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棄婦旺宅 | 上頁 下頁
六八


  隊伍由張知府親自帶路,沒有停歇,直接便前往種植土豆的地裡。

  石厚福和村長等人因事前接到通知,早已等在地裡恭迎大駕了。

  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則堆了一堆各種採掘土豆的鐵鎬、大籮筐、杆稱等農具,等著待會兒小兵立大功。今天,他們將會把地裡的土豆全數採收出來。

  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到田邊,下車的下車、下馬的下馬,石厚福領著石寬與村長等人立刻迎了上去,向唯一識得的張知府躬身行禮,又在張知府的介紹下,朝那一堆官吏行禮。

  石厚福則在一大群人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不由得瞠大了雙眼,整個人都被嚇呆了。「兄弟,幾年不見,不認得我了嗎?」把石厚福嚇得目瞪口呆的人咧嘴笑道,上前一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這個舉動瞬間把四周的官吏和衙差們都嚇傻了,只因為這個主在京城裡可是赫赫有名,有個小霸王的稱號,連皇上都儘量不與他硬碰硬,怕被他氣死。

  這回公事出行原也與他無關,他卻莫名其妙地硬要同行,一路上把眾人嚇得膽戰心驚,就怕一個不小心惹火他,他們就完蛋了,可是現在,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堂堂衛國公世子,京城中著名不好相與的小霸王,竟開心的和一個莊稼漢抱在一起,還開口稱呼對方為兄弟?

  眾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定,心中紛紛猜測著,這……這臉上有刀疤的莊稼漢該不會真是小霸王的兄弟,衛國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鴻彥哥?真的是你!」石厚福整個人是又驚又喜,怎麼也沒想到,他前陣子還在思念邊關的兄弟,如今就有一個兄弟四肢健全、好好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用力的回抱了對方一下,激動的抓著對方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其他人呢?都還好嗎?」

  「咱們晚點再敘舊,先把正事辦了。」皇甫鴻彥拍了拍他的臂膀,又忍不住說道:「我一聽見望山村,又聽見你的名字,就在想這個人一定是你,我果然沒猜錯!你也沒讓我失望,即便離開了邊關,依然心系邊關上的兄弟,我皇甫鴻彥當真沒看錯人!」

  「世子爺,你們這是……」一名官吏鼓起勇氣出聲問道。

  「這是我兄弟,一會兒你們對他客氣點,少拿官場上那些王八之氣來嚇唬他,聽見沒有?」皇甫鴻彥勾著石厚福的肩膀,朝眼前這一大群朝廷命官瞪眼警告道。

  「是是是。」

  官員們一個個點頭如搗蒜,弄得石厚福一陣尷尬。

  一旁的張知府和村長等人則是看得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心想著這位世子爺到底是何許人也,石厚福又怎會與他熟悉,還能跟他稱兄道弟呢?

  現場除了石厚福和皇甫鴻彥這兩個當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當年在邊關的時候,石厚福曾經救過皇甫鴻彥一命,石厚福臉上的那道傷疤便是因此而來。

  後來石厚福受傷,腳又一日跛得比一日嚴重,皇甫鴻彥便利用關係讓他退伍歸家,不然去從軍的,在戰事未告捷之前哪能活著離開,要不是死在戰場,就是死在軍營。

  §第二十章 李家叫囂聖旨壓陣

  石厚福與皇甫鴻彥的過往先擱置不談,現在談正事要緊。

  石厚福在張知府的指引下,先帶大夥看了一下種土豆的田地後,又親自掘了」棵土豆秧給官員們看其產量,接著便讓官員們帶來的屬下丈量土地,隨後便正式開採了。

  石厚福帶著家裡後來買的三個下人及六個由村長特地選出來、望山村一等一的莊稼漢,一共十個人一起下田,開始翻秧掘地、挖土豆。

  每一棵翻掘出來的土豆秧下,都帶著一連串圓滾滾又結實系系的土豆,令人見了既歡喜又驚豔。

  在村長的另一聲令下,又一批人帶著籮筐下田,開始撿拾土豆,一顆顆的裝進籮筐裡,一筐裝滿又換一筐。

  人多力量大,只一會兒功夫便將一畝田地的土豆都挖了出來。

  「快點,先過秤,看這一畝田地的產量究竟有多少。」看著那一筐又一筐的土豆,有官員迫不及待的出聲叫道,滿臉盡是激動的神情。

  石厚福和村長立刻帶人將一筐又一筐的土豆過秤。

  陳英傑自然也來了,還帶了兩個掌櫃過來幫忙,三個人就站在一旁,一人捧著一個算盤在那邊加總,最後得出統一的結果。

  確認三個都打出一樣的數目後,陳英傑按接住激動的心情,語氣平穩的報出總數,道:「總共是四百八十三斤。」

  此話一出立刻驚動全場,連石厚福都被嚇了一跳,他原本估計能有三、四百斤的產量就很好了,沒想到竟能出產近五百斤之多。

  「好,太好了!有了這農作物,想必以後邊關的兄弟們就不用再餓肚子了。厚福,你幹得好,幹得好啊!」皇甫鴻彥第一個大笑出聲,開心得不得了。

  這一天,望山村幾乎跟過年一樣,熱鬧得不行,只差沒放鞭炮而已。

  土豆這個新作物的出現與盛產,以極快的速度傳開,讓望山村與陽青鎮附近的百姓們個個津津樂道,當然望山村與石厚福的名字也被廣為流傳,廣為人知。

  從地裡挖出來的土豆最後被朝廷徵收走了一大半,官員們最後帶著滿車的土豆,和書寫詳盡的土豆種植方式、食土豆禁忌以及土豆各類食譜的報告,心滿意足的離去。

  至於那位衛國公世子皇甫鴻彥則在石家多待了三天,和石厚福整整把酒言歡了三天之後才離去。

  「厚福哥,那位世子爺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我,我有哪裡得罪他嗎?」等人走了之後,童歆巧才敢將壓在心裡多日的不解與疑惑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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