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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的莊伯臉色極為難看,覺得她真是愈說愈不像樣,忍不住插口,「江姑娘——」

  「莊伯,你先別說話。」池少霆打斷他,目光卻始終注視著江夕荷,須臾未離。「如果我真娶了你,還有什麼是你所不允許的,你何不一一說清楚?」他說。

  「感情上的背叛是我絕不允許的,就只有這一點。」江夕荷看著他,以一臉平易近人的表情對他說:「我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

  旁的莊伯忍不住撇了撇唇。

  「簡單說,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的夫妻關係就對了?」池少霆明白了。

  「對。」江夕荷大方承認。

  「好,我可以答應你。」池少霆快點頭應允。

  「口說無憑,得白紙黑字立約簽字才行。」江夕荷正色要求。

  「可以。」

  於是,兩人的婚前誓約協議書就此成立。

  莊伯從頭到屋目睹了這兩人是如何達成這看似兒戲又無比荒謬的協議,偏偏卻無權置嚎也無力阻止,只能在一旁愁眉苦臉的看著,一邊惴惴的為日後不知怎麼面對回應莊家幾位老爺而憂慮不安。

  唉,他命苦。

  §第七章 回江家,攤牌去

  隔日一早,池少霆、江夕荷和莊伯三人在用完早飯後,一同離開穀村前往懷安城。

  這一回莊伯與他們同行的目的,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時,有他在,池少霆在懷安城裡才不會孤立無援。

  莊家在懷安城裡其實也擁有不少產業,尤其是在兩年多前,池少霆避居隱匿於此地之後,莊家在懷州的產業版圖更是擴張不少。

  不過由於出面聯繫的人都是莊伯和伍師傅兩個人,池少霆從未出現在人前,因而懷安城裡那些莊家產業的掌櫃與夥計們根本就無人識得他是誰,真需要人或錢救急時也只有靠莊伯出面才行。

  三人埋頭趕路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出山林,走上官道,上了官道後再走上一刻鐘,懷安城便已遙遙在望。

  「莊伯,一會進城後就照昨天咱們所說的,你先到茶莊去等我,如若過兩個時辰我還沒回去,你再到江家來找我。」池少霆轉頭對走在他身後的莊伯說。

  「表少爺,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莊伯憂心忡忡。「兩個時辰實在是太長了,如果他們想對您不利的話,這樣的安排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

  其實這個問題他們昨日就已經談過了,可是他還是想再勸勸,看能否讓表少爺改變心意。他所擔心的並不是江家人,而是張家人。

  兩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已足以讓江家派人去通知張家,再讓張家人前來對付表少爺。

  張世凱那個人惡名昭彰,誰也不知道那惡少會怎麼對付表少爺,他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唉,如果伍師傅在就好了,這樣他就不必為表少爺的安危擔心到頭疼了。

  「這問題不是昨天就已經說過了嗎?」池少霆看了他一眼,一副不想再說的表情。

  莊伯見狀也只能歎息的閉上嘴巴,不再多說。

  「莊伯,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他不會讓他出事的。」江夕荷突然轉頭對莊伯承諾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莊伯,連池少霆都露出了一臉怪異外加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要怎麼保護我?」池少霆對此還挺感興趣的。

  「以死相逼就行了。」江夕荷說。

  池少霆聞言臉都黑了一半。他微眯雙眼,用著警告的語氣問她,「你又想做什麼傻事?」

  「只是假裝威脅罷了。」江夕荷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

  「如果他們不上當或不受威脅呢?」池少霆問她。

  「不可能。」江夕荷說得斬釘截鐵。「江家人從不做虧本生意,即便開始不上當,但最終只要不想偷雞不著觸把米就一定會受威脅。」

  「什麼叫不想偷雞不著蝕把米?」池少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江夕荷沉默的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江夕荷忍不住抱怨的說:「你很討人厭。」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問的問題。」池少霆不為所動,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

  江夕荷又與他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半晌,這才不甘不願的開口答道:「我把以死相逼演得像點,讓他們信以為真,怕最後什麼也得不到,這就叫做不想偷雞不著觸把米。行了嗎?」

  「如何叫演得像點?」他又問。

  「付出點代價就行了。」她沒好氣的瞪眼答道。

  「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再問。

  江夕荷有些怒了,真的是被他打破沙鍋問到底問到火氣都上來了。

  「受點傷、流點血這樣行嗎?」她氣道,問他,「你到底為什麼非要打破鍋問到底,說穿了受傷流血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問這麼多要做什麼?在我尋死撞牆時助我一臂之力,還是要替我準備把匕首,在我要以死相逼時幫我遞刀子?你問這麼多有趣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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