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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當、當然……你不也這麼認為嗎?」他逼視的眼神令她心虛。

  「不——我可不打算這麼就放過你,你玩弄了我,我當然要以牙還牙地討回來,否則豈不便宜了你——美麗的紫若。」當他喊她的名字時,她可以感覺到那緊繃聲音裡竄動的怒火和欲望。

  「玩、玩——玩弄?!」雲紫若尖聲驚叫,他這罪名未免扣得太大了吧。「我、我沒有玩弄……」她用力地搖著頭,矢口否認。

  「現在否認太遲了——」他勾唇低笑,那笑意凝在嘴角。「今晚,你得當我的床伴,好好的款待我……」他要整整她,誰叫她竟不知死活的「利用」了他,還偷走了他的心。

  「單伊陽,這種遊戲我不玩了。早在我離開紐約的那一天,我們就已說好一拍兩散,現在你又提出這種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逼迫——」

  「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他咬牙道,她的拒絕引來他的怒意,驕傲的男性自尊可容不得被輕視。雲紫若還想開口,單伊陽便已慍怒地俯下唇,灼熱地堵住她的嘴。

  「呀……」她低呼一聲,後面的話全被他深刻溫柔的吻給吞沒,他輕柔的舉動和他臉上的怒意完全背道而馳。

  單伊陽剛健的軀幹緊壓向她,他的手移下至她的頸部,拇指輕柔地摩掌著她的喉嚨。許久之後,再往下移,一指挑開她的披肩,溫厚的掌從禮服領口滑進衣內。
 
  突地,兩聲咳嗽打斷了意亂情迷的魔咒。

  單伊陽如火灼熱的唇戀戀不捨的離開她,他神情不悅地扭頭看向那個出聲打擾的人,雲紫若暈然地膩在他的寬肩上喘息。

  「別瞪我,我只是替莉豔把這東西轉交給你,我想你現在應該用得上。」李奧戲謔地笑著,他遞給單伊陽一串鑰匙。單伊陽認得它,這把正是朱莉豔那輛紅色跑車的鑰匙。

  單伊陽瞥了一眼,隨即接過。

  「離這兒最近的飯店怎麼走?」他摟緊雲紫若,李奧都還沒回答他的問話,他就急著往外走。

  「凱悅飯店,五分鐘車程,在松壽路上就到了。」李奧看著兩人登對的背影,唇邊揶揄的笑容逐漸擴大。

  「李奧,謝了。祝你和朱莉豔今晚也有個激情浪漫的夜。」

  「這是一定的,莉豔她絕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似火的手撫過了他所熟悉的每一寸肌膚。雲紫若氣喘吁吁地趴在淩亂的床上,單伊陽就躺在床側,深褐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暈紅的嬌顏。

  「噢……」當她從激情中清醒過來時,她懊惱地將酪紅的臉蛋埋在膨松的枕頭下。她怎麼又和他上床了,她早就嚴正地警告自己別再受他的魅力吸引,要和他保持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呀!

  「起來,悶壞了怎麼辦?」看她像鴕鳥似地埋在枕頭下,他支起肘撐著頰,好笑地抽開她的枕頭。

  「要你管!」她抬首,氣悶地賞他一個大白眼,從他手上又奪回枕頭。把枕頭隔在兩人中間,她大聲地對他說。「楚河漢界,從現在起各睡各的,誰都不能越雷池一步。」還是趕快劃清界線,免得他又得寸進尺地想佔便宜。話一撂下,雲紫若側過身子,把絲被拉至脖子的高度,閉上眼。

  各睡各的?!「你想在這兒過夜?」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雲紫若聞言,身子猛地一僵。「原來你這麼渴望和我同床共枕,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地逃出我的視線之外呢!」他揶揄地笑出聲。

  「我——」她險些氣暈,粉暈的嬌顏脹成尷尬的豬肝紅。「我正有此打算——恨不得馬上離開。」

  以十萬火急的速度掀開被子,跳下床,她彎身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禮服,然後飛也似地半扭身沖進浴室裡更衣整裝。

  「怎麼一下子又改變心意了,這房間挺舒適的,我倒覺得在這裡過一晚也不錯呀!」在雲紫若把浴室的門關上之前,他大笑地說。

  「誰理你,去!」雲紫若低咬一聲,一進浴室就手忙腳亂地套上禮服。

  好不容易穿好之後,她速速貼近鏡面,審視自己的儀容。

  天呀!她這樣子能見人嗎?

  淩亂的髮絲,雙唇腫脹,黑眸迷離,暴露在空氣外的雪頸佈滿紫紅的吻痕——

  真是要命!她這樣子怎走得出這扇房門。只要長了眼的人,一看便知她方才在房間裡幹了什麼好事。

  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掌清水拍拍暈紅的嬌顏,她挫敗地對著鏡面中的自己低聲呻罵,罵自己沒定力,譴責自己笨蛋沒理智。

  「裡面的好了沒,我內急得很哪。」浴室門被敲了兩聲,單伊陽套上西裝褲,上身還赤裸著,他瀟灑地倚在門後,催促著雲紫若。

  「最好急死你。」忿忿地扭頭對著門板低咒一句,她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準備和他來個八年抗戰。

  「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嘍!」

  「嘿嘿,門上了鎖,你進不來的。」

  「這簡單,我拿個銅板就可以把門給打開了。」說著,他真的開始找起鋼板來。

  可惡!「不必忙了。」雲紫若從浴室沖出來,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乾脆趁他如廁的時候走人正好。

  「再見!」經過他的身邊,她瀟灑地向他揮揮手,不願帶走一片雲彩。

  「紫若,你現在出門不太好哦!」單伊陽想起一件事,他倚在浴室門邊,半扭頭過來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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