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菁菁 > 酈影擒鷹 | 上頁 下頁


  酈兒天天都想著要見到左易寒,可是始終不得如願,這天,上街去遊玩不想見左易寒,偏偏又遇到了。

  唉,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府中,兩人被左易寒叫到了書房,左樂音先進去,酈兒則等在外面,她不時地聽到書房內傳出的吼叫聲,讓酈兒越等越心驚膽顫。

  「小吉,你說他會怎樣對我?」

  「我不知道,不過,這正好是個機會,省得你老是找藉口不願去找他。」

  「喂,我哪有啊!」酈兒不平地低嚷起來,「是他不肯見我,我有什麼辦法,喂,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合作夥伴,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你說我會嗎?剛才你們上街的時候,我去了一次皇宮,無意中聽到高勝向他的死士們下達命令殺左易寒。你一定要把這個情況告訴他。所以,你無論如何不能錯過這一次機會。」

  「你說得倒容易,你瞧瞧,」酈兒的嘴向書房的方向努了努,只聽見房內傳出陣陣怒駡聲,「你認為他還會信我嗎?」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信你。」

  「我試試。」酈兒沒多大把握地回答。

  「不能……」

  小吉話沒說完「嘎吱」一聲書房門打開了。左樂音眼睛紅紅的走了出來。她走近酈兒,輕聲說道:「哥哥要你進去,你要小心,他脾氣很大。」說完,繞過她走了。

  酈兒吞了口唾沫,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連對自己的妹妹都那麼凶,那麼她這個慫恿者鐵定要死在他的「炮口」之下。

  進去還是不去哪,她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看在錢的份上,硬著頭皮推開了書房門。

  走進書房,首先印人眼簾的不是房中主人,而是房內的擺設——精美的花瓶,嵌著寶石的刀劍,還有看起來很值錢的字畫,這些都引起她很大的注意力,連剛才的緊張害怕都不見了,對於房內主人一臉盛怒和冷酷得嚇死人的臉視若無睹。

  「酈兒,求求你認真點好不好?左易寒並非是個好惹的人物。」無奈之下小吉只好出言警告。酈兒這才終於把目光投向坐在書桌後那位渾身透出威嚴冷酷的丞相身上。

  怪怪不得了,是夢中情人耶!酈兒的雙眸立刻從金錢變成了心型。小吉挫敗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中哀嚎道: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啊?

  高大魁梧的軀體,寬闊結實的胸膛。一看就讓人有種安全的感覺,還有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她最欣賞的就是這一類型的男人了。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丫頭?」說話的聲音如她所料既冷又威嚴。

  「是的!」她對他著迷了,她不單單是他的夢中情人,還很像她記憶中的父親,雖然記憶中父親的樣子已經很模糊了,但她還記得父親臉瘦瘦的,眼睛黑亮而凹陷,是個很有型的男人。而他也一樣,只不過眼神更銳利些,鼻子高而挺,嘴唇薄而有型,更有股冷漠的感覺。但在那冷漠的外表下卻隱藏著熱情,火一般的熱情。

  「你不是本地人,打哪來的?」他不悅地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被人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打量個不停,特別是女人。

  「我。」她頓了一下,怎麼跟盧煜一樣就想知道她從哪來,「我可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哦。」

  「我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喜歡單刀直入地解決問題。希望你能合作。」他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表情,很明顯他一點都不喜歡酈兒的玩笑。

  酈兒依舊笑嘻嘻的,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要是別人,她早就換上另一副嘴臉了。

  「小心哦,火大可傷身。」

  左易寒的脾氣真正被挑了起來。他一掌擊向桌角,將檀木桌的一角整整齊齊地切斷了,桌上的東西也全都被震得跳了起來,灑了一桌。

  怪怪,他發起火來還真可怕。

  酈兒不敢再嘻皮笑臉了,她自問,自己沒那桌子硬,受不住那一掌。於是,她立刻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來。

  「左丞相,我們言歸正傳吧,我是為了保護你而來的,近幾天裡你有血光之災。」

  「我沒有仇人,不需要保護。」他一口回絕,壓根兒就不信任她。目中盡是防備。

  這人還真多疑,看來要取得他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許可以利用……

  「大人,我想你一定是忘了鷹王爺這號人物了吧!」她決定採用「迂回」政策慢慢地「搗」到中心,「我見過他,他可不像你喜歡他那樣的喜歡你。」

  一聽到鷹王爺,左易寒整個臉色立刻變得陰森起來,像是位來自地獄的催命使者,讓人害怕,酈兒心驚地後退了幾大步,心中暗罵自己:笨蛋,什麼不好提偏偏提到他,要死也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啊!

  幸虧左易寒及時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否則後果還真難以預料。

  酈兒緊繃的心弦也松了下來,小吉責備的聲音立刻在她耳邊響起:「不要再做蠢事了,否則後果自負。」

  酈兒心中極為不滿,這是什麼話?是它要她把握住機會,是它要她利用這次機會讓左易寒信任她,她只是照它的話去做了而已。一出了狀況,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了她。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觀察她許久了,左易寒再度開口詢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此有何目的?」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反正你只要記住我是來幫你的。」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左易寒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度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要是問不出來,他可就要運用「特殊」手段了。雖然這是他十分不願意的,但這位姑娘給他不好的感覺,他是一定要問出個結果的。

  「很簡單,為了錢!」非常老實的回答。

  左易寒語帶譏諷地說:「你倒是很坦誠嘛!」

  「既然我們要合作,我也就沒有瞞你的理由。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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