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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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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他急忙伸手一抓,卻只抓到一把空氣。 低咒一聲,他也跟著下床追出去,但是邁開的長腿卻在看見床邊的年輕女孩時,猛然頓住。 「你是打哪裡冒出來的?」這女孩身上居然穿著他的浴袍?!她該不會就是茵茵剛剛一直提起的女人? 大手抓著頭髮,他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女孩,對著她憤怒咆哮。 「我們昨天在夜店認識,是你帶我回家的啊。」這男人昨天喝得爛醉如泥,抓著她猛叫「茵茵」,還執意把她帶回家。 結果,她跟他回家,他卻抱著枕頭繼續猛喊茵茵,把她晾在床邊理都不理。 「該死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在胡扯對不對?」抓著女孩的雙臂猛力搖晃,他感覺身體內的血液都涼了。 「現在我是不是胡扯應該一點都不重要,你應該先去穿上衣服,然後快去把女朋友追回來比較要緊吧?」被搖得頭昏昏的女孩,好心的提醒他。 他猛然想起剛剛傷心跑掉的房秋茵,急得沒空進更衣室穿衣服,就這麼穿著一條短褲,拔腿飛奔追出去。 「茵茵,你聽我說——」 可惜,她早就跑了,走廊和電梯裡只剩下她的淡淡香氣,他只能頹喪的站在電梯口,一邊槌打著牆壁,一邊悔恨的咒駡著。 他咒駡自己,咒駡柏子毅,咒駡那個讓他心碎卻又愛到心痛的女人! 這一刻,他完全可以體會當初房冬漢為了歐陽明麗痛苦又痛哭的心情了,簡直是心如刀割! 幾分鐘後,那個女孩換好了衣服走出來。「喂,先生,你還好吧?」看他一直掄拳槌牆,他不痛,她都覺得痛了。 「我們昨晚有沒有上床?」他惡狠狠的回頭,抓著女孩的手腕質問道。 「你醉得連床都爬了好幾次才爬上去,哪來的力氣跟我做?」女孩格格笑,想起昨天大帥哥的蠢樣,還真令人發噱。「可是沒做還是得付錢,我們昨天談好了三千元的價碼喔!」 她臨時想撈一筆,隨口講了個數字,反正他醉得連人都認錯了,不可能記得她昨天是著迷於他的頹廢帥氣,心甘情願免費的跟他回家。 「真的沒有?你確定?」三千元換一個清白,值得。 「再確定不過了。不過沒做還是得付錢,你不會是想賴賬吧?」張著澄澈的大眼睛,她真的沒跟他上床,這部分確實是實話。 他眯起眼審視著女孩,想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不過這種事也沒必要說謊,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她沒必要亂講,況且昨晚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她應該會更理直氣壯的要求他付費。 鬆開手,他走進屋內,拿了幾張大鈔出來塞進她的手裡。「走開!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個女孩是災星,就算他和房秋茵原本還存有一絲複合希望,也被這女孩給全毀了。 「謝啦!」女孩拿到錢眼睛都亮了,她快樂的像只小鳥飛進電梯裡,花錢去也。 世界立刻恢復平靜,關銀鷹又回到屋內,頹喪的坐在玄關,腦海浮現出房秋茵憤怒哭泣的臉。 她傷心欲絕的神情讓他的心都擰了起來,關銀鷹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的想著她將自己當成柏子毅替代品的事。 這件事……真的只是誤會嗎? 大手扒過淩亂的黑髮,他需要好好徹底的想清楚。 第八章 房秋茵突然消失了。 關銀鷹也消失了,沒跟保全公司的員工們說一聲,他擅自休假去,十天都沒出現過。 這對冤家情侶真會把人搞死!放著柏子毅要控告他的事不管,全丟給費明蘭和房冬漢處理,兩人很有默契的躲了起來,讓身邊所有的人都聯絡不上。 好不容易,在費明蘭的極力隱瞞下,總算沒讓柏子毅知道關銀鷹是為了房秋茵才出拳揍他。另一方面,房冬漢也請來了名律師夏倢翎出面,順利跟柏子毅達成和解,讓這個事件終於圓滿落幕。 只是,事情都過了快半個月了,還是不見關銀鷹和房秋茵兩人的行蹤,真是急壞了身邊所有的人。 正當所有人為了找不到他們而心急時,關銀鷹正開著車前住花蓮。 透過同業朋友的幫忙追蹤,關銀鷹終於在失去房秋茵消息的第九天,得知房夥茵的車子出現在花蓮某家民宿的門口,而且她已經在花蓮待了至少一個星期以上。 原本從臺北開車前往高雄冷靜散心順便尋人的關銀鷹,在獲知這項訊息之陵,立刻前往花蓮。 連續開了五個小時的車,疲憊的他終於在黃昏時抵達這間位於花蓮海邊的民宿。 兩間距離不遠的獨棟洋房,在廣闊的海邊顯得遺世獨立,在越來越濃的秋意包圍下,給人幾分蕭素的感受。 關銀鷹把車子停在房秋茵的車子旁邊,下車時還特別看了下車牌,確認車號。 確定真的是房秋茵的車子後,他才彎身從後車廂取出迷彩大背包背起,走往其中—間褂著招牌的屋子裡。 踏進屋子裡,門一開就是簡單的櫃檯。 「我需要一間房,單人、雙人都無所謂,有得住就好。」 「你好,請問你要住幾天?」櫃檯裡坐著一位漂亮婦人,她正張大好奇的眼,打量著眼前的客人。 他下巴的胡渣看似已有好幾天未刮,一身頹廢的黑色裝束,加上難掩疲憊的倦容,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隨遇而安的流浪旅者。 通常像這樣的旅行者,住宿的天數都不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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