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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什麼時候要回家輪不到你決定。」葛木輝口氣惡劣的一把甩開他,怎知才甩開不到一秒鐘的手又堅持的回到他的身上。

  「走。」一柳建治說。

  這回葛木輝可不再只是客氣的甩開他,而是狠狠的一拳。

  一柳建治輕而易舉的閃過,並毫不留情的回送他一拳,將他整個人打撲倒在地的。

  「你清醒的時候也許可以勉強跟我打個平手,但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你是在討皮癢!」他嘲弄的看著趴在地上狼狽的葛木輝說。

  這一拳是從見到他的那一刻時就應該給他的,因為如果打不醒他至少可以將他打昏,省事的直接將他扛回家也可以減少些口水,不過所謂亡羊補牢猶未晚,現在打應該也還不算太遲吧?

  「醒了嗎?還是需要我再送你一拳,直接扛你回家了事?」一柳建治冷嘲熱諷的說。

  跌倒在地的葛木輝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沒有說話。

  「真不知道你腦袋瓜裡裝了什麼,竟然為了件小事就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樣,人又沒有死,只不過是受了槍傷而已,況且她若真的死了也是死有餘辜,你在自我放逐、墮落個什麼勁呀?」看著他那可憐的樣子,一柳建治再無法維持冷眼旁觀的姿態,走到他身邊將他從地板上拉了起來,掛在自己肩頭上說道。

  他的話慢慢的進人葛木輝頭痛欲裂的腦袋,葛木輝痛不欲生的側頭看他,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你在自我放逐、墮落個什麼勁?偶爾的失誤是在所難免的,你以為自己真是十全十美、所向無敵呀?又不是神。」

  他說的話惹來葛木輝的搖頭,但才不過搖了一下,他痛苦難忍的呻吟聲卻再度的響了起來,「不是這個,你剛剛說人沒死,你說的是什麼人?」好半晌之後,他呻吟著問。

  「那個叫荒木晴子的女人呀,你以為我會說誰?」

  「晴子……沒死?」葛木輝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該怎麼形容,她沒死,天啊!

  「那麼那個醫生對我搖什麼頭?」他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一堆警方人員圍在那兒,白癡也知道要謹言慎行,他除了搖頭表示無可奉告之外,你要他說什麼?」

  一柳建治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但是我也屬於警方人員呀,他對我搖什麼頭?」

  「你臉上寫了我是警方人員幾個字嗎?還是你身上穿了、或別有警方人員的警示徽什麼的,你要他說什麼?」一柳建治白了他一眼。

  「他是白癡嗎?難道看不出來……」

  「白癡是你吧。」一柳建治毫不留情的截斷他說,「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就跑到這裡自我虐待,白癡的人是你吧?」

  「別這麼大聲,我的頭痛死了。」

  「你活該!」他落井下石的說。

  「虧我讓你有好心情嗎?」

  「沒錯。」一柳建治一本正經的說,然後又突如其來的將原本拉掛在自己肩上的葛木輝的手拿開,害得摔不及防的他差點沒跌得狗吃屎。

  「你該死的做什麼!」葛木輝咒聲道。

  「你醒了吧?既然醒了就應該自己走。」

  「你就不能有點同胞愛嗎?」

  一柳建治聳了聳肩。

  看著一柳建治一臉氣人的樣子,葛木輝的眼神突然的一閃,露出了個神秘兮兮的笑容脫視著他」「你不扶我該不會是為了害怕引起別人誤會吧?」

  「我怕什麼誤會?」

  「真的要我說嗎?」

  葛木輝一臉色狼姿態的表情讓一柳建治立刻變了臉色,一柳建治瞪著他沒有出聲回應,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不過葛木輝明顯的將之視若無睹。

  「你當然是怕別人會誤會你是我的女朋……」友字還沒出口,葛木輝已自食惡果的吃了一記重量級的鐵拳,屁股再度親吻地上,「哦,你就這麼開不起玩笑嗎?」他呻吟的說。

  一柳建治臉色鐵青,全身僵直的轉身就走。

  「喂,別這樣啦!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喂,別這樣……喂,要走,好歹也先幫我攔台計程車再走,喂,建治、建治……」

  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再次確認自己的外表經過了修飾,不再如先前在鏡子裡看到的那般狼狽不堪後,葛木輝這才越過看守員警,推門進入荒木晴子所住的病房。

  「輝。」乍見到他的荒木晴子喜不自勝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卻因拉動傷口而痛吟出聲。

  「小心,別動。」葛木輝迅速的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回床上。

  「輝,你這幾天跑到那裡去了,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那些人一個個像凶神惡刹般的對我,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好害怕,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荒木晴子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他柔聲的問。

  「好痛。」她立刻紅了眼眶。

  「我叫醫生來幫你打止痛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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