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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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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個自暴其位的短暫聲音響起,一切勝負在一瞬間就已抵定,那人的脖子被高木轍的發帶絞住,頸椎在被整個向後拉扯幾乎要折斷的恐懼感,已淩駕於窒息的恐懼之上,他使出全力不斷的掙扎,卻感覺自己面對的是面銅牆鐵壁。 突然之間,漆黑的空間亮起一道刺目之光,高木轍猛然以手中的人質為屏障,冷冷的注視燈光後的人影,他雙手力道一收,身前早已失去意識的大漢立即癱軟倒地。 「井寬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丸藤雪姬。」高木轍立即認出她的聲音。 「好耳力。」雪姬將聚光燈稍稍移了目標,露出她美麗的嬌容以及手中指著他的槍,稱讚道。 「你這樣大費周章的請我來這,到底有何用意?」面對槍桿子,高木轍的表情依然怡然自得得沒有半點緊張之感,右手更是不甘寂寞的甩玩著發帶,開口問道。 「用意我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 「喔,是嗎?」他再次伸手攏了攏又散落的頭髮,毫不在意的應聲道。 「我說過要你幫我殺一個人。」他散漫的態度讓雪姬不由自主的提高嗓音。 「喔,是嗎?」高木轍散漫的語氣不變,還誇張的朝天打了個哈欠道,「我倒是不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這句話。」 「兩個多小時前,當你打電話來的時候說的,你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 「兩個多小時前?」高木轍佯裝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以突然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喔,你說的是兩個多小時前的事呀,但是我以為跟我說話的是個男人。」 「的確,但是那也是我的命令。」 「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回答他的。」他散漫的眼神突然一斂,冷酷無情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行有行規,要我幫你殺人就得照我的規矩來。」 雪姬一瞬間被他的氣勢嚇得噤若寒蟬,看著他,她連咽了好幾口唾液之後,才能順利的以正常的聲音再度開口說話,「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那個女人?」她指的是被她囚禁的高木瞳。 高木轍無情的冷哼了一聲。 「如果你不在意她的話,根本就不會來救她。」她輕易的指出昭然若揭的證據來證明他的謊言。 「你真以為我來這兒是為了救人?」高木轍嗤之以鼻的瞄了她一眼。 「難道不是嗎?」 高木轍沒有回答她,卻突然將目光轉向早先被他勒昏而癱在角落一動也不動的身影。 雪姬理所當然的順了他的目光,將焦距投射在那個身影上,怎知就這麼一個不在意,原本還將注意力集中在那身影上的高木轍卻瞬間動了起來。 「啊……」一聲驚呼隨著背部劇烈撞擊的聲音,在靜寂的黑夜中尖銳的響起,雪姬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背部的劇痛便使她眼前一黑,而連袂而來手腕的麻痛、脖頸被細繩緊勒卻完全不讓她有昏厥的機會,清醒得承受恐懼與痛苦。 窒息的感覺逼迫著她不斷掙扎,可是儘管她胡亂舞動著手腳,困住她的高木轍卻絲毫不為所動,冷酷無情的將力道不斷注入她脖頸處的繩索上。 雪姬漸漸失去了意識,不再有力掙扎,四肢也慢慢垂下來,模糊之中,她惟一的飲恨便是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去向他這個殺人機器挑戰,以至於現在不僅一無所獲,還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她還不想死呀! 就像是聽到她內心中的呼喊一般,雪姬在一瞬間突然可以自由呼吸了,「咳……咳……咳……」大量空氣在一瞬間全沖進她缺氧過甚的肺部,她抑不住的猛然彎腰咳起來,眼淚更是控制不住的撒滿她痛苦不堪的整張臉。 高木轍面無表情的拾起地板上的槍以及聚光燈,好整以暇的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站定,靜靜的等待她稍微恢復一些正常臉色後,才開口,「你現在知道行有行規的道理了沒?否則結果就跟五分鐘前的你有一樣的下場。」 「我……」雪姬受創的喉嚨一時之間還是無法完整的說話。 「人呢?」 「在屋後面的車上。」她在他森冷的盯視下困難的開口回答。 高木轍舉步朝屋後方走去,卻又突然停下來,在面無表情的沉吟了一會兒後問她,「你想殺誰?」 「你願意接受這個工作了?」她立即喜出望外的問道,雖然聲音沙啞得有些不好辨識地說了什麼。 「他是誰?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他沒有回答卻執意的問。 「他叫做高木次郎……」雪姬沉默好半晌之後才以恨聲開口。 一聽到這個名字,高木轍整個人都呆掉了。 「是朝陽商社的偽善社長,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恨他的冷酷無情、狼心狗肺,為了一己私利,甚至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拿來當棋子使用,我恨他,所以我要殺他。」 任他怎麼想,也絕對料想不到丸藤雪姬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幕後黑手黨的大老竟是他的父親高木次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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