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索情狂徒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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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告訴我為什麼?」魏雲智將她轉向自己,然後輕輕的抬起她下顎看她,「為什麼哭了?」 「我沒有哭,只是眼睛被頭髮刺到,感到不舒服而已。」 「強詞奪理,你為什麼哭?」他深邃的眼眸中盛滿了柔情,凝視著她再次問。 「我要回房間……」 *** 「筱茵?」他伸出手將她偏移的頭轉正,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咳。」突然身後傳來一個乾咳聲,是秦軾傑,「魏,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走了。」 「請便。」魏雲智頭也不回的說,眼光依然放在童筱茵臉上,「為什麼哭?」他輕拭去她滴落的晶瑩淚珠,聲音更加溫和的問。 「不要逼我。」她顫抖的低語。 「感動,因為大家無條件接受你而感動?或者因為不信任,怕受傷害而害怕?抑或者根本是兩種感情參雜混亂了你,而無助的落淚?」魏雲智瞭解的替她說出心中所有的掙扎,愛她,就是要瞭解她,看著她慌亂的眼光,他自信這點他得到一百分。 「不!」童筱茵激烈的推開他,驚恐的雙眼就像看到妖怪似的瞪著他。 「筱茵,你的心結什麼時候才解得開?沒有人在怪你,為什麼你就不相信呢?」魏雲智長歎了口氣,將她摟入懷中,「這麼年輕,這麼倍受傷害,而且這麼的自責,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脫離那些桎梏呢?」 童筱茵的淚水再次蜿蜓滑落,她毫不考慮的將臉頰埋入他胸膛,啜泣出聲。這個男人真的很壞,不是惹她生氣就是惹她哭,但是為什麼她的心隱隱約約的悸動著——為他。 「哭吧,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哭出來,我會永遠陪著你的。」他在她頭頂上不斷低喃著。 夜幕低垂,夜已深,四周的喧鬧聲一點一滴的逝去,直到偶爾傳來的蟲鳴聲佔據了整個夜晚,童筱茵依然清醒著。 瞪著窗外閃爍的星光與朦朧的月色,她試著將心中的紛至遝來的雜亂思慮理清,無奈反卻愈理愈亂。 魏涵祈真的原諒自己身上所有罪孽了嗎?那天她明明還對自己破口大駡、動手動腳的,今天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對自己展露笑臉,甚至還開口說恭喜?還有魏雲智的那群兄弟,他們真的就這樣無條件接受一個陌生人?另外就是他了,為何他要在眾人面前說那些話——童筱茵,我愛的女人,我未來的老婆,他究竟在想什麼?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而他每天溫言柔語的曖昧言辭卻又是如此似是而非,誰知道他所說的一切是心甘情願還是心口不一,更何況存在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 他說過她有嚴重的心結,那表示鑽牛角尖的人是她,可是以她這樣的身份與身世,她心裡可能沒有任何疙瘩存在嗎?她歎了口氣,或許真的是她錯了。 閉上眼,童筱茵告訴自己別想那麼多,該睡了,可是翻來覆去她卻怎樣也無法讓自己入睡,最後終於放棄的坐起身瞪著床頭櫃上的時鐘——三點四十分! 天哪!天都快亮了她竟然還在睡不著的邊緣掙扎,生平第一次失眠,她的生活是不是過得太舒適了,竟然能讓她失眠坐在這裡乾瞪眼?不行,她一定要讓自己睡著才行,她再次側身躺下閉上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濛濛的偎向一個溫暖的胸膛間,輕輕歎了口氣,她這才真正沉入夢鄉。 魏雲智半低著頭看偎在自己胸前的她,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他喜歡她在無意識之下對他的信任,更喜歡她軟柔身軀緊靠著自己的感覺,只是他懷疑自己超人般的意志力還能持續多久。 一個多月的同床共枕,他除了摟著她入睡之外什麼也沒做,最逾矩的行為也不過是早上起床時偷個早安吻,再偶爾調戲她一下而已,可是天知道他還能忍受多久。 他想愛她、想碰她、更想佔有她,他要用一切行動訴說愛意,他要用雙手膜拜她全身,然後告訴她她有多漂亮,他要佔有她,看她因激情而狂亂的眼神,聽她因激情而喑啞的嘶喊,感覺她所有的情緒起伏…… 該死的停止!魏雲智,你這是在自我虐待,你知道嗎?他告訴自己,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正處在性欲勃發、痛苦不堪之中,他緩緩的將她推離自己,遠離她,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接著卻呻吟出聲。 被推離溫暖舒適的依靠,童筱茵微擰了下眉頭,咕噥了一聲,然後翻身尋找它,霸佔它。現在的她幾乎是半趴在他身上,全身緊密的貼著他,她的頭枕在他肩窩處,一隻腿跨過他大腿輕靠在他腫脹的男性部位,一隻手則堅定的掛在他脖子上,平穩、深沉的呼吸更是不斷的搔癢著他的頸部。 魏雲智緩緩的咽下一口氣,然後再咽一口,他全身想要她想得發痛,而她卻全然不知的沉睡著,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筱茵?」他沙啞的叫她。 「嗯。」童筱茵在夢中低喃著,身體對他廝磨了一下又向他靠近幾分。 魏雲智這次的呻吟聲比剛剛來得急,而且更明顯,他伸手想將她推離自己,雙手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她身上遊移,凹凸有致的身段,溫熱的體溫和柔軟的身子,該死的!他再也受不了了!他想感受更多的她,更想要她。 他的手指溜進她衣領內,輕觸她如凝脂般圓潤的肌膚,一手則滑下她纖細的腰間,將她放平仰臥,自己來到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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