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狂,真愛你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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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看樣子今天肯定是她的大凶之日,要不然為什麼什麼衰事都讓她給碰到了呢? 冷笑一聲,她不服輸的站直身體,鬆開扶在機車上的雙手,然後一步步的拖著疲憊的腳步再往前行。 她不服輸,絕對不會服輸的。 雨傾盆而下,梁矢璣站在城光社區警衛室的屋簷下,憂慮的抽著煙,而放置在警衛室窗口的煙灰缸則早已被煙頭給塞爆,只差一點就要滿出來了。 他渾身濕透,合身的藍襯衫緊貼在他練過的胸肌上,讓每一個路過或者要進入社區的女性們,無一不對他投以欣賞、愛慕或者是誘惑勾引的目光,只可惜她們所做的一切根本都是白費,因為除了煙雨濛濛的正前方外,他根本目不斜視的誰也看不見。 他站在那裡已有一個多小時了,從他回到那棟辦公大樓,並在附近冒雨瘋狂的尋找她的身影卻不得後,他便回到這裡來守株待兔,因為這是她的家,不管她去了哪裡,他相信她始終都是要回家的。 時間從他不斷累積煙灰缸裡的煙頭間悄悄滑過,除了那怱明怱滅的煙頭,與從不問斷冉冉騰空的煙霧外,他就像尊雕像般一動也不動的凝視著正前方的馬路,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他視線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輩子吧,一抹跛足緩慢行動的身影突然從巷口走了進來,走進他視線中。只一秒鐘,他立刻有如被人使盡全身氣力拉滿弓而射出的箭矢般,急射向她。 「艾媺!」他沖到她面前叫道,「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作夢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艾媺抬起頭茫茫然的看著他,還以為他只是個幻覺。 「矢璣?」 「你的雨傘呢?大樓警衛跟我說,他拿了一把雨傘給你,為什麼你還淋雨淋成這樣?」他生氣的質問她,眼中滿是心疼, 「矢璣?真的是你嗎?」她還是茫茫然的看著他,仍不太敢相信他就站在她面前。 「你被雨淋呆了嗎?笨蛋!」她狼狽、虛弱、可憐的模樣惹惱了他,讓他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生氣與刻薄。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關心,她看著他突然朝他咧嘴一笑。 「真的是你。」她說完,接著整個人便猶如突然斷了線的傀儡娃娃,抗拒不了地心引力的牽引,霍然往地板上癱軟下去。 「艾媺!」梁矢璣駭然驚叫,在她落地的前一秒驚險的接住她。「好燙!」接觸到她的身體,他才發現她正在發高燒。「你這個笨蛋。」 他嘴裡罵著,雙手雙腳卻毫不遲疑的立刻抱著她跑向他停在路邊的車,將她放進車內系上安全帶後,再迅速的繞到另一方坐上車,發動引擎,飆向醫院。 「張伯伯,艾媺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見父親眾多老友之一的醫院院長張召司一收起耳朵上的聽診器,梁矢璣立刻迫不及待的發問。 「除了發燒感冒之外,她身上還有多處擦傷,分別在額頭、手肘、手掌、膝蓋和踝骨的地方。」張召司翻看著急診室醫生所寫下的病歷表,然後抬頭懷疑的看著渾身濕透的他,皺眉道:「你老實告訴張伯伯,你們倆該不會是在雨中飆車摔傷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受傷的人會是我不是她。」因為他會使盡全力,拚死也會保護她不受到一絲傷害的。 「既然不是,為什麼你們倆全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的魚一樣的濕?」 「那是因為我們倆都淋了雨。」梁矢璣迅速的說,不讓他再開口說些非重點的話,且緊接著問道:「張伯伯,她到底要不要緊,為什麼會突然暈倒,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來,她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身上的傷會不會有後遺症,尤其是她額頭上的傷,她會暈倒是不是就是它所引起的?」 「你很關心她喔。」 廢話!他差一點就要這麼回答。 「張伯伯,拜託你回答我的問題好嗎?」他眉頭緊蹙的哀求道,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 「只要高燒能夠退下來就沒問題了。」張召司終於不再逗他,正經的回答他的問題。「還有,你最好叫人替你送套衣服來這裡,把身上的濕衣服全部換掉,要不然下一個因高燒感冒而臥病在床的人會是你。」 梁矢璣隨便的點了個頭,緊接著問:「那麼她身上的傷呢?」 「其實那都是一些小擦傷,不礙事的。」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 「這我就不敢向你保證了,她要醒,自然會醒來。」 梁矢璣忽然閉上嘴巴,不再開口問問題。 他沒有問題了,張召司卻反倒有問題問他。「你們倆怎麼了?」 梁矢璣眉頭微挑的看向他,臉上很明顯的寫著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聽說你最近好像和芸兒那小妮子走得很近。」張召司說。他和老梁、老唐全都是學生時代的好朋友。 「我和唐芸兒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艾媺才是我今生的唯一。」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堅定的語氣讓張召司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不是他偏心喜歡艾媺這個小妮子,而不喜歡老唐的女兒,只是他覺得躺在床上的她,比較適合向來目空一切的矢璣而已,因為她能平衡這小子不管是對金錢或女人或處世態度的看法,他們是一對很好的互補情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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