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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但是,大哥卻鐵了心要放歐陽明麗自由,而這個苦差事,理所當然就落到她的頭上來了。

  「這是……離婚協議書?!」臉色驀然發白,歐陽明麗拿著協議書的手不斷發抖,上頭的離婚協議條款她根本看不進去,映入眼簾、刺痛她眼睛的是房冬漢的親筆簽名和蓋章。「為什麼?他為什麼要跟我離婚?」

  這一定是在開玩笑!

  可是現在才十二月,又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房冬漢怎會跟她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我哥要成全你,既然你都明白說了你深愛著盛凱,我哥在深受打擊之後,心灰意冷的決定放手讓你自由。」雖然這個決定讓大哥痛苦萬分,但她也贊成這麼做,反正長痛不如短痛,也許大哥在心死之後可以浴火重生,重新接受新的感情。

  「這關盛凱什麼事?我愛的人是冬漢,盛凱只是朋友……天啊,冬漢怎麼知道盛凱的?」驚覺事情不對勁,歐陽明麗的心又慌又亂。

  難道她陪盛凱在夏淒翎面前演的戲,房冬漢都知道了?

  「夏律師把你跟盛凱到夏宅的畫面都錄影下來,今天一早以國際快遞寄給我大哥看。」

  「天啊!這是誤會,我一整天等著冬漢的電話,就為了想跟他提這件事,這只是純粹幫朋友的忙……」沒想到還沒跟他通上電話,事情就先曝了光。

  「是嗎?大嫂,你不愛盛凱嗎?還是這只是為了取信於我的藉口?」房秋茵一臉的不以為然,她是站在大哥那邊的,因為大哥的痛苦她都看在眼中,心裡非常不舍。

  「我愛冬漢!秋茵,告訴我冬漢在哪裡?他還在國外嗎?還是回來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必須去見他,將事情解釋清楚不可。

  「我哥他不會見你的。」他要見的話,早就自己來了,還會派她來嗎?

  「不管他願不願意見我都沒關係,我必須去找他,求他見我一面,讓我將誤會解釋清楚。」她知道,想要見到房冬漢,就必須先讓房秋茵對她放下成見,否則房秋茵絕不會告訴她房冬漢的下落。

  「秋茵,請你相信我,我和盛凱是清白的,我只是受託於他,幫忙在夏律師面前演一場戲,當然這其中的原因我不明白,但我真的是不得已的,請你相信我。」

  房秋茵不說話,陷入思考當中。

  看歐陽明麗激動的樣子,並不像造假演戲,她說的話應當可以相信。

  難道這真的只是誤會一場?

  她純粹是幫朋友演一場戲?

  深思熟慮後,房秋茵決定先找出誤會的原因。「我該怎麼證明你說的話?」如果歐陽明麗可以證實她和盛凱之間是清白的話,她會考慮告訴她大哥的去處。

  「我帶你去見盛凱,他會告訴你一切,幫我證實我的清白。」

  深夜,房秋茵開車親自載著歐陽明麗到俱樂部。

  原來房冬漢回國後便住進這裡。

  「謝謝你,秋茵。」她下了車,感激房秋茵願意聽信盛凱的解釋,還幫忙送她到俱樂部來。

  「祝你好運,我也只能幫到這裡。」接下來就看大嫂自己的造化了。

  「我的確需要你的祝福。」她站在車子旁揮手道別,目送房秋茵的車子駛離。

  一陣冷風吹來,灌進領口和衣袖裡,令人一陣發寒。歐陽明麗拉攏外套,轉頭看著燈光還亮著的別墅,強振起精神,堅決的走上階梯,來到門口。

  她伸手握住門把,旋開。

  門沒落鎖,她輕易的就進入裡頭。

  站在酒櫃前灌酒買醉的房冬漢,身形驀地一僵,臉色鐵青的側轉身子看向門口。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淩厲的黑眸一看見那令他痛苦萬分的纖細身影:心就有如千刀萬剮般痛不欲生。

  對著她大聲咆哮,他抓著已經半空的威士忌酒瓶,回頭往樓上走去。

  歐陽明麗心裡一陣難受。

  「你別走,我是來解釋的!冬漢,你聽我解釋好嗎?」她追到樓梯口,看著他孤單的背影。

  「不必解釋,我認了!如你所願的簽了離婚協議書,我都這麼做了,你還不滿意嗎?」他繼續朝樓上走,步伐不曾停下,不想聽什麼狗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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