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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你錯了，”褚力馭伸手扳著她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認真的凝視著她。 　　“如果我當初娶的是安名莉，現在的生活就不會是這樣了，因為我並不愛她。” 　　“你也不愛我。” 　　“我愛你。”他衝口道，她則整個人呆住。 　　“你……你……”她結結巴巴的沒辦法正常說話。 　　“我愛你。”他深情地凝望著她，再次認真的對她說。 　　南慧真的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震呆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對他說什麼。 　　她該跟他說謝謝，別開玩笑了，她不相信，還是說她也愛他？ 　　他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要愛上他真的很容易，但是問題是她何德何能能讓他愛上，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但是，愈是知道他的好，她就愈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沒有良好！事實上連正常都及不上的家庭背景，長相雖不難看，但也稱不上美女。至於學歷也只是一間私立科大觀光餐飲系畢業的，根本就端不上抬面。如果厚臉皮一點的話，因為出過一本書，第二本已經在印製中，她勉強可以把作家的頭銜往自己臉上貼，但是即使如此，她也完全配不上他呀。 　　喝過洋墨水的他有著雙碩士的學位，老闆職位雖然是父傳子，卻是個將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的企業家，人長得帥又有錢，最重要的是優點一大堆，讓他即使沒有養父母的光環籠罩，也是個會讓女人爭相想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而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夠嫁他為妻，還讓他所愛呢？她真的是愈想愈搞不懂。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愛上我哪裡？”她開口問。 　　褚力馭聞言朝她皺了皺眉頭。“你不相信我愛你嗎？” 　　“不是不相信，而是想不透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愛上的。”她眉頭緊蹙的露臉煩惱與迷惑不解的表情。“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我本來對自己很有自信，是你讓我變得沒自信的。”她說著忍不住瞪他眼。 　　“怎麼說？”他不懂。“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的條件有多好。”她撇唇道。 　　“所以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褚力馭頓時恍然大悟，而且覺得難以置信。 　　她不置可否的再次撇了撇嘴唇。 　　“你覺得自己哪裡配不上我，身世嗎？如果當年我沒有被我現在的父母收養我也是一個沒父沒母的孤兒。你應該知道這一點，我跟你說過記得嗎？” 　　“我知道。” 　　“那還有什麼配不上的？” 　　“你很帥。”“你也很美。” 　　“說謊死後會下割舌地獄的。” 　　“我沒有說謊。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對我而言，你的確比任何女人都美，親愛的。”他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深情款款的對她說。南慧只覺得雙頰發燙。 　　“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到底愛上我哪一點？”她固執的問道。 　　“不是一點，是很多點。” 　　她沉默的看著他，等他一一說明。 　　“剛開始我是被你的勇氣與義氣吸引才認真注意你的，接著我便像被雷劈到一樣對你產生了興趣——” 　　“這說法會不會很怪異？”她忍不住插口。 　　“也許。”他同意的說，嘴角輕輕地揚起。“你知道當時我就想要你了嗎？對於一個剛認識的女人產生性欲，是我這一生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就像是被雷打到一樣，從沒發生過。” 　　南慧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你——”她該說什麼？下流、不要臉、色狼？她真的是作夢都沒想到他在那時候就對她產生了欲念。但是話說回來，經過了那天下午和晚上之後，她早該想到的。 　　“你是因為想要性才和我結婚的？” 　　“我是因為想要『你』才和你結婚的，就結婚當天而言，我不否認。但是從你搞失蹤之後，我就知道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人，你的心，我想擁有的是全部的你。不過即使是在那個時候，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你對我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直到從許伯、許嫂那裡聽到你為歡歡所做的事，我才知道自己早就愛上心地善良的你。 　　“我愛你的勇氣、你的義氣、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有你讓我迷戀你、愛上你的魅力，但是我最愛的還是你的善良與無私的大愛。我愛你，老婆。” 　　南慧完全無法阻止眼淚從眼眶裡滑落下來，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夠擁有他的情和愛呀？ 　　“謝謝你。”南慧淚眼婆娑的凝望著他。 　　“我比較想聽另外三個字。”褚力馭溫柔地撫去她臉上和懸掛在眼眶邊的淚水。她微笑，說出他想聽的那三個字。“我愛你。” 　　他的黑眸閃閃發亮，遏制不住的低下頭來，熱情親吻她。 　　很快的，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身上穿的衣服則隨著兩人雙手的忙碌而消失不見。 　　燈熄了，房裡除了兩人的喘息與叫喊聲之外，只有肉搏的聲響，持續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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