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萱 > 二嫁大吉 | 上頁 下頁 |
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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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有事要忙,沒時間陪我來逛夜市。」陸姑娘輕聲細語的說道,一頓後又滿懷期待的說:「樓公子,我可以與你一塊走嗎?有樓公子在身邊可以讓我覺得很安心。」 伍青靈有一種滿臉黑線的感覺,這女的當她是個死人不成,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勾引她的男人? 她正欲發作就聽見她的男人毫不留情又斬釘截鐵拒絕道:「不可以。」 伍青靈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陸姑娘一臉懵,隨即又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柔柔弱弱又委委屈屈的說:「為什麼我沒別的意思,就想你是兄長的朋友值得信賴,我兄長不在身邊,又在這兒巧遇你才想與你結個伴一塊走,我真的沒別的意思,真的。」 伍青靈見狀忍無可忍的開口道:「這位姑娘,你是不是當旁人都是呆子啊?我這麼大個人站在你口中的樓公子身邊,你從頭到尾都沒給我一個眼神,雙眼自始至終都緊盯著我相公看,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這樣你卻說你沒別的意思,誰相信啊?」 陸姑娘頓時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面無血色的不斷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完全就是弱不勝衣、楚楚可憐的模樣。 伍青靈轉頭看向樓滄溟,無言的表情似乎在問他:你是從哪裡惹來這麼一朵白蓮花啊? 樓滄溟一張臉黑得不行。他怎會知道還算靠譜的陸守司會有這麼一個不靠譜又不知羞恥的妹妹,若是知道的話,稍早在客棧他就不會理會這對兄妹,而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了。 「陸姑娘,麻煩你替我向令兄帶一句話,就說我改變主意了,先前與他談的事就此作罷。」樓滄溟冷冷地說完,轉頭卻對伍青靈柔聲道:「娘子,咱們走。」 陸姑娘震驚得臉色煞白,這回可不是演的。她一個箭步擋在了他們夫妻倆面前,驚惶失措的朝樓滄溟叫道:「樓公子,你不能這樣!」 樓滄溟根本不想再與她多說一句廢話,牽著愛妻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陸姑娘還想追過去,隱于人群之中的護衛卻突然現身擋住了她的去路,「請姑娘自重。」 陸姑娘心急如焚又怒不可抑,朝那護衛喝令道:「讓開!」 原本正要繞過她跟上主子的張小小倏然停下腳步,轉身對這位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陸姑娘說:「你這位姑娘怎麼會這麼不知羞啊,我家少爺都成親了你還追著人跑?就算我家少爺還沒成親好了,對你的態度難道還不明顯嗎?如果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家少爺的意思,那我好心告訴你好了——我家少爺覺得你很煩、很礙眼、很莫名其妙又很不要臉,希望你能離我家少爺和少奶奶遠一點。」 陸姑娘一張臉漲紅到都快要滴出血來了,她竟然被一個奴僕這樣嘲弄、譏諷!她咬緊牙關迸出聲來,「你——」 「喔,你不用謝謝我了,不客氣。」張小小打斷她說道,說完後逕自轉身就走,留下一群在一旁看戲的人們不是噗哧笑了出聲,就是對那位陸姑娘指指點點又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陸姑娘羞怒到都要吐血而亡了,她想追上去為自己的行為和名聲辯駁,卻被那名護衛擋得嚴嚴實實的,寸步也前進不了。 幾番嘗試後,她終於再也承受不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與議論,嗚咽了一聲,哭著掩面飛奔而去。 後頭又發生了些什麼伍青靈根本沒在意,也沒去注意,她正在質問樓滄溟到底是從哪裡惹來這麼一朵白蓮花的。 樓滄溟真是冤枉死了。 「我就只見過她一面,就在稍早之前的客棧裡。」他發誓,見愛妻仍是一臉懷疑,他便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詳細說來。「我和她兄長是在京城裡認識的,稍早在客棧裡巧遇就在大廳坐下來聊了一會兒。她就是在我們剛遇見時與她兄長同行見過一面,點個頭罷了,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只見過一面,連句話都沒說過就讓人這樣念念不忘的貼上來,你可真有魅力。」伍青靈語氣發酸。 「你這是在吃醋嗎?」樓滄溟有些心喜又有些哭笑不得。 伍青靈冷哼聲又瞪他一眼,想甩開他的手,他卻緊緊握住不放。 「娘子別生氣,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瞭解嗎?咱們別為了一個腦袋有病的外人傷了咱們夫妻間的感情。」樓滄溟好聲好氣的柔聲勸道。 伍青靈控制不住自己,瞬間就讓他那句「腦袋有病」給逗笑了出來。 「你這樣說一個姑娘家有點狠。」她笑睨他一眼。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樓滄溟不以為然。「若不是腦袋有病,堂堂正四品都察院禦史家的千金又怎會有剛才那樣失禮的舉動呢?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了,能把女兒教成這樣,我看這位陸大人未來的官職也高升不到哪兒去了。」他有感而發。 「你也扯得太遠了。」這下換伍青靈哭笑不得,不過也因此轉移了話題,好奇又不解的問他,「咱們家不是要遠離朝堂,並且為了避嫌絕不輕易與官宦世家的子弟交往嗎?你這樣與那人交往沒關係嗎?」 身為濟安侯府的媳婦,過去一個多月她惡補了一切關於樓家的家族史,也悉知了功勳家的無奈與不得不低調處事,明哲保身的各種生存方式。 不過即便如此低調了,生死亦不由他們得由天,一年多前濟安侯府所面臨的災難就是最好的證明。 「濟安侯府之所以能逃過一劫全靠滄溟。」當時袁氏這麼告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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