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索命俏佳人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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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媳婦進了房,媒人就丟過牆,介恒,你也別這麼現實嘛!」殷介毅忍不住搖頭笑道,「更何況就算我今晚真的賴在家裡不出門的話,對你們來說應該也沒多大的差別吧?畢竟家裡不早另有一盞大燈泡了嗎?」他指的是潘妍曦。 殷介恒聞言將桌面上的紙條拿起來遞給殷介毅,那是潘妍曦在他和傅雋恩出門買零嘴,準備好好窩在電視前看一夜長片時,出門前留下來的紙條。 「她可真忙呀。」看完紙條上三言兩語的交代,殷介毅撇嘴說道。 「最近幾乎每天晚上都外出,而且三天中有兩天外宿,老大,你想潘小姐究竟在忙些什麼?」殷介恒有些好奇的說道。 「誰知道?」他肩一聳,一臉不關他的事的表情說,「好啦,我要走了,這間愛的小窩就留給你們倆啦。」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老大,小心點。」雖說殺手集團被剿之後,便沒有任何意外再發生,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殷介恒還是習慣的提醒他道。 他回頭一笑,隨即甩著食指上的鑰匙圈出了大門,走到地下室開車,朝他常光顧的那幾間舞廳方向駛去。 夜裡的「麗都」不管是星期一,還是星期二、三、四、五、六、日中的任何一日都一樣熱鬧,彌漫的煙塵、喧嘩的笑鬧聲與音樂聲,從不冷場的「麗都」不愧是夜貓族們的天堂,殷介毅就是在成名之後,卻沒人與他分享一切快樂,於是成為夜貓族的一員。 走進從上回槍擊事故之後,便久未再踏人的「麗都」,殷介毅才露面便立刻引來夜貓族之友的圍繞,眾人七嘴八舌的,問的不免是怎麼那麼久沒來、最近好嗎、怎麼好像很久沒「兄弟」的消息、你最近都在忙什麼等,而其中最特別的一個問題引起了他極度的興趣。 「介毅,你知道店裡面那本記有上回你遭到那兩個男人狙擊的賭局嗎?贏的竟然是一個女人,她賭那兩個男人是來殺你的,哈哈,你不會又負了那個女人,讓她恨你入骨咒你死吧?」老朋友克林笑呵呵的揶揄他問道。 「有這回事?我還以為世上的女人都喜歡我,即使我負了她她也不可能會恨我,真有趣,不知道她有沒有留下芳名呢?」殷介毅一臉訝異與玩味的揚眉道,說話的口氣是絕對的吊兒郎當。 「林晨曦。」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殷介毅霍然抓住他激動的叫道。 「林晨曦呀,怎麼了?介毅,你真的認識她?」克林驚疑的問道。 認識殷介毅這麼多年,克林從來不曾看到他露出像現在這種震驚、不信與激動的表情,他總是吊兒郎當、毫無拘束的與大家玩在一起、笑在一起,就像個少年得志卻又不驕傲不蠻橫的朋友,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也從未將他當成大明星看待,只不過相識七年,他真有如自己對他瞭解的那麼多嗎?為什麼一個女人的名字就能引爆出自己從未見過的他的另一張臉?他們真的相識七年了嗎?林晨曦是誰? 林晨曦……是她嗎?會是她嗎?殷介毅顫抖的放開克林,然後一臉蒼白的排開圍繞在他四周的人群,朝吧台走去。「彼得,那本子借我看一下。」他對吧台內的酒保說, 殷介毅是「麗都」的常客,又是賭局的發明人之一,在「麗都」待了五年多的彼得當然毫無異議的將鮮少示於人,除非有賭局才會拿出來的簿本拿出來遞給他、 「介毅,你應該知道這簿本的賭局雖有記名,但那只不過是種形式,我們一向都是認人不認名的,你該不會是想找那個林晨曦吧?」隨後追上來的克林在看他迅速翻看簿本時忍不住皺眉問道。 殷介毅沒有說話,圓瞠的雙眼緊緊盯著手中記得密密麻麻的簿本,怦怦然的心跳等待的是她那一手別人模仿不來的漂亮筆跡,是她嗎:真的是她嗎?她為何會押那兩人是來殺他的?她恨他嗎?為什麼?因為他寫的那首「走了,就別再回來找我」嗎?她該知道那只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一直都在等她回來,難道她不知道嗎?倘若他真要忘了她,又怎會不斷的唱著那首歌來欺騙自己、試圖引她出現呢?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他嗎? 「等一等,介毅,在這裡,你沒看到嗎?」克林在他再次快速翻下一頁時伸手阻止他,並指著簿本上簽著林晨曦三個字的那一處說道。 殷介毅暫時停止呼吸的盯著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名字,好半晌之後才不知不覺的喘了一口氣,喃念道:「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誰?介毅,你真的認識這個叫做林晨曦的女人?不過我好奇得很,你是不是曾經得罪過她,否則她為什麼要這樣咒你?殺手、殺人,你看她寫得多麼簡潔有力呀。」克林研究著簿本上頭的字跡說道。 四點可能性的押注中,前三點看得出來是出自同一人手筆,至於第四個選擇很明顯是出自那個林晨曦手筆,而且下押的就只有她一人,這實在不得不讓克林好奇的猜測,殷介毅和這個林晨曦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何殷介毅在聽到她名字時會有那樣不同的反應?而她又獨持異議的押注有人要殺殷介毅?這一切實在令他好奇不已。 「我是認識一個叫做林晨曦的女人,但是不是她,筆跡不一樣。」 「筆跡可以模仿或者改變呀。」克林不假思索的說,並以好奇的語氣盯著殷介毅問:「你真的得罪過這個女人呀?不會是始亂終棄才讓人家這樣恨你人骨咒你死吧?」他開玩笑的說,殷介毅卻在聽見他那句筆跡可以模仿或者改變呀之後,整個人有如剛被電擊過般呆若木雞。 「克林,你看到她了嗎?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殷介毅呆滯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恢復之前的激動情緒朝他追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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