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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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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瞧見她。」 無法理解他話裡的意思,莫熙宗冷眸掃向他,厲聲問:「你說什麼?」 暮定秋見他這樣的反應,意會到莫熙宗應該還不知道丁笑蝶當日來竹居找他的始末。 為防尊崇的對象因為妒意沖腦失手殺了他,他迎向他足以殺死人的目光,不疾不徐道:「這兩日,我都在你娘子的娘家。」 「你去蝶兒的娘家做什麼?」 莫熙宗強迫自己定下心神,聽他把話說完。 「她妹妹出了點事,所以她來竹居請我幫忙,我原先不答應,她硬塞了個荷包說是給我的謝禮;我沒收,卻莫名其妙善心大發,為她妹妹解決了麻煩,最後……成為你眼中的姦夫。」 他很少說這麼多話,口有些渴。 震驚地看著他,莫熙宗久久無法回過神。 多日來的猜妒疑心得到了答案,卻彰顯出他自以為是的混賬。 「該死!」他要把那個黛青荷包給燒了!若不是它,他不會疑心生暗鬼,懷疑自己的妻子與好友有染…… 「放心,我不介意。」暮定秋拍拍他的肩,緊接著問道:「重點是,她會上哪去?」 心裡的緊張與不安,隨著暮定秋的疑問爆發,莫熙宗的臉色在瞬間慘白。 她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一直以來她是全心全意待他,而該死的,他給她什麼樣的回報? 想起前幾日,她離去時傷心欲絕的模樣,莫熙宗心裡充斥著滿滿的自責,恨不得殺了自己! 「她一個人能上哪去,我一直以為是你把她帶走……」莫熙宗訝異內心不斷揣想的思緒,霍地被腦中閃過的一個念頭給擭住。 察覺他的異樣,暮定秋問:「怎麼了?」 「趙封!」 「為何突然提起他?」 「我拿到他的罪證,這幾日正準備入宮呈給皇上,若不是蝶兒的事耽擱,早入宮了。而另一方面,秘探營那頭查到趙封有個藏金窩,皇上正準備派人圍剿。」 這也可以合理解釋,為何丁笑蝶會像人間蒸發似地消失在莫府。 「你的意思是,趙封極有可能抓她來威脅你?」 「這單純只是我的猜測,希望是我猜錯了。」莫熙宗緊攢著雙眉,語重心長地道。 趙封行事張狂,心狠手辣,為了取回罪證,絕對會不惜代價,逼他讓步交出東西。 他打從心底希望,妻子不是被趙封給擄走。 「不管如何,至少有個追查的方向。」兄弟有難,暮定秋自然萬死不辭也要力挺到底。 入夜,四周充斥著一股陰冷的寒氣,即便石牆上嵌著兩隻火把,也無法讓四周溫暖起來。 丁笑蝶輕咬下唇,用雙手環著哆嗦的身軀,卻止不住由四肢百骸竄入的寒意,頸肩處的劇痛,讓她緊蹙眉發出一聲痛吟。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醒來時,人已經在這邊了。 丁笑蝶再怎麼笨也知道情況不妙,她不知是誰擄劫她,更不知對方有何目的。 放眼環看四周,只見三堵石牆、一道鐵柵門圈住一方幽冷空間,她身處其間,茫然淒寒得緊。 「宗哥……」丁笑蝶無助地蜷緊縮在牆角,此刻腦中想起的還是那個傷她心的男子。 她突然失了蹤,相公會急著找她嗎? 不……相公不會找她了,他以為她和暮有染……他生她的氣、他恨她……他要再納個新妾,不會再來找她了……不會了…… 萬念俱灰的淚水盈滿眶,那酸澀刺痛了她的眼,腐蝕她的五臟六腑,將內心那一簇小小的希望,親手撚熄。 身在此處,她可悲也可笑。 她不知道對方擄劫她的目的是什麼,若是針對相公或莫家,她可以確定,惡人打錯如意算盤。 在她恍恍惚惚之際,雜遝的腳步聲回蕩在死寂的空間裡。 那由遠逼近的聲響讓她渾身一僵,忍不住顫抖起來,一雙眼警戒地瞪大,觀察著。 有人來了……她該怎麼辦? 丁笑蝶又驚又懼地想著,下意識拔下簪在發間的玉簪,握在手心。 眼下沒人幫得了她,若對方真想傷她,至少……至少她還有反抗、選擇結果的餘地…… 在她暗暗思索之際,她感覺到石室牢門被打開,她還來不及反應,一股粗魯的力勁落在臂上。 「出來!」 也不管是不是弄痛她,男子拖著她往外走。 咬牙忍痛,丁笑蝶死命反抗地抓扯著拉著她的粗臂,驚慌失措地喊著:「你是誰?我不出去、不出去。」 她的攻擊對強悍男子顯然無法造成威脅,冷睨她一眼後,男子粗聲啐道:「由得了你嗎?」 話落,他不為所動地拖著她往前走。 一陣寒戰湧上,她無助惶恐,不願任人擺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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