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愛上你(52)_鏡水

五十二

　　☆ 因為有點介意

　　「我可以問你嗎？」她小聲說。

　　「什麼？」

　　「你……喜歡豐滿的，還是不豐滿的？」

　　曾淺日垂眸睇著她，直到她抬不起頭。

　　「問這個要做什麼？」

　　她還是很小聲：

　　「因為……我想知道。」

　　「你躺在我的床上，睡在我懷裡，問這種問題。覺得適當嗎？」他的語氣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咦？你又不讓我回去，我說我可以睡沙發……」她抗議。

　　「外面雨下那麼大。還有，別讓我再說，我不可能讓你睡沙發。」

　　「全都是你在講嘛。」她抱怨道。

　　他盯住她的側臉，然後道：

　　「……我喜歡的是你。」

　　「嗄？」她仿佛吃了一驚，隨即會意過來。「……嗯。我知道了。」

　　「快睡。」他閉上眼睛。

　　沒多久，她又忽道：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和你……這樣擁抱，或者親吻，我都覺得很舒服。」

　　懷中的柔軟身軀體溫升高了。他張開細長的眸，半晌，道：

　　「……你上次說，結婚前不行。」

　　「啊。」那是因為那個時候，和他接吻太舒服了，她一時緊張脫口講的。

　　「你繼續這樣，那我很快就要娶你了。」

　　她知道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若真的發生了，不會要硬逼他娶的。她道：

　　「我，我只是……你別開玩笑了。」

　　「我不會拿結婚來開玩笑。」

　　「……咦？」

　　「你到底要不要睡？」

　　＜制約＞

　　☆最重要的人

　　「你再說一次，為什麼會這樣？」夏持路才洗完澡就接到電話，氣急敗壞地趕到從小就認識的友人家，果然就見到對方虛弱地躺在床上。

　　「我喝了兩罐牛奶。」歷經數次上吐下瀉的折騰，魏有誠喉嚨幹啞，講話有氣無力的。

　　「你明知道自己對牛奶嚴重過敏，為什麼還故意要喝？」總是在別人面前表現冷靜的夏持路，真的非常非常地生氣，甚至將帶來的胃藥和營養品用力甩在地上，大聲道：「你每次都這樣，我不是要你別再做這種事了嗎！？」

　　「我想要你留在這裡陪我……持路。我說過很多很多次了。」魏有誠望著他道。

　　「我也跟你說過，現在我跟我姊住在一起，家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讓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所以我沒有辦法在你這裡過夜！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夏持路怒道。

　　「我懂啊。」魏有誠緩慢地道。「你說的，我都懂，都明白。但是，我就是想要你陪我別走。我想要你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無論把我跟誰比，你都最在乎我。」

　　「你……你這樣……」夏持路指尖顫抖，氣得說不出話。在深深的憤怒過後，他脫軌的情緒轉而變為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他只能閉上眼睛，一手遮住自己的臉，他低頭虛弱道：「你這樣……太自私了……你太過份、太自私了……」

　　「對不起，持路。」魏有誠撐坐起身，伸手握住夏持路的手，輕輕地將他拉到身邊。「我可以道歉，但我不會放你走。請你留在這裡陪我。」

　　和過份的話語相反，魏有誠相當溫柔地將夏持路抱進懷中。起先，夏持路是抗拒的，魏有誠只是很有耐心的，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處，讓他依靠著，然後漸漸地，他的抵抗消失了。

　　夏持路低聲道：

　　「你不要再這麼做了……生病……或受傷之類，拜託你不要再這麼做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弄壞自己。要是你再做一次，我以後，永遠不管你了。」

　　聞言，魏有誠卻笑了一下。

　　「怎麼辦，那我就會死掉了。持路，我不在了，你會為我傷心嗎？」

　　夏持路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將臉埋在魏有誠的肩頭，抬手抓住魏有誠後背的衣服，仿佛在忍耐著什麼，道：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死掉的。」

　　「……持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也想成為你最重要的人。」

　　夏持路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就這樣和魏有誠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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