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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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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珮……這玉珮……」秦文忠今晚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震驚與驚嚇。 「這玉珮怎麼了?」父女倆異常的反應讓封承啟萬分不解。 秦羅敷沒有應聲,而是直接將被她當成最後一道保命符而戴在脖子上的玉珮取了下來,平放到桌面上,與封承啟那塊半月狀玉珮合成一個圓。 封承啟瞬間也被驚呆了,目不轉睛的瞪著桌面上那兩塊合而為一的玉珮,問道:「怎麼會這樣?」 「誠王爺,我想起來了。」秦羅敷苦笑道,他們秦家的貴人,她當初聽爹說起貴人的身分之後,她只記得王爺這身分,並未認真去記那位貴人王爺的封號。誠王爺,原來如此,她好呆啊,怎麼會現在才發現、才想起呢? 「誠王爺?姓封?你——封公子,你是我秦家貴人的兒子,誠王爺府的公子嗎?」秦文忠睜大雙眼,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 「家父正是誠王爺。」封承啟點頭道。 「天意,這真的是天意啊,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秦文忠感慨萬分的喃喃自語著。 「怎麼回事?」封承啟看向秦羅敷問道,「這塊玉珮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秦羅敷只好將秦家和誠王爺之間的緣分,以及玉珮的來由簡單的對他說了一下。 封承啟聽完後,笑容滿面,喜不自勝。「這還真的是天意,天生註定咱們兩家會成為親家,咱們兩人會成為夫妻,跑都跑不掉。」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 秦羅敷嬌瞋他一眼,父親還在一旁他卻說得這麼直接,是羞也不羞啊? 他不在意的對她咧嘴一笑,然後再度轉身面向秦父,誠摯而認真的承諾道:「秦叔叔,待我回返家門稟明父母親之後,定會在最短時間內請媒人前往秀清鎮提親,請你靜候佳音。」 秦文忠靜靜地睇了他一會兒,終於點頭應道:「好,我會在家等你的好消息。」此話便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謝謝秦叔叔,我絕不會讓你後悔將女兒嫁給我的,絕對。」他信誓旦旦的向秦父承諾,說完又看向秦羅敷,然後當著秦父的面,擲地有聲的向她承諾道:「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不分離。」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已過了兩個多月,換句話說,封承啟也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對許多簡州人來說就像是作了一場夢一樣,在簡州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張刺史被黜免了,一日內連同那些平日總是仗勢淩人、欺男霸女、為惡百姓,與張家同流合污的官吏們也一個個的被抄家,相關人員全數被捕入獄,等候判決。 這事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因而許多人剛聽見這消息時都不相信,也拒絕談論,就怕會惹禍上身。 然而隨著談論此事的人愈來愈多,還有人信誓旦旦說他親眼所見,說簡州城裡現在一片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的,那些平日與張刺史及張家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甚至是助紂為虐的人,現今一個個全成了縮頭烏龜,連家門都不敢出,就怕一出門遇到的就是人人喊打。 終於確認此事後,簡州百姓們喜極而泣,尤其是那些曾受張刺史與張家勢力迫害的人哭得更是聲嘶力竭。也之所以許多原本不為人知的冤屈冤案,一件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更加證實了張刺史和張家人的罪無可赦。 秦羅敷聽父親說完這事後,有感而發的說:「這就是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今時候到了。」 「你這丫頭怎麼還有心思在說這些啊。」楊氏聞言,滿心無奈的看著女兒。 「啊?」秦羅敷一臉反應不過來的表情。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一點都不緊張,一點都不擔心啊?」楊氏再道。 「緊張什麼?擔心什麼?」秦羅敷眨了眨眼,一臉茫然的表情,真沒搞懂母親在說什麼。 「封公子都離開兩個多月了,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距離他承諾的三個月就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敷兒你怎麼都不緊張也不擔心啊?」楊氏對女兒在婚事上總是不積極、不在意的態度真的感到很無奈。 過去女兒沒對象也就罷了,因為急也急不來,總不能隨便找個人嫁了。而今有了對象,還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如意郎君,她竟也能一副事不關己,好像要訂親成親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秦羅敷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娘又在擔心她的親事了。 對於嫁給封承啟這件事,老實說她真抱著聽天由命的想法,因為決定權根本就不在她或秦家手上啊,他們再緊張、再擔心也沒用。若是突然哪一天,京城那邊派了個人來將她手上那對玉珮收回去,留下一句「婚約取消」的話,他們秦家也只能聽之任之不是嗎?難道還能進京申冤不成? 「娘,這事有什麼好緊張或擔心的,有道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該我的跑不掉,不該我的求也求不來,擔心或緊張有用嗎?」她一副處之泰然的表情。 「你這孩子實在是……」楊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夫人,這事咱們真擔心不來,只能聽天由命。」秦文忠開口對夫人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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