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季潔 > 好個賊師姐 | 上頁 下頁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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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因為這一個偷人的打算,讓豔無敵處在一個莫名興奮的狀態中。 在她幾次探查綠蜂甬道並確定計畫萬無一失後,她差人備酒、備菜,在經往綠蜂甬道的小亭弄了一桌小宴,準備「請君入甕」。 待一切完備後,她叱退了下人,不動聲色地在酒裡下了迷藥。 當藥溶于酒中時,豔無敵耳底瞬即捕捉到司徒墨濯沉穩的腳步聲朝她走來。 她不著痕跡地將藥罐攢入懷裡後,連忙整了整衣衫,端坐著候他。 司徒墨濯腳步一定,望著滿桌佳餚,眉心一攏。「娘子今天這麼好興致?」 聽著他訝異的口吻,她斂下星眸,俏睫遮住了眸底神情。「難不成同自個兒的夫君一塊用膳,也得想個名目?」 司徒墨濯沒遺漏她臉上細微的變化,沉思了會才道:「是不用,只是你太乖,為夫有些不習慣。」 今天的豔無敵有些許不同,他說不上有什麼不同,只覺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正轉著他所不懂的思緒。 她好氣又好笑的瞟了他一眼。「怎麼把我說得像個小孩兒呢?」 「孩子以後若像你,會好一些。」甩掉心頭莫名的擔憂,司徒墨濯語氣放柔,眼眉俱緩說道。 他身體自小就不好,除了病懨懨的總提不起半點精神外,更少了同齡孩子該有的朝氣,時間久了,情緒波動便少了,性子自然也就內斂。 而豔無敵不同,乍看清冷難接近,相處久了才發現,她善良且熱情,若孩子能像她這般活潑,定能讓死氣沉沉的聖朝多一些熱鬧的氣氛。 「你啊!三句離不開孩子。若真有了孩子,我還有地位可言嗎?」她嘟起嘴,不滿的板起臉來。 迎向妻子的怒眸,司徒墨濯沒好氣地問:「我只是說說,娘子生氣了?」 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她冷哼了一聲。「氣?我怎能不氣呢!」 司徒墨濯瞧她豔美的容顏罩上了不悅,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說:「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她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肩頭,把弄著他雪般的銀絲,嫣然一笑。「那……為了消弭我的怒氣,罰你一杯酒。」 「成。」他溫雅一笑,取來石桌上的酒杯,俐落地仰頭一口飲盡。 見他如此信任她,豔無敵心裡竟有些愧疚油然而生。 感覺到她異常沉默,司徒墨濯修長的指輕撫著杯緣問道:「怎麼,你像是有話想同我說?」 她斜睨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卻仍舊沒有勇氣開口。 「說吧!只要不是離開聖朝的事,我都可以允你。」他垂眉,俊雅的面容仍是一貫的溫柔平和。 淡抿的唇朝他彎出了真誠的笑意,她吐出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話。「夫君,我不想和你分開。」 她的話讓司徒墨濯溫和的雙眸掠過一絲不解,正想開口,身旁的景物竟開始扭曲變形起來。 豔無敵瞳眸淡睨,似是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持續說著。「雖然起初心裡有百般不願,但這些日子來,我是真心想成為你的妻,真心想與你朝夕相伴,一生相守!」 司徒墨濯甩了甩頭,強迫自己集中思緒,無奈暈眩的感覺更勝之前。 「豔兒,我似乎不太對勁……」 她歉然的凝視著他的俊容,低柔說道:「夫君,對不起。」 「你……在酒裡……」俊容上閃過一陣愕然,話未道盡,司徒墨濯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知覺。 豔無敵看見他欲倒下的身軀,迅疾接住他,讓他倒在自個兒的臂彎中,心中感慨萬千地輕聲喃著。「夫君,你只要陪我做完這件事,下半輩子,我會陪你留在聖朝,永不離開。」 她伸出纖指愛憐地輕撫他俊雅的輪廓,怔忡出神了好半晌,才將懷裡早已寫好的信用酒壺壓著── 暫借宗主至聖朝外救人,一個月後必與夫君歸朝請罪。 不肖主母:豔無敵 確定信箋已被酒壺牢牢壓住,她提氣扛起司徒墨濯,身形俐落地往綠蜂甬道急掠而去。 僅是轉眼瞬間,兩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寂然平靜的「龐武聖朝」。 司徒墨濯醒來後,人已處在磐龍村野郊外的客棧裡。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一意識到自己離開了聖朝,司徒墨濯緊抓著她的手,神情凝重地厲聲質問。 豔無敵望著他陰霾的神色,感覺到手上的疼痛,吃痛地低語。「夫君,你弄痛我了。」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對她難受的神情置若罔聞,一向溫和的藍眸燃著怒火。 「我說過,我需要藉你的醫術來治好我八師妹的怪病。」 司徒墨濯聞言長歎一聲,眼神盡是無奈和哀傷。「所以你在我的酒裡下了藥,將我擄了出來?」 「嗯。」早已預料到會是這等局面,豔無敵簡短地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他繼續按捺著性子問:「就你一人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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