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菁菁 > 酈影擒鷹 | 上頁 下頁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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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煜沒有作聲,他是疼愛這個弟弟的,正因為疼愛他,所以也無法開口告訴他,他所崇拜的這位父親是怎樣一個無恥的人,他不忍心看到他傷心的表情,他煩燥而鬱悶地轉身離去。 盧威看著大兒子離去,松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說老實話,他還真有些怕他。 「爹,您沒事吧?」盧玉海替父親倒了杯茶,關心的問道,「要不要進房休息一下?」 盧威搖了搖頭,拉住玉海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玉海啊,你哥哥對我誤會很深,他是不會原諒爹的,爹以後就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爹,這次不要隨著你大哥去好嗎?」老人家很脆弱,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爹,您不用擔心,大哥一定會明白的,」盧玉海露出明朗的笑容,「我也會一直陪著您的。」 「真的?」老人尋求保證般又問了一遍。 「嗯!」盧玉海肯定的回答讓老人家寬心了不少。 酈兒懷著興奮和好奇的心情在這座城市裡遊玩了一天,對這裡的情況多少也有了些瞭解。 這是夏之國的首都——滬,是經濟與文明的發源地,是這個國家最繁榮的城市。 琳琅滿目的商品,讓酈兒逛得樂不思蜀,直到太陽西下,肚子餓得咕咕叫了,才想到要找家客店休息。 抬頭正想瞧瞧有無客店,只見「太白樓」三個字赫然又在眼前,酈兒在心中埋怨著自己:真是的,怎麼又回這裡來了。轉身正想離開,突然看到店小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她沖來,一把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嚇了一大跳。 「姑娘,好姑娘,您可總算來了,我們都快急死了。」店小二急得忘了禮儀。大庭廣眾之下拉住女孩子的手不放,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 酈兒用力抽回於臂,不說堆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早上我又沒少給你飯菜錢。」 「你不要開玩笑了,姑奶奶,「店小二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們哪敢收你的錢。」說著,就掏出金葉子塞入酈兒的手中。 酈兒看著手中的金葉子,真不敢相信這世上還真有不要錢的人。 「姑娘,你快隨我上樓吧,王爺等得都快不耐煩了。」 店小二不由分說的,連拉帶推硬是將酈兒「請」上了樓,推進了盧煜的小雅房內。 酈兒進入雅房,只見盧煜端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從他面前擺放的幾樣下酒菜來看,他已經坐了好一會兒了,酒也喝了不少,不過那雙眸子依然是亮閃閃的,一點都不像個酒醉的人。 「嗨,你好!」酈兒僵硬地牽動著嘴角的肌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她走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故作輕鬆地問:「聽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盧煜沒有回答,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一雙美目鎖住她,繼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碰到她這樣的女人,一個不會奉承他的女人,不為他家世所動的女人。「我要你!」 怪怪不得了,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出口,就讓酈兒的心臟跳漏了幾拍,讓小吉從酈兒的肩頭跌倒下來。 小吉扶著撞痛的腦袋心中想到:他瘋了嗎?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它斜眼瞄向酈兒,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起來。 酈兒則口吃地尖叫起來:「你、你、你,說什麼?」對於他不經意的話語,她真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他怎麼可能…… 「我要你!」盧煜又說了一遍,語氣和態度都非常認真,不似酒醉胡言。 「你……開什麼玩笑?」酈兒吞了口唾沫,站起身防衛性地後退了兩大步,「你……不是當真的吧?我……既沒身材又沒臉蛋,聲音也不夠嬌,不夠甜,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女人味,你一定喝糊塗了,等到了明天我們再談。」 說完轉身就想腳底抹油,被看穿她的盧煜早一步攔住了去路。 盧煜邪邪地沖她一笑,問:「你是個女人吧?」 酈兒眨眨眼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很老實地回答,「是啊!」 「這不就行了。」盧煜靠近她,嗓音近似于情人間的呢喃,讓人沉醉。 「呃——」酈兒還是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在感情方面她有些遲鈍。 盧煜苦笑了一下,笑她的不解風情:「你是個女人,而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這就是理由。」 酈兒睜大了眼睛,一副被嚇倒的模樣,好一會兒才脫口而出:「你瘋了!」 「我只想換換口味,你——」他在搜索著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很有趣。」接著他淡淡地又問了一句,「你不喜歡我?」像是在談論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不能這麼說。」一半出自內心,一半不敢過分觸傷他的自尊心,生怕把他給惹毛了,「我喜歡您的臉;您的身份和你的家業,像您這麼棒的男人世上很少有女人抗拒得了。」 「嗯——」盧煜拖著長長的鼻音說,「通常好話後面便是壞話,對嗎?」 「也不能這麼說,」酈兒賠笑說,「我只是不大喜歡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男人罷了,並不是特別針對您的。」 她想激怒他,借此逃過一劫,沒想到,他不怒反笑,倒讓她愕住了。 「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說我不是的女人,我該拿你怎麼辦?」 酈兒的腦子轉得飛快,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王爺,您既然認為我是個特別的女人,那麼就該用與眾不同的方式,才適合我啊!」 盧煜繞有興趣地看著她,緩緩接口道:「有道理,但是該用什麼特別的方式呢?」 「放了我啊!像您這樣一位有身份、有地位、又英俊的男人,一定不屑用逼迫這種卑鄙的手段,對吧?」 「哈哈哈哈哈!不錯,我要的女人都要出於自願,你走吧!不過,」他話鋒一轉,酈兒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你要是跨出這座酒樓半步,我就要這裡的人全部喪命。」 酈兒認真地看著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王爺,我和您之間有一點相似之處——我們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也就是說我們都只是為了自己而活的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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