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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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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才開口隨即又閉上嘴巴,因為想到她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真的想做個風流鬼嗎?」祁霽龍未理她,自始至終都冷冷的看著有如驚弓之鳥般逐步退後,直到在牆角瑟縮的老六,壓抑著想殺了他或者是剁了他雙手的衝動。 他向來極少取人性命,更別提傷害一個不會半點武功的老百姓,即使對方真是個混蛋也一樣。但是他這回真的是太生氣了,他簡直無法想像如果他剛剛不在客棧,或者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拿著他荷包的傢伙,還是他若稍遲來一步的話,那麼後果將會變得如何。 明明遏止自己不要想,可腦袋瓜卻不斷地浮現各種足以舍他發狂的可能。 「可惡!」一聲克制不住的低吼霍然衝口而出,祁霽龍隨手抓了枝簽竹朝他射去。 更加淒厲的哀號聲從老六口裡發出,只見他另一隻原本無恙的手已被簽竹穿了個洞,而那枝沾了血的簽竹則觸目驚心的插在牆面上。 「別再讓我看到你做壞事,」他緩緩的開口說,「否則的話,下回那枝簽竹會插在你頭上。還不快滾!」 如臨大赦,老六立刻連滾帶爬的逃離城隍廟。頓時,廟裡只剩下祁霽龍與杜柔兩個人。 他將目光轉向她。 「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接觸到他的目光,杜柔微微地點頭,開口言謝。 他沒有答話,卻慢慢地將她身上丫鬟的打扮打量了一遍,然後緊緊地蹙起眉頭。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問。 「嗄?」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每次出門都不帶人嗎?」 「什麼?」 「你非得真正受到了教訓,才肯乖乖地待在家裡,不到處惹麻煩嗎?」他目光深沉的緊盯著她,腳步慢慢的向她靠近。 「等一下,我什麼時候惹麻煩了?」杜柔不自覺的眨著眼睛抗議道;他們倆不認識吧?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好像是在訓她,而且她什麼時候惹麻煩給他看到了? 噢,對了,昨天! 「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嗎?」她睜大眼問,心裡卻早篤定了是他,因為光是他剛剛露出的那一手,便足以解釋為什麼他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送她回家了。 「沒想到你會記得。」他嘲諷的說。 「當然記得,你幾乎挽救了我一生。」 「我以為你昨天到客棧裡去是為了敗壞名聲、自毀一生的。」 她聞言赫然瞠大雙眼,「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低頭凝視著她,祁霽龍告訴自己他現在應該把她抓到膝上來狠狠的揍她一頓屁股,以教訓她接連兩天來的胡鬧,甚至於差點兒害自己失身的行為,而不是沉迷於她臉上多變的動人神情。 他撇了撇唇,開始算賬。 「剛剛的事該不會也是你敗壞名聲的方法之一吧?」 「當然不是,那是意外。」她斬釘截鐵的說。 「是嗎?」 她認真的點頭,「雖然我的確想過失身這個辦法,但是……」 「你說什麼?!」祁霽龍大吼。她竟然說她想過這個辦法! 「你的嗓門好大,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小聲點,否則的話我會被嚇到。」杜柔一臉害怕的對他說。 他瞪著她,差一點沒被她給氣死!她難道感覺不出來他在生氣,甚至還有股衝動想伸手掐死她嗎? 「我真的想過,」她不知自己正在火上加油的說,「不過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實在無法想像被一個陌生人碰觸的感受,就像剛剛。」她心有餘悸的忍不住身子抖了一下,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忽然睜大雙眼,好奇的盯著他。 「不知公子貴姓大名?」 「祁霽龍。」他老實回答,目的是為了嚇她,想看當她知道連番救她之人竟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未婚夫時,她會有何反應。 「原來是祁公子,」杜柔霍然微微一笑,露出她逗人梨窩。「小女子杜柔承蒙公子兩次出手相救,如公子不嫌,願以身相許。」 祁霽龍頓時震驚的睜大眼,忘了去追究她壓根兒就沒對他的名字起任何一絲反應的事實。 「你說什麼?」他瞪著她問道。 「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以報公子的救命之恩。」她含羞帶怯的再說一次。 呆若木雞的瞪了她半晌,祁霽龍搖了搖頭,雙手抱胸,以深思的目光凝視著她。這小女人為了逃避他們的親事,當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不要?」見他竟然搖頭,她大受打擊的看著他,她以為以自己的姿色,是沒有任何一個有眼睛的男人會拒絕她的,這男子也未免太狂傲了吧! 「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從哪裡來,又要去哪裡嗎?如果我是一個江洋大盜,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歹徒,或是各個衙門的通緝要犯,你也要以身相許?」 「我知道你不是。」 「何以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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