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季潔 > 甜姑娘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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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夙廷心底明白,讓老爹最不爽快、礙眼的,其實是「大賊窟盡歡坊」,他老人家恨不得封了它,讓它永無開張的一日。 想起那形容,餘夙廷忍不住笑出聲,他記得丁喜芸初見他時也說他是吸金惡鬼。 「笑什麼?」跟著他來到他口中所謂的「小院落」,丁喜芸不解地問。 「我想起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的話。」 「我只記得那晚,我誤把你當成輕薄我的醉鬼打了一頓。」以為他將這事當笑話,她尷尬噥了句,每每想起這事,她心裡只有難為情與愧疚。 「我也記得,因為你痛扁我的舉動,我才認為你符合我爹口中的悍妻標準。」那一個誤會讓他跟著失笑出聲。 他的笑讓她純淨粉顏尷尬的染上紅暈,她會悍是因為情況必要。 瞅著她不自在的神情,他不疾不徐地又說:「知道你沒想像中那麼凶扞,我還想好好調教你,以求符合我爹的標準呢!」 「我不知道你……喜歡兇悍的姑娘?」那為何不娶那個將軍的女兒?她悶悶的想卻不敢問出口。 「我爹是為了治我才要我娶悍妻,我是為了別讓我爹煩,我才想娶焊妻。」他誇張的打了個哆嗦,說出這詭異的因果。「後來我遇上你,深覺你有成為焊妻的能耐,自然纏著你不放,現下我爹沒法刁難我,說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靜靜聽他說著,丁喜芸苦笑,實在不知該做何反應,應該沒有姑娘會被他這一番話給感動吧! 「你也別怕我爹會不喜歡你,我想你們兩個一定會十分投緣才是。」 「為什麼?」他的自信讓她不解。 「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盡歡坊坊主是吸金惡鬼,正巧,我爹也這麼認為,他總說盡歡坊是大賊窟。」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會意地噗哧笑出聲。「難怪他一天到晚要封賭坊。」 他頷首,表情有些無奈。 這一刻,丁喜芸不由得同情起他,他這賭坊坊主的身分,非但得不到家人的認同,也尋求不了她的支持。 難得他還能一副滿不在乎的灑脫模樣。 凝視著他,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感到有些愧疚。「我是被我爹給嚇怕了,或許賭坊是怡情之處,但遇上縱情之人,就會成為醸禍惡窟。」 「我明白,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要這個身分。」站在賭坊高處俯瞰賭桌上的廝殺,他早看透人性,讓他樂在其中不願抽身的是,改制賭具後帶給人們的驚奇。 她驚訝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想開口時,一個個乍見主子的僕役、丫鬟由屋子裡奔出,訝于主子會帶個姑娘回小院落。 突然見著一堆人竄出,丁喜芸已來不及由他懷裡掙脫,最後只有駝鳥的將臉埋在他頸側,不讓人瞧見她臉上羞窘神色。 不似她害羞的模樣,餘夙廷泰然自若地吩咐著。「我們今晚會留下過夜。」 眾僕役聽著主子吩咐,儘管好奇,卻也動作迅速地做鳥默狀散開,各自幹活去。 半個時辰後,丁喜芸已坐在被暖爐烘得暖和的寢房中,那個讓她赧得抬不起頭的肇事者,則悠哉地喝著熱茶。 感覺到她緊張的情緒,他放下杯子笑覷了她一眼。 「你累了就趕快歇著,別管我。」 想到她得和他同睡一張床,她緊張得無法放鬆。 「你、你今晚也……也睡這裡嗎?」她知道自己問得多餘,十指掩不住緊張的抓著襦裙絞弄著。 「要不你讓我睡哪?」他壞壞地挑眉凝著她,忍不住想逗逗她。 既然決定跟他,她知道遲早得把身子給他。 但,今晚她沒一丁點心理準備,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當個討他歡心的女人。 「我……」她低垂著首,避開他溫和清俊的笑臉,慌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瞧她赧得耳根發紅的可愛反應,他走向她,輕輕抬起她的臉兒。「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把你帶回家是想做什麼?」 被迫迎向他火熱的眸,她感覺到他靠得很近,火熱的眼神熾熱得燙人,惹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見他直瞅著她不說話,她鼓起勇氣發出細若蚊蚋的聲音。「如果你真的想,就來吧!不過這事兒我不懂,你得教我。」 她知道男人的欲 望強過女人,有好幾次他吻她時,她可以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下半身亢奮火熱的顫動。 那分顫動,她似懂非懂,卻直覺明白,那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該去理解的部分,但若對象是他,她很願意給他。 瞧她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他啼笑皆非,卻也被那席話擾得心頭大亂,渾身火熱。 他居然有種想扯掉她身上衣衫,將她壓上榻,吻遍她嬌軀上每一寸柔嫩,再深深埋進她的柔軟當中,盡情衝刺,將姑娘家徹底佔有的渴望。 無奈渴望歸渴望,就算欲 望在體內叫囂,誘惑著他付諸行動,他還是極力忍下。 他喜歡她、珍寵她,不想讓她在這樣無知的狀況下失去清白。 「放心,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碰你。」他竭力擠出一句話。 不懂他為何會出現近乎忍耐的痛苦神情,她忍住臊意,輕撫他的臉。「我願意!如果你真的想,我真的願意。」 感覺到她如蘭的吐息及身上沁出的舒心香息勾引著他,他內心的欲 望輕而易舉被挑撥得毫無反抗的餘地。 他想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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