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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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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掀起罩在盅外的厚布,裡頭白粥依舊冒著熱氣,雁飛影心頭為他貼心的舉動,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蜜味。 「閻大哥,我到底睡了多久?」一聞到白粥清甜的香味,她的肚子不爭氣地敲著小鼓。 「已經昏睡十來天了。」將瓷碗送到她面前,他問。「要我喂你嗎?」 雁飛影羞赧地搖了搖頭,被他寵溺呵護的舉止哄得心花朵朵開。臉紅地說:「我可以自己吃。」 看著她接過瓷碗,慢條斯理地一口接著一口,他接著苦笑,語氣裡有些無可奈何。「不過你做了好幾天惡夢,吵了我好幾晚。」 「都怪那狼妖!」她無辜地擰眉,有些愧疚、有些生氣地辯解。「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待你體力再恢復些,我替你請定神符,去去邪穢。」 雁飛影一聽頓下手中的動作,神色一變,大聲嚷嚷了起來。「你可別口含符水噴我!」 雖然以前她也曾經想這麼對待光師弟,但她完全無法想像,心愛的男子對著她做出如此詭異的動作。 「有什麼關係?怕我的口水?」閻子熙挑了挑眉,笑容有些莞爾地逗著她。 瞬間,潔白的臉龐不爭氣地泛紅。 看著她赧紅著臉,一臉純情可愛的模樣,閻子熙眸底斂過一抹光,沉吟了片刻才問:「雁子!在我被狼妖附身的那段期間,我……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 「為何要這麼問?」眉心疑惑輕蹙,她不明白閻子熙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我發現你受狼妖的影響很深,是我的錯!」 那狼妖雖控制他的身體,卻無法完全控制他的心智。 卻也因為這一點,狼妖激起了他內心深處想親近雁飛影的渴望,對她做出了逾越的舉動。 由雁飛影昏睡這一段期間說出的囈語,洩露了她心底一直未說出的恐懼。 因為這一層關係,這些天來他不斷深思他們的未來,並發現內心想娶她為妻、為她的清白負責的想法有多麼堅定。 雖然兩人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在那一段思緒、理智混沌的時刻,他對她的感情卻霍地澄清、明朗了。 「閻大哥,我並不怪你。」定定瞅著閻子熙清俊的側臉,她不假思索地開口。 「但我怪自己,雖然『它』控制我的身體,但對你不公平,所以我想──」 難道閻子熙介意、在乎的是:碰她、吻她的是狼妖,不是他? 心頭悶悶,雁飛影瞪圓著眸子,一口氣便堵住他的話。「我才沒那麼嬌貴,況且是那可惡的狼妖附在你身上,不管是不是出自你的意願,我都懂你憐我的心,既然這樣,就沒有所謂公不公平。」 閻子熙聞言怔了怔,似笑非笑的俊顏帶著點高深莫測神情。 「你你你……為什麼不說話?」被他古怪的神情靜靜打量著,雁飛影心頭不禁一震,只覺渾身不自在。 「我很認真在想你話裡的涵意。」他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好半晌才低低歎了口氣。 深怕自己唐突的求親會嚇壞姑娘,他酌量再酌量、沉思再沉思,卻沒想到竟不如姑娘的率真坦白。 那故作冷然的語調,讓人實在難以察覺他的情緒起伏。 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她下顎略揚,丟了女兒家的矜持,率性道:「你如果還是介意,大不了讓你把那些錯過的補回來嘛!」 補?補什麼?閻子熙一愣,還沒意會過來,姑娘柔軟馨香的兩片已急急地撲落,密密地貼在他的唇上。 「唔唔唔──」霍地被強行吻住,閻子熙在她不得要領、胡亂磨贈的碰觸下,氣息陡促、頭暈目眩,外加啼笑皆非。 明明鼻息間盤旋著女兒家馨香的甜美氣息,他卻還是有種被小狐狸撲上舔吻的錯覺。 「你笑什麼?」她有些惱,腦中明明彷著、回憶著閻子熙吻她的方式,怎麼她做來就有種笨拙的生澀感。 「雁子,看來你要學的還很多。」閻子熙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沒好氣地笑道。 他這是笑她生澀笨拙的吻嗎?在他意味深長的炯眸注視下,雁飛影小臉瞬間赧紅,努力在紊亂的腦袋瓜裡厘出一點兒清明。 「我想娶你為妻!」這一次沒有雜然的思緒左右,閻子熙毫無遲疑地開口。 雁飛影瞠大著眸,不敢相信閻子熙說了什麼? 他、他……他說……他想娶她為妻?! 迎向他那兩道高深莫測的目光,她心跳得好快地顫聲問:「你、你……你說什麼?上 「我說我喜愛你,想一輩子和你在一塊兒,想和你一起捉妖、鏟奸除惡。」 他一口氣說完,目光深邃、氣息微促……既期待又怕姑娘吐出的答案非他所預期。 唉!懊惱,說到底他還是學不來雁飛影的坦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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