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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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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雖然拖了不少時間,但最後機器終於全部修復,產線全開,接下來都要趕工,不過大致上應該可以準時交貨。 危機解除後,汪只晴還要忙著處理後續,像是通知之前聯絡的支援工廠。 於是,他們一直待到九點才離開。 平常日的晚上,車站沒有什麼人,車廂裡也是三三兩兩。 終於踏上回程的路,霍非儀一坐下就吐出口氣。他並不是感覺到疲倦,而是覺得這件事情終於處理完畢,有種可以放鬆的心情。 真要說累的,應該是汪只晴吧。 思及此,轉頭正想跟坐在身旁的汪只晴講話,卻見她閉著眼睛,整個人靠向椅背,像是累極,所以困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種模樣。這種完全卸除外在防備的模樣。 於是他閉上嘴,沒有吵她。 今天,她真的是幾乎沒有休息,因為她的妥善聯絡和得當處理,所以工廠的人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不用去擔心其他事情,全力修復機器。 同樣的,她也曾幫他度過難關。 因為她十分盡責,只是對工作負責而已…… 她輕微地動了下。霍非儀一驚,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她的臉瞧。 就怕她醒來會和他對望,他趕忙轉開視線望著窗外,車窗卻反映著她熟睡的容顏。 如果……她睡太沉倒向他這裡要怎麼辦?這個假設讓他在汪只晴那邊的肩膀瞬間僵硬起來。 要把她的頭推回去嗎?還是就乾脆借給她靠?或者他也裝睡這樣比較不尷尬?那如果到了她還沒醒來的話,他要怎麼辦?要怎麼把她叫醒? 胡思亂亂想。他緊握著座椅把手,心跳和列車一般飛快加速了。 然而,直到抵達目的地,汪只晴醒過來,他一路上的假設都沒有發生。 「霍先生?」 「啊。」聽見喚聲,霍非儀眨了眨眼,本來黏在汪只晴臉上的目光趕快飄開,道:「你剛說什麼?」他沒仔細聽。 汪只晴重複說一次:「今天下午兩點要開會。在這之前,請霍先生先稍微閱覽相關文件。」她將整理好的檔案放置在他桌上。 「喔。」又要開會!霍非儀雖不喜歡,但已逐漸開始接受了。 看她交代結束準備走出去,他啟唇道:「那個——」 「是。」她望著他。 霍非儀掙扎一下,最後揮了手。 「算了,沒事。」 她似乎感覺困惑而注視著他,見他沒有多說,便退了出去。 看她關上門,霍非儀拿起手機,上網到自己的電子信箱,點開一封新信,內容是高中同學會的時間地點,請大家剛信答覆參加與否。 這是他昨天收到的。汪只晴應該也跟他一樣收到了這個通知吧?不知道她有沒有要去? 剛剛本來想問她,又覺得問這個做什麼,所以他把話吞回去了。 但是到底為什麼他會想問她啊?現在是什麼事情都要問她了嗎? 搞不懂自己的行為,他想了想,仍沒有答案,索性拋諸腦後。 稍微考慮過後,他回以「參加」的選項。 想到下午要開會,他打開公事檔案,開始埋頭努力。 週末。 他按照通知的時間到達,地址是一間義式餐廳,提供自助沙拉吧,包了地下室的包廂當作場地。 「哎,哎哎哎,你不是霍非儀嗎!」才進入包廂,就有人指著他訝異大叫。「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啊?都不知道你要來耶!」 「對啊!聽說你一直在國外,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另一人搭腔。 霍非儀尚未回答,本來在招呼其他人的主辦人湊過來,笑道: 「我很厲害吧!還好我斷斷續續一直都有跟他聯絡,想說總有一天等到他參加。哈哈!」 在場的人有歡呼有噓臭屁的,跟著都笑了。 主辦人一直都是班上的人肉通訊錄,每次聚會完都會更新最新的聯絡資料給大家。 拜網路發達所賜,要聯絡一個距離遙遠的同學並不是什麼難事。 霍非儀在學校時跟這個人常出去玩,算是有些交情。 「我回國被邀,二話不說就參加了,很夠義氣了。」霍非儀打趣地說。 「跟其他人閒聊之間,他的眼光不時地遊移,但並沒有見到汪只晴。 等到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服務生已開始上菜,他才想,她可能是不會來了吧。 大家開心地聊著彼此的近況,吃飯吃到一半,霍非儀見主辦人起身去廁所,還是忍不住跟了過去。 廁所裡面沒有其他人,於是他走到洗手台前,假裝理理衣服,洗個手,狀似隨口提到地問:「那個……叫什麼的?我們班那個第一名沒有來嗎?」 「誰?」主辦人邊拉好拉鍊,邊望著天花板,想了下,才道:「喔,你說汪只晴啊?她好像有事,不過她之前有跟我說會晚一點到。只要有空,她每次都有來喔!」 會來。 霍非儀接收到這個訊息,心裡不自覺地變得愉快起來。 主辦人又說:「雖然她感覺起來很有距離感,不過其實人滿體貼的耶,同學會有約就會到。你也知道,辦同學會最討厭的就是約沒人啊。」 霍非儀聞言,心想,這他早就知道了!雖然她冷冷的,可是卻很有耐心地幫他的忙。 今天她會來,那就表示他可以在公司之外的地方見到她了。 沒有公事,他不是霍先生,她也不是助理,只是很普通地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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