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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彤,你有空說話嗎?」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空。」章亞彤坐回位子上,臉部的線條軟化,露出鮮少見到的柔和神情。「小翔,什麼事?」

  「下個月初,我們院裡要辦個同樂會,孩子們問你可不可以過來。」餘禮翔用輕快的語氣說道。

  餘禮翔自己開了一家育幼院,雖然他是名義上的院長,但這家育幼院的經濟來源卻是章亞彤。

  他從小就是個孤兒,大約七、八歲的時候,在一家救濟院中認識同是孤兒的章亞彤。他比章亞彤長兩歲,或許是因同病相憐,也或許是氣味相投,他們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當時臺灣育幼院和救濟院的體制不完整,要不就是捐款不足,無法繼續經營,不然就是把他們當垃圾般掃地出門。

  所以他們兩人換過一家又一家的育幼院,曾經失學過,也曾經流落街頭。

  然而,自始至終,他們兩人都彼此相伴。

  後來,章亞彤憑著她與生俱來的智慧與不輕易低頭的傲氣,半工半讀地考上頂尖大學,一路努力往上爬,終至現在這個地位。而餘禮翔五專念的是機械,之前則是在一家公司當維修工程師。

  等她稍微存一筆錢之後,便跟餘禮翔提議共同建立一所育幼院,由她出錢,餘禮翔出力,好讓其他的孤兒,不用走過他們小時候的艱辛遭遇。

  當時,餘禮翔便一口答應。

  育幼院成立之後,章亞彤雖然偶爾才去那邊一趟,但它卻是她工作的動力,也是她夢想的實現。

  目前,他們的育幼院已經收容了將近二十個孩子。那邊的工作人員很簡單,只有一名工友兼廚師、一位老師,和余禮翔自己。

  「詳細日期呢?」章亞彤問。

  「就訂在下個星期六!」余禮翔那端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你最好能來,因為孩子們已經開始準備表演節目,說到時候要表演給你看,可別讓他們失望。」

  「既然如此,我當然要去。」章亞彤微笑道,從桌上拿起筆在行事曆上將那一天圈選出來。

  「好,那就說定了。」餘禮翔笑道。接著,他又說:「彤彤,你最近過得還好吧?」

  「不就這個樣?哪有什麼好不好!」章亞彤說道。

  「若是有什麼心事,或是誰敢欺侮你,你一定要跟我說。」餘禮翔保護地說道,一如他們小時候一般。

  「我知道啦!你總是還把我當小女孩。現在有誰敢欺侮我?」章亞彤微笑地抱怨道。

  「每個人都被你的外表所騙,只有我不會,你啊!是最不會照顧自己的人。」餘禮翔在電話的另一端搖頭。「好啦!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記得要定時休息,別太累。拜拜!」

  「拜拜。」章亞彤放下話筒,心中充滿溫馨。

  他總喜歡在她耳邊嘮叨個不停!

  可是,在她心目中,他卻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簡餐店內,一手拿著湯匙,嘴裡還兀自嚼著食物的徐浩廷突然發出一聲驚喊。「你跟蹤她?」

  略高的聲音引起兩、三人朝他們側目。

  「噓!那麼大聲幹麼?」坐在他對面的歐陽慕華連忙將食指壓在唇上。「我只不過喜歡去那家麥當勞吃早餐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他瀟灑地聳聳肩。

  「你這個人對飲食特別挑剔,從來就不喜歡速食那種沒營養的東西。才瞥見人家一眼就接連幾天都去那邊站崗,還說對人家沒興趣?」徐浩廷嗤之以鼻地說。

  「浩廷,難道你不會好奇嗎?」歐陽慕華放下手中的餐具,一手撐著下巴說道。「像她那樣有錢的大美人,應該有多不勝數的護花使者,可是她卻每天清晨獨自開車到公司上班,仿佛沒有任何家人朋友似的,這很不合常理。」

  「這有什麼好不合常理?人家有男朋友難道要跟你報告?你只不過在早上看見她一眼,一眼耶!其他的時間她做什麼,你怎麼知道!」徐浩廷一陣搶白。「況且,不是聽說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男人?」

  「我才不相信那些報導,那些狗仔隊是無孔不入的,有一點什麼蛛絲馬跡,都會被他們渲染到無以復加。」歐陽慕華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曾經研究過她投資的手法,很專業,那不是一個花瓶做得來的。」

  「好吧!就算如你所說又如何?說不定她是工作狂啊!」徐浩廷喝一口水。「除非她鬧花邊新聞,不然我對上流社會的一切都興趣缺缺。」

  「我好不容易從一本八卦雜誌上找到她家地址,等一會兒我想去看看。」歐陽慕華壓低聲音說道。

  「不會吧!歐陽,你早上在人家公司門口偷看也就罷了!晚上還要去她家偷窺?會不會太走火入魔了?」徐浩廷睜大雙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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