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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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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些,池家下人們大概是仰仗李氏的鼻息久了,整個就是奴才隨主的針對她,讓她在府裡的生活不是缺這就是少那的,當真是讓人厭煩不已。 這樣的日子讓江夕荷不由自主的愁眉苦臉,心煩到一個不行,跟在她身邊的迎夏則是受她牽連,也是大大小小的無妄之災不斷。 同病相憐的主僕倆對坐在廂房裡,不約而同的長長歎了一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苦笑出來。 「大少奶奶,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咱們得跟大爺說才行。」迎夏滿心無奈的開口對江夕荷說。 「咱們剛回家來,大爺要處理的事很多,我實在不想再給他添事忙。」江夕荷猶豫的搖頭道。 「可是不告訴大爺,咱們要怎麼解決眼前這些問題?」迎夏歎氣道,「府裡那些人可以不理會奴婢,甚至對奴婢頤指氣使都沒關係,可是怎麼能對大少奶奶也置之不理、視若無睹,甚至連大少奶奶的命令都陽奉陰違,轉身不當回事呢?他們擺明瞭根本就沒把大少奶奶放在眼裡!」 「這就叫做狗仗人勢,偏生狗咬咱們一口,咱們又不能咬回來才煩!」江夕荷歎氣道。 迎夏雖然鬱悶煩惱不已,但還是被主子這句話給逗笑了出來。 她說:「奴婢小的時候就曾被狗咬過一口,雖說就像大少奶奶說的一樣不能咬回來,但奴婢的爹還是拿了根棍子把那條狗打了一頓,替奴婢出了一口氣。如果咱們也能拿棍子將那些人——不,那些狗打一頓就好了。」 向來不與人爭鋒,逆來受的迎夏連這話都說出來了,可見這段日子在池府中也受了不少抑鬱之氣。 「是啊,如果能打一頓就好了,偏偏還有這麼一句話——打狗還需看主人,你說,咱們能打嗎?」 迎夏頓時就蔫了。 「後悔跟了我沒有?」江夕荷問她。 迎夏搖搖頭。「奴婢只是在為大少奶奶抱不平,那些人明明都是下人,怎能如此對待大少奶奶,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因為他們的月例銀子不是我給的啊,如果錢是我給的,你看他們還敢不敢這樣!」江夕荷說。 「可是以前咱們在江家的時候家中下人們的月例銀子統一是由大夫人給發的,奴婢也不見有哪個下人敢這般不把家中其餘主子們放在眼中。」這便是迎夏不解的地方,明明都是下人,怎麼京城裡的下人還能這般做事? 「大伯母雖掌中饋卻沒有針對任何人,不像正房那位夫人擺明瞭不喜歡我、針對我,府裡那些向來習慣看主子眼色行事的下人們能不投其所好嗎?」江夕荷語氣淡淡的說道,對此倒是有些不以為意。 在江家時,那些下人們雖沒針對過她,可不也是對掌中饋的長房和出仕為官的三房巴結奉承,對二房總沒對另外兩房那麼盡心盡力嗎?差別只是沒池家下人們這麼明顯罷了,這本來就是人性。 不過人性歸人性,眼前的困境她還是得想辦法解決才行,總不能真讓那些下人們柿子挑軟的捏總欺負她們主僕倆吧?她嫁給池少霆可不是為了要過這樣的生活。 「迎夏,咱們院裡的下人名額配給都全了嗎?」她突然開口問道。 「只有一半。」迎夏答道。 「其餘那一半呢?」江夕荷又問。 「管事嬤嬤說找不著適合的人,又說反正咱們這院裡就大爺和大少奶奶兩個主子,大少爺鎮日往外忙去,根本用不著人服侍,下人一時間不齊也影響不了什麼事,慢慢挑到合適的人比較重要,然後就這麼一直拖著不給人了。」迎夏既無奈又有些氣憤的答道。 「既然他們找不到合適的,那咱們就自己挑吧。」江夕荷撇唇冷笑道。 「什麼意思?」迎夏不解的眨眼問道。她們自己挑?要怎麼挑啊? 「待會兒我寫封信,你拔個人幫我將信送到衣莊交給莊伯,咱們請莊伯替咱們買批下人送過來。」江夕荷說。 「這能行嗎?夫人會讓那些下人進府嗎?」迎夏猶豫道,「奴婢當年還在牙行裡時,那裡教導奴婢的牙婆說過,要進大戶人家做事都需要被身家調查的,來歷不明的人是沒有人會收的。」 「怎會來歷不明?咱們一樣是從牙行挑選一些合適的人,再讓牙行以莊家三舅舅的名義把人送到池府來不就得了?」江夕荷說著冷笑一聲,接著道:「到時候他們要調查就去調查,看他們能調查出什麼不合適的藉口不讓下人們進府。」 迎夏用力的點點頭,終於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結果這件事果然進行得很順利,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有一批工人被送過來,其中有莊伯為他們物色的,也有幾個是被人送過來當眼線的,總之院裡做事的下人補足了以後,迎夏終於能喘口氣輕鬆點了,解決了一個問題,再來解決第二個。 「廚房那邊還繼續克扣咱們院裡的伙食嗎?」 「沒有,咱們院裡的下人名額齊了之後,廚房那邊就找不到理由克扣咱們院裡的東西了,不過……」迎夏說著卻突然欲言又止了起來。 「不過什麼?」江夕荷抬頭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奴婢想太多了,總覺得廚房給咱們院裡的配給都是最差的。」迎夏猶豫道。 「說說看,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江夕荷秀眉輕挑,起了興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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