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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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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等老師的。」 在走了一段路之後,他聽到梁知夏這麼對他說。 結果,他又是一陣臉紅。 LOVE'S ANGEL 她喜歡的人有一雙天使的翅膀。 一收到簡訊,梁知夏馬上沖出大學,招了計程車就坐上去。 飛快趕到市中心的某間飯店,她付了車資,甚至沒來得及找錢,就直接下車跑進大廳。一樓的餐廳似乎正宴客結束,許多人陸續走出來,她左右張望著,沒看見要找的人,就直接進入電梯。 來到樓上,她拿著手機,在走廊底找到簡訊內容寫的房門號碼,站在門前,她按下房間的專屬電鈴。一次、兩次沒有回應,她有些緊張地多按了幾下。 「老師!老師——」 門總算開了。她望見白恩露衣衫淩亂地站在自己面前。 「呃……咦?」他歪著頭瞅住她,黑發散垂在額前,神情微醺,看起來相當困惑。「你……」還沒說什麼,他身體一斜,搖搖晃晃地靠在旁邊的牆壁上。 「小心。」梁知夏連忙上前扶住他。 用腳將門踢上,她努力又辛苦地將喝醉站不穩的白恩露帶到床邊,然後讓他躺在床鋪上。她氣喘吁吁,巡視一遍房間,確定沒有其他人,想到什麼的,又回到門邊上鎖,連門栓也好好扣上。 背抵住門板,她終於可以呼出一口氣。 「雖然弱小的穢物不敢接近,大的穢物卻相反的會想要接近,你的老師對他們而言,是很好的糧食。」 這是白恩露的叔叔很久以前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意思就是,那些力量比較大的妖魔,如果發現白恩露的味道,就好像肚子餓的人聞到香味,會被吸引,進而想辦法吸取那美味的氣。 「厲害的穢物會附身在人身上,一般用色誘的方式是最容易取得精氣的。一直以來,都是我放在店裡的某種花在消除他身上的氣味,本來想說到他青少年時期就好,沒想到現在他都已經超過三十歲了。我已經不想再做了。」 這是最近白恩露的叔叔告訴她的話。 梁知夏站在床沿,望住一躺倒就閉上雙眸的白恩露。 他襯衫微敞,露出好看的鎖骨,低聲念著: 「那個……鑰匙……」 她沒有聽他的醉言醉語。她知道他今天是來參加朋友婚禮的,但是那位叔叔剛才卻傳簡訊告訴她說,白恩露今晚回不了家,也許可能會遭遇危險,所以她慌張趕來,還好沒有看見什麼糟糕的事。 叔叔好像真的不打算再幫忙了。 「只要你跟他交合就好了。為什麼你不跟他交合呢?」 那位叔叔當面這麼問著;以前她還會感到害羞,現在她已經非常習慣了。 梁知夏坐在床沿,打開冰箱,看見有啤酒,便拿出來喝。 從高中畢業到現在,三年多快四年了,她一直一直和白恩露在一起。因為以前當過他的學生,所以進展始終非常緩慢,但是,她知曉老師待她是特別的,從老師和她的相處她就知道了。 即使進展很慢,卻是確實有在前進;她可以體會老師的想法,要長期抗戰多久都無所謂;就算什麼進展都沒有,只要她知道老師有把她放在心裡的某個位置上就好。 但是現在,卻被逼著要發生更親密的關係。 「咳。」喝完一罐啤酒,她拿出第二罐。 老師似乎並不知道只要跟別人上床,他的翅膀就會消失的事情。她想那是由於那位叔叔多少瞭解自己的侄子,若是把這種方法告訴他,那麼他反而更不會去做這種事;不然就算要做,雖然一定是真心的,但也絕對還會因為這麼做就可以拿掉翅膀而陷入煩惱與掙扎。 所以那位叔叔就把難題丟給她。 梁知夏仰首喝完第二罐啤酒,將空罐用力放在梳粧檯上,用手背抹著嘴唇。 只要做了那件事,就可以幫白恩露。 她爬上床,然後跨坐在白恩露身上。 「……老師總是只喝牛奶,所以酒量才會那麼差。」她喃喃自語著,一邊想著他的衣服為何這麼亂,是不是之前有發生什麼事,一邊不開心地將他襯衫剩下的扣子解開。 「呃……」原本昏睡的白恩露稍微動了一下。 這麼做,老師或許會生氣吧。 「可是……我也很生氣啊。」她說。兩罐啤酒讓平常幾乎不沾酒的她很快地頭昏腦脹起來。「與其……讓你被不認識的人這麼做,那不如就由我來……我來……」她用力拉開白恩露的上衣,讓他裸露出平坦的胸膛和瘦實腰腹。 「……什……什麼?」白恩露眨了幾次眼,一臉迷惑。「……咦?」 梁知夏傾身,兩隻手撐在他的臉旁,由上往下地瞅住他,道: 「真的是,氣死我了。」語畢,她俯下,吻住他的嘴唇。 她的親吻毫無技巧可言,僅充滿莽撞的意味。在舌尖侵入白恩露嘴中後,她聽見他不知所措的聲音。 「呃……你、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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