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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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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撫平不了她惡劣的情緒,她索性跑到小酒櫃前拿出一瓶冰酒,倒在水晶酒杯裡,獨自飲酒澆愁起來…… 時間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酒瓶裡的酒只剩下一半,她也有點微醺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眨眨明眸,香腮酡紅的她帶著一些酒氣前去開門。 可是門這麼一開,卻把她給嚇壞了—— 天啊!是成濬?! 雖然他高挺的鼻樑上戴著墨鏡,遮去了他那雙深邃銳利的眼,但她就是能一眼認出故作神秘的他!丁蔤蓎雖然腦子暈暈,但還算清醒,一見到來人是他,即刻反射動作地要將門給關上。 成濬眼明手快,立刻將半個身子閃進屋裡,阻止她當他的面將門甩上的舉動。 「你、你來幹麼?出去啦!我又沒邀請你進來,請、請你不要隨便就……」 「我來拜訪新鄰居。」 高大粗獷的成濬,以寬闊的肩膀抵在門板上,讓他有如巨石般不動如山,讓力量薄弱的丁蔤蓎怎樣使力都推不動。 丁蔤蓎睜大被酒氣醺得有幾分迷離的眸子,駭然地看著他。「你說什麼?」腦子一時之間打了結。 「我剛搬來,就住在你隔壁,從現在起,我們就是鄰居了。」薄唇微微掀動,他很樂意對丁蔤蓎解釋現在的情況,好讓她搞清楚他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也讓她有更多的心理準備接納他。 「What?你剛搬來?那個剛剛搬進恬心屋子裡的人就是你?」老天!事情好像變得有點亂了。「恬心怎麼會把房子租給你?她為什麼連提都沒跟我提起過,我我我……」 從今天起她將和他比鄰而居,丁蔤蓎簡直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會不會從此陷於暴力充斥的生活當中? 光是想到這一點,丁蔤蓎就俏臉生白,幾乎軟腿地站不住腳。 他搬到這裡來住,她有必要嚇成這樣子嗎? 假如她知道他是直接買了對方的房子,可以在這裡跟她耗一輩子呢?那她不嚇暈過去才怪! 兩回見到她都是這樣的反應,成濬驕傲的男子氣概和自尊都快要被她給殲滅了。透過墨黑的鏡片,他淩厲的眸光逼射向她。「給我站好,我不是十惡不赦的歹徒,你沒必要表現出這麼害怕的模樣。」 成濬好心地伸手扶住她,不過還是忍不住為了她的大驚小怪還有嚇到腿軟的樣子,肚子冒出一堆酸氣。 「我我我……」粉唇抖抖抖,嬌軀也顫顫顫,雖然隔著鏡片,但她就是能看見他正嚴厲地瞪著她。 恐怖!恐怖! 「你喝酒?!」湊近她的成濬對於撲鼻的淡淡酒味感到驚訝。 他的眸光往客廳桌面上掃去,瞥見一瓶喝了一半的冰酒。 「喝酒好壯膽嗎?」眯起眼看著她惶然的美眸,和那酡紅轉為慘白的俏臉,成濬眼角微微抽動幾下,線條冷硬的下顎也跟著繃緊起來。 「再怎麼壯膽也沒用,我一看見你就破膽……」她的聲音聽起來哀怨而且充滿恐懼。 見他就破膽?! 在她眼中,他就那麼十惡不赦?! 成濬胸口飆起怒氣—— 「既然你膽子那麼小,那我可得好好訓練訓練你才行。」他將纖瘦的她箝進自己的寬懷中,勾起她尖美的下顎,冷冷對她一笑。 「訓、訓練啥啦?我才不要……你只要離我遠一點就可以了,我……」 「要我離你遠一點?!很抱歉,關於你這個無理的請求,我恐怕一輩子都做不到 !」他慍惱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強硬,眼神堅決。 丁蔤蓎惶惶然迎上他的目光,當場飆出淚花來…… 她又哭了! 成濬現在的表情是挫敗又無力。 女人真是用水做的嗎?說掉淚就掉淚,而且哭得慘兮兮,活像受了多嚴重的虐待一樣。 「別哭了,我說過我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你大可以放一百個心。」反手關上門,將她推進屋內,他挫敗地摟著她,將她摟在懷中輕拍安撫。 「嗚……求求你,不要動手……」她會信他才怪!壞人又不會在自己額頭上寫著「壞蛋」兩個字。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他前襟上擦。 丁蔤蓎可能是被嚇壞了,要不就是哭得腦筋都糊塗了,不然哪有人像她這樣,既怕人家怕得要命,卻又窩在人家懷裡放聲大哭的? 成濬垂眸看著自己快要報銷的昂貴襯衫,然後握住她單薄的粉肩,將她推離自己的胸前,並俯下冒火的眼眸對她做最後一次必要的聲明。 「我再說一次,我從來不打女人!我可以發誓,你和我在一起,人身安全絕對無虞,請你就別再、哭、了、好、嗎?」再也忍受不了的聲音從齒縫中逼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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