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萱 > 不婚薾薾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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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爾爾跟我說你們已經分手了,而且今天她相親的對象條件也不輸你,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由你來當我妹夫。」褚依依緩緩地對他說:「我知道這種事強求不來,但還是希望你能認真的想一想,不要和爾爾一樣,因為衝動和賭氣而葬送你們一生的幸福。他們現在正在國賓飯店的明園西餐廳,我不會強迫你一定要過來,但是如果你沒來,我想我大概就知道你的意思,以後也不會在打擾你了。」說完,她主動掛斷電話。 雷競怔怔地放下手機,愣了一會兒,突然低低地笑出聲來,邊笑邊搖頭。 不會強迫?她這不叫強迫,叫什麼? 不想擁有,就是徹底的失去。 他們果然是姐妹,竟全都以這種下最後通牒的方式,逼得他非得做出一個決定不可。 上一回,他太有自信,以為爾爾絕對離不開他,一定會再回到他身邊主動與他和好,所以才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因為在一起這些年來,她總是扮演著主動釋出善意,低頭認錯的那一方,徹底滿足了他男人的自尊。 他原以為這次也一樣,沒想到,她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連一通電話都沒再打給他,徹徹底底的斷了聯絡。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個星期,一個月,眼見分手都快要兩個月了,卻始終等不到她求和的電話。他心慌意亂,後悔莫及,卻又礙著面子不願意做主動低頭示好的那一方,然後讓自己的脾氣愈來愈暴躁、失控,像只瘋狗般的逢人就咬。 ……算了,他認輸了。 男人的面子一斤值多少?和永遠失去所愛相比,孰重孰輕,只有白癡才會分不清。 雖然他還是沒辦法突破結婚那道關卡,但是誰規定他就一定得因此失去她?他可以想別的辦法讓她走不了呀,例如……讓她懷孕?反正以他們倆的年紀,也該是準備做爸媽的時候了。 糾結鬱悶的心情突然有種撥雲見日、豁然開朗的感覺,雷競迫不及待的抓起車鑰匙,大步走出辦公室。 「我出去一趟,有事打我手機。」經過秘書室時他交代一聲,然後腳步沒停的走進電梯,直抵地下停車場,隨即驅車朝國賓飯店疾馳而去。 大姐剛才說爾爾今天相親的對象條件不比他差,這是恐嚇他的說詞,還是真的? 那個無情的女人這些日子都不跟他聯絡了,難道真是對他死了心?她該不會真的為了想結婚,隨便找到一個順眼的男人,就以結婚為前提和對方交往吧? 想到她單獨和某個垂涎她美色的男人吃飯,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那個男人看得目不轉晴,小鹿亂撞,他就整個人想抓狂。 她是屬於他的!只要他還活著,這輩子別的男人就休想對她越雷池一步,永遠別想! 下午茶時間,西餐廳裡有為數不少的客人,客人們或坐或站,面向入口或背對入口的,穿梭走動拿餐點的都有,但他仍輕而易舉的只看一眼,便認出了她的背景,筆直的朝她走過去。 和她同桌的男人應該就是她相親的對象了,長得白淨斯文、眼光正直,表情靦腆,看起來是真的不錯,只可惜,他找錯相親對象了。 大步的走到他們餐桌邊,交談的兩人因感受到他突兀的出現而同時抬起頭來,轉頭看向他。 男人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爾爾卻是震驚的瞪著他,眼中閃過數種愛恨嗔癡的情緒,最後化整為零,只留下冷冰冰的面無表情。 「嗨。」他輕聲開口,發現她明顯瘦了一圈而感到心疼。 褚爾爾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血管裡的血液像萬馬奔騰般急速奔流著,讓她全身發熱,頭昏腦脹。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巧遇,還是有人將她在這裡的相親的事告訴了他?而他的出現,又代表什麼? 她瞪著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不斷地揣測猜想著他出現的目的。 分手五十天了,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她,雖然這早在預料之中,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心痛。 每想一次,就心痛一次。 她好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愛他,更恨他的無情。 雖然分手是由她提的,但是只要他肯主動釋出一點想要和好的暗示,並且讓她感受到的話,以她深愛他的程度,絕對狠不下心來不理他的。然而,他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就好像她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分手或不分手對他而言,根本就沒差。 為此,她真的好恨他,更恨自己仍對他有所期待,每天都在等他的電話,然後每天都要心碎一次。 她的沉默讓氣氛有點尷尬,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忍不住出聲道:「爾爾,是你的朋友嗎?」 雷競因他直呼爾爾的名字而轉頭冷冽的瞪視他。 「不是。」褚爾爾回答道,「他是我之前上班公司的上司。」 沒料到她會這樣說,雷競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轉回視線瞪著她。 她卻早已將目光轉向她對面的白面書生,當他不存在似的對那個男人說:「你吃飽沒?我想買你剛才介紹的那幾本書,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書店嗎?」 「當然可以。」男人立即喜出望外的點頭。 兩人一起起身,準備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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