,她現在只能祈禱自己在被打昏之前,對黑衣人所說的話能產生些許嚇阻的作用,讓那位黑衣人老大能醒醒腦,做出對雙方有利,而不是魚死網破的選擇。 老天保佑那黑衣人能長點腦子呀,拜託拜託。 隨著她的祈禱,原本安靜的屋外突然傳來些許聲響,接著緊閉的門被拉開,兩名一一不,三名,竟然又多了一名!三名蒙面的黑衣人魚貫的從外頭走進這間堆放許多雜物的倉庫裡來。 樊香兒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將決定了。 「小姐。」乍見黑衣人出現,秋菊雖因害怕連聲音都抖了起來,但卻依然挺身而出將她擋在身後,令她感動不已。 樊香兒定睛看向那三名黑衣人,只見三人的身型幾乎一樣,讓她實在無法認出哪一個才是那位老大先生,不過那人一開口她就認出來了。 「樊姑娘,我想知道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是認真的嗎?」黑衣人老大開口問道。 「當然是認真的。」她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將秋菊輕輕地推到一旁,自個兒站出來面對黑衣人。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對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問。 「我可以留下來當人質,讓我的婢女去錢莊領錢給你們。」她說。 「小姐,不行,您不能這樣做。讓奴婢來當人質,讓奴婢留下來。」秋菊滿臉震驚的急忙搖頭道。 「傻瓜,你和我的身分怎能比,哪有人會留婢女當人質的,當然要留小姐呀。」她失笑道,「你只要跟他去錢莊將錢領出來交給他們,我就能獲得釋放了,放心。」秋菊用力的搖頭,叫她將小姐一個人留在這裡叫她怎能放心?如果這些黑衣人拿了錢最後卻沒放人的話,那小姐該怎麼辦? 「不行,奴婢不能離開,不能將小姐一個人留下來,絕對不行。」她用力的搖頭道,語氣堅定不移。 「秋菊,別忘了我是主子,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你必須要聽我的話。」她臉色一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那小姐讓奴婢去死好了,反正奴婢寧願死也絕對不會讓小姐一個人留下來做人質。」秋菊一臉堅定的說,早就不怕小姐的虛張聲勢了。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樊香兒既氣又怒又感動的瞪著她,簡直要被她的頑固給氣到說不出話來。 「兩位可以不必再爭了,誰一誰留由我來決定。」黑衣人老大驀然開口說。 樊香兒和秋菊同時轉頭看向他。 「這樣也好。」樊香兒松了一口氣的開口說,這樣秋菊再有意見也無話可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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