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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她真的就是一個沒有特別之處的人。可是,這樣的她在他眼裡卻是那麼的不同,因為她被這個人所喜歡著。

  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充滿了她的心。

  她不曾這樣過,臉頰微微地熱了,她又好想推眼鏡,道:「瞭解。以後不會說。」

  「很好。不過你這種樣子只有我能看,知道嗎?」他還是在摸她的頭髮。

  「嗯。」她應允,任由他觸碰自己。

  好像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捨得收回手,他板起臉,道:「你這樣子很危險啊,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聞言,她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對別人我會有危機意識,但是,我不會用危機意識來看你。」

  她是個成年人,能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她不是什麼都沒想過就請他來的,只是她所知道的霍非儀,是一個會尊重她的人。

  這不是她無知或天真,而是她認識他、相信他的為人。

  「你……」本來想要訓話的霍非儀輕易地被安撫了。「這……這當然。」

  有點小滿意,坐回餐桌前吃完水果。

  之後,他拿出電影光碟,說一起看,她就和他坐在客廳裡。

  那是一部不新的外國片子,好幾年前得過大獎,看過的人應該不少,她也看過,電影台還重播過幾次,想著可能霍非儀沒欣賞過,她就沒說話坐著陪他一起看。

  雖然是看過的,但是跟不同的人看,應該會有不同感覺的。

  他應該是記得她說過她的興趣是看電視才會帶來吧。還好他有帶電影光碟來,不然其實她也不知道吃完飯能做什麼。只想著要讓他來吃飯,卻沒有規劃接下來的時間,她又忘記思考了。

  總是因為他。

  這樣意識著坐在身旁的人,電影故事逐漸到了尾聲。

  從影片一開始,霍非儀就有些不安定;汪只晴本來沒有多想,但是當看到片中主角拿起一盒巧克力,說著人生就像巧克力永遠不知道會吃到什麼口味時,霍非儀也拿出他帶來的那盒巧克力。

  「你要不要吃看看?」他問。

  「好。」那盒巧克力和電影中的是類似樣式,花樣和形狀很多,卻不曉得是什麼口味。

  她以為他是看著影片,所以想到帶來的禮物,於是拿起一顆,放入嘴中。

  「甜嗎?」他盯著她問。

  她點頭。「很甜。」她喜歡巧克力。

  「你好像把我最喜歡的口味吃掉了。」他說,傾身接近她。「我想要吃。」他說,聲音變得好低好低。

  「什麼?」她想看看盒子裡有沒有別顆一樣的,卻忽然的,被他吻住了。

  她完全沒有抗拒。只有一開始時因沒有預想到而感到驚訝,之後她全部接受,一點抵抗也沒有。

  這是他們在—起後,第一次接吻。

  他的親吻相當溫柔,也很舒服。

  她的手不知道該擺哪裡好,只好握住拳頭,頂在沙發上。他察覺到了,便輕輕牽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她摸到他強烈的心跳,也感覺到自己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思緒一片空白,嘴裡那甜甜的味道,不知道是因為巧克力,還是因為他。

  他沒有太過分,在一吻過後便退開去。

  她張開眼睛,望見他因情欲而濕潤的雙眸。

  「……我吃完了。」他說,表情是害羞的,可是嗓音卻迷人又危險:「雖然我不會做其他壞事,可是像是這樣的事,我會做的喔。」

  他輕微警告道。

  凝視著他俊美的臉容,她的心臟跳得好大聲。

  他真的有一張漂亮的臉。

  她忽然感覺長得好看的人真狡猾,即使什麼也不做,僅僅只是這樣看著人,也會令人意亂情迷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因為想要吻她。所以才帶電影光碟和巧兜力來?她以後可能都要開始推理他這種拐彎抹角的作法了。

  「下次……不用巧克力也沒關係。」

  她說。結果,她還是推了下眼鏡。

  「什麼!你真的跟非儀在交往哦?」

  才正要將烏龍麵條送入口中的副總,因為聽到她承認與霍非儀的關係,而驚訝地把筷子停在半空中。

  今天下班的時候,副總推著娃娃車來找她,說要找她吃飯。所以她陪著副總到一家日式餐廳,餐點才剛送上來,副總就開口問她是不是和霍非儀在一起了。

  她誠實地回答了。

  只見女子一臉意外道:「上次我找你聊天的時候,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不過又想說你們個性差那麼多,好像搭不起來,就想說可能是非儀工作方面依賴你而已,沒想到我的直覺還是比較對,你們真的變成情侶了。」

  終於吃下一口面,她一臉趣味地問:「然後呢?非儀錶現得怎樣?」

  「他很好。」汪只晴依舊言簡意賅。

  「你每次都只會講他很好。」女子翻個白眼,不忘看看娃娃車中的寶寶是否依然睡得香甜。「既然你跟他的關係不一樣了,那我更可以跟你講家務事了。」她說。

  「什麼家務事?」汪只晴疑惑。

  「上星期,我老爸把我們都叫回家,結果當然又把非儀從頭到腳嫌棄了一遍。我知道非儀最近在業務部工作得不錯,而且滿勤勞的,我聽業務經理講說,客戶都挺喜歡他的,而且最近他開始漸漸能夠自己和客戶洽談了,但是我老爸就是不滿意。」女子歎口氣,說:「他對非儀要求太高了,我有時候會氣我爸,但他畢竟是我爸,我又不能真的怎樣。」

  關於霍非儀和他父親之間的事,汪只晴僅是粗略知曉片段,他不說,她就不會多問。

  她沒有講話。女子又道:「我覺得非儀對我爸的心情應該是很複雜吧。其實他也可以裝死到底堅決不回國,但他最後還是順從我爸到公司上班,我想他心底應該還是想要當個乖孩子,只是我爸看到他就沒好臉色。以前嘛,非儀會相當沮喪;不過這次我看他並沒有太在意。我問他,他說不管老爸怎麼講,他只想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女子笑了笑,說:「我直到今天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他就是為了你在努力,我想,你的存在對他而言太重要了。」

  聽到女子這麼講,汪只晴心裡有個地方變得柔軟起來。她知道霍非儀不是沒有能力,而是專長不在此,他有他自己擅長的事情,可是他卻放棄那些,回到父親的公司,努力做著這些非他擅長的工作。

  這種笨拙,也很可愛。她道:「如果這樣我有幫忙到他的話,那就太好了。」

  女子一笑。

  「你有安定和安慰他的作用,只有你能辦到而已。」

  她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厲害,只是,她真的感到開心。不是開心自己在他心裡的存在重量,而是開心他能不再因父親的嚴厲而悲傷。

  之後,女子和她閒聊著新手媽媽經。

  看一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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