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錦瑢 > 鍋鏟皇后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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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臉!」柳九九欲哭無淚,她嘴上罵周淩恒,但她不知怎地,對他就是生不起氣來,也就是跟他耍耍嘴皮子。 「哦,如此說來,我們倆都不要臉,正好臭味相投。」周淩恒又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他發現,鏟鏟的臀部軟乎乎的,很有手感,於是他沒忍住,捏了一把……」 「……」柳九九已經崩潰,她抱住他的腦袋,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她下口不輕,以至於周淩恒差點跌倒。他穩住身子發脾氣道:「死女人你屬大黑嗎?」 「我要是屬大黑,你必然是屬色狼的!」柳九九不客氣道。 「小小姑娘,性子怎地如此跋扈?」走到九歌館門前,周淩恒才將她放下。 柳九九一張圓臉憋得通紅,他瞧著她這模樣討喜,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鼻子,揉了揉她的臉,隨後留下她一人在門外,自個兒甩袖挺胸,牽著大黑走進九歌館。 被他這麼一折騰,柳九九怔然楞在原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尖,居然覺得……流氓排骨此舉很溫柔?大概是屁股太疼,讓她神志不清了吧? 九歌館沒有她在,即便開門也沒辦法做生意,此時館內沒有客人,她有氣無力地走進去,扶著八仙桌半晌不敢坐下。 糯米見她一副狼狽,忙丟了手中活兒,上前扶住她,「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這兒疼。」她手撐著桌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小姐,您這一大清早是去哪兒了?怎麼搞得這般狼狽?」糯米替她撣去身上的灰塵。 「我方才帶著排骨去張員外家收帳,他們不僅賴賬不給,還放狗咬我。」柳九九說得辛酸不已。 「排骨?」土豆放下手中的算盤,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哎呀,土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是土豆,我是糯米,排骨自然是淩周大哥啊。」 糯米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好笨」的鄙視神情。 柳九九一口茶水還沒下肚,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群官兵沖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名穿著盔甲的軍爺走進來,銳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說道:「昨夜有人在西元街將軍府外燒紙,犯了宵禁,遺留在現場的食盒、食物皆是你們九歌館之物。」 土豆和糯米扭過頭,齊刷刷地盯著柳九九,完全不知是個什麼狀況。 這些官兵來捉人,自然不會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那軍爺下令道:「來呀,把這三人給我帶回去,嚴加拷問!」 「是!」幾名官兵取出枷鎖將三人扣押。 周淩恒在後院將大黑拴好,出來時看見官兵,忙縮了回去,直到柳九九主僕三人被帶走,他才掀開簾子走出來,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時身後「嗖」地落下一陣風,一襲灰衣的鄧琰穩穩站在他身後,周淩恒一轉身看見鄧琰嚇了一跳,瞪他道:「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朕?」 鄧琰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眯,縮了縮肩膀,笑容璀璨,「不是我神出鬼沒,是陛下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他收了笑容,正經八百地道:「陛下,感業寺那邊出事了。」 「什麼?」周淩恒心口一跳,神色變得凝重。 「昨夜有刺客入侵,太后受到驚嚇,並且她老人家已經知道您不在寺中。」鄧琰眉毛一挑,又道:「不過您放心,我完全沒有透露您的行蹤,小安子就更加不敢了。還有,這些刺客同往年一樣,都被我家夫人當成藥材泡在藥缸裡。」 周淩恒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嘶」了一聲,「殘忍,對待刺客怎能如此殘忍?不過,冷大夫既然拿他們當成藥材,不如泡成藥酒。」 「把人泡成藥酒……能做什麼?」鄧琰疑惑,捏著下巴問他。 「咱們的丞相不是喜歡喝酒嗎?」周淩恒粲然一笑,雲淡風輕道:「朕的丞相快六十大壽了,不如將冷大夫泡好的酒送給他當賀禮,你覺得如何?」 「陛下您可比我家夫人殘忍的多。」鄧琰摸著鼻尖打了個顫慄,小聲嘀咕道。他沉默片刻,似乎又想起什麼,說道,「剛才帶走柳姑娘的,也是丞相的人。」 「這個老東西玩什麼花樣?想要朕的命在先,現在還妄想動朕的女人!」周淩恒攤開手,對鄧琰說:「你把腰牌給朕。」 「陛下,您該不會是想親自去接柳小姐吧?」鄧琰捂著自己的腰牌,不太想給他。 周淩恒嘴角微微一挑,揚起來的弧度給人幾分深不可測之感,鄧琰無奈地將腰牌遞給他,看見他眼底透著的狡詐,冷不防又打了個寒顫。這陛下……是又想到了什麼歪主意? 鄧琰跟著周淩恒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脾性,他仁慈起來,比古往今來任何一個皇帝都要仁慈;一旦殘忍,也比任何皇帝都要殘忍,但死在他手上的,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就是。 比起白天夜晚性格不一樣的鄧琰,周淩恒更讓人沒有安全感,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他能一把捏死敵人,卻非要將敵人捏得半死不活。 柳九九主僕三人被抓進大牢,按照常理,應當先由廷尉審判再判罪,可柳九九到了大牢還沒來得及坐在草堆上感歎世事無常,便被獄卒拖出去,拴野豬似的將她拴在了木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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