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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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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江夕荷忍不住嗤笑一聲,道:「老夫人身邊有多少下人,這種奉命跑腿的事需要她們來做嗎?你被騙了,迎夏。」 「奴婢知道,可是奴婢總不能向兩位姑娘挑明說她們在撒謊吧?所以只能過來請示姑娘了。」迎夏苦笑道。 「委屈你了。好吧,我坐了一上午,也該起身活動筋骨,休息一下了,就去看看她們倆想幹麼。」江夕荷說著便站起身來,舉步往外走去,迎夏緊隨其後。 庭芳苑是二房所有姑娘的居所,江夕荷雖是二房唯一的嫡女,還是長女,但住的院子卻是在庭芳苑中最偏僻的一角,由此可見她原本的不受重視。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卻覺得這偏角的位置很好,既清靜又悠然,前提是如果沒有人一直來打擾她的話。 「兩位妹妹帶著老夫人的命令前來,可是有何指教?」 見到來人,江夕荷直接開口就問,整個就是懶得浪費時間與她們廢話的態度。 「姊姊,咱們進房裡說好嗎?今日外頭的風有些涼意。」蓉姐兒開口問道。 她是二房慧姨娘所出,在二房姑娘中排行老三。與她同來的芙姐兒則是排行第二,兩人是一對雙生姊妹花。 「不好。」江夕荷直截了當的拒絕,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我覺得今日的風舒爽宜人,站在這裡邊吹風邊說話挺好。」 「但妹妹覺得有些冷。」蓉姐兒縮了縮身子,露出令人憐惜的模樣求道:「姊姊,咱們還是進屋裡好嗎?」 「不好。」江夕荷心硬如鐵,現在也不過才五月初,她卻已穿著夏天薄衫,冷,怪誰? 「姊姊,你房裡是不是藏有金子才不讓人進去?」站在雙胞胎妹妹身旁的芙姐兒忍不住衝口道。 「我房裡是不是藏有金子與妹妹何干?倒是兩位妹妹這麼想進我屋子,該不會就是打著想偷我的金子的主意吧?」江夕荷似笑非笑的嘲諷道。 「姊姊真愛開玩笑,你房裡哪有什麼金子啊。」芙姐兒滿臉不自在的說。 「是啊,我房裡既然沒金子可偷,兩位妹妹又為何如此想進去呢?我記得以往即便是我出口相請,妹妹們也是一臉嫌棄。」江夕荷直言道,連一絲面子都沒留給她們。 「姊姊怎麼說這種話,妹妹何時曾如此不敬姊姊?」蓉姐兒一臉委屈狀。 雙胞胎中她雖為小,但心計可不小,再配上她柔柔弱弱、溫溫婉婉的模樣,在江家三房十多餘位姑娘中的名氣可也是拔尖的,僅遜于大房的萱姐兒和三房的蘭姐兒這兩位,重點是,那兩位可是嫡出,而她卻是庶出,其心計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敬不敬咱們都心知肚明。」江夕荷實在懶得再與她們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好了,有事說事,沒事就走吧,老夫人的壽辰快到了,我還要趕時間抄經書,沒空陪你們在這裡廢話。」 「姊姊,你怎麼這樣說話?」芙姐兒面有怒色。 「我願意出來見你們,而不是直接讓迎夏到爹爹那裡去稟報,說你們倆膽子大到連老夫人都能拿來充幌子,對你們已經夠客氣了。」江夕荷冷笑道。「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要進屋繼續抄寫經書了。」 蓉姐兒輕咬唇瓣,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才細聲道:「姊姊,我們聽聞你寫了一手好字,所抄寫出來的經書讓母親稱讚不已。老夫人的壽辰過後三個月就是母親的生日,我們姊妹倆不自量力,想觀摩姊姊抄寫經文,想向姊姊看齊,請姊姊成全。」說完,她拉著雙胞胎姊姊一起深深地一鞠躬。 江夕荷撇唇冷笑,若非她重生一回,八成會被她們的低姿態所騙。可惜啊可惜,她已經笨了一世毀了一世,這一世她是絕不會再被任何一個江家人所迷惑的。 「既知不自量力卻還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還選在我最忙碌的時候,你們這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吧?」她直接拆穿她們虛偽的假面具。「況且,成全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成全你們?」 「姊姊?!」 芙蓉兩姊妹都被她毫不留情的直言不諱給嚇呆了,兩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上皆是難以置信又目瞪口呆的神情,差別只在於蓉姐兒較芙姐兒眼底多了一抹明顯的不甘與恨意。 「大姊,你怎能這麼說?我們是姊妹!」芙姐兒氣憤的發出不平之鳴。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了,姊妹又如何?我有欠你們嗎?」江夕荷嘲諷的挑高眉頭。 「可是——」芙姐兒還想說什麼,卻讓妹妹扯了下衣袖而停了下來。 「姊姊似乎和以前變得不太一樣。」蓉姐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緩聲說道。「以前姊姊總是沉默寡言,妹妹們與你說話說了半晌也等不到你說上一句話,不似今日這般能言善道。」 「是啊,以前的我太善良了,總以為自個兒在姊妹中最為年長,應友愛弟妹,凡事能忍則忍,能讓則讓,以和為貴,可惜卻忘了白眼狼是養不熟的,根本就不應該白白浪費我的善心與良心。」江夕荷說著露出一臉感歎的表情搖了搖頭。「不過還好,亡羊補牢,時猶未晚。」 蓉姐兒倏然沉下臉,道:「大姊莫不說我們是白眼狼?」 「我有這麼說嗎?你要對號入座可不關我的事。」江夕荷聳肩道。「好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閒磕牙了。迎夏,替我送客。」說完,她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回屋裡去。 「妹妹,現在該怎麼辦?」芙姐兒心急的問。 蓉姐兒迅速的瞥了一旁的迎夏一眼,對姊姊說:「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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