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越過界(23)_季葒

二十三

　　公寓裡一片漆黑，他沒開燈，心情紛亂的關上門，玻意的摸黑走到沙發坐下，腦海裡，全是李愛惠和亡妻交疊的相似身影。

　　仿拂跌入了時間的河，他墜入過去的記憶裡，恍飽難受的想著跟死去的妻子剛認識的那一年，就是在李愛惠這個年紀。

　　「親愛的，生日快樂！」

　　韓靜萲捧著點上蠟燭的蛋糕，就著微弱的燭光從廚房走出來。

　　穆東鈞錯得的從沙發起身，轉頭眼著被燭光映照的臉蛋。

　　「靜萲……」他忘了韓靜萲來公寓等他，他居然完全忘了這件事。

　　「我就知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她看見他臉上的錯愕表情，擅自做瞭解讀，她等了一整晚，就是在等他這個表情。「瞧你一臉驚訝的表情好好玩，真該拿相機拍下來。」

　　可惜她現在拿著蛋糕，沒辦法拿照相機拍照。

　　「我……真的很驚訝。」他不想被她發現自己的異樣，關於李愛惠的事，他不打算告訴她，因為他怕她會產生誤解，所以選擇不提。

　　「來，快點許願，再把蠟燭吹熄。」捧著蛋檻來到他面前，把蛋糕捧得更高一些，她美麗的笑靨在燭光的照映下，更多了分神秘迷離的美。

　　他點頭，告訴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分心，極力悵抑下內心的紛亂，胡亂的吹熄蠟燭。

　　她把蛋糕放下，轉身去打開了燈，客廳燈光亮起，她拎著一隻銀灰色紙袋來到他面前。

　　「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本來還想請你吃大餐的。」他忙嘛，她體貼他，不會計較他的臨時失約。「你要不要把禮物拆開來看看？」

　　她很緊張，不知道他看了禮物後的反應會是如何？

　　穆東鈞從紙袋裡拿出禮物，把抽繩拉開，取出圍巾。

　　「是我親手織的，等天冷的時候可以用到。」她小心的看著他的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來他到底喜不喜歡。「雖然比不上你那些昂貴的品牌配件，但這可是花了我好幾個晚上的時間才織好的。」

　　有點洩氣和失望，因為他的沒有反應。

　　「謝謝你。」他逼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清楚的聽見了她語氣裡的失落，趕緊將她擁入懷裡，低頭吻她的額。「我很喜歡這條圍巾。等天冷的時候我會圍上。」

　　她為他的付出，他很感動。

　　用力拋開李愛惠的身影，他不該讓李愛惠擾亂他跟韓靜萲的約會，何況今晚她還特別為他慶生，但他卻失約了。

　　他一句喜歡，讓她失望的心情頓時消失無蹤。

　　「吃蛋糕好嗎？再過五分鐘，你的生日就要過了。」這是她跟他共度的第一個生日，她不想錯過。

　　即使只有短短幾分鐘，而且是等到最後一刻才替他慶生，但她已經很開心了。

　　「好，吃蛋糕。」

　　心情紛亂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他陪著她一起吃生日蛋枯，趕在十二點之前，慶祝自己三十二歲的生日。

　　淩晨四點鐘，外而的世界一片靜謐。

　　月光從未掩上窗簾的落地窗灑進主臥室內，窗外天色還是一片迷蒙的漆黑，頂級隔音窗將偶爾經過的車聲都阻擋在外。

　　主臥室內很安靜，很安靜。

　　半夢半醒間，韓靜萲在大床上翻身，習慣性的尋求溫暖的胸膛偎近，但卻撲了空，旁邊的床位一片空蕩。床單上沒有一絲溫度。

　　韓靜萲摟著絲被坐了起來，眼色迷蒙困惑的望著身旁的位置，緩緩抬頭環視房間，月光淡淡灑進房間內，就著稀微的月光，她逐漸清醒過來，發覺穆東鈞並不在房間裡。

　　他去哪兒？

　　晚上慶生後，她殷勤的替他放了洗澡水，讓他泡了澡後上床休息。

　　這一晚，她其實很期待兩人能擁有浪漫的一夜，但他似乎是累壞了，並沒有向她求歡，躺上床後很快就入眠了。

　　原本期待浪漫的夜卻落空，她是失望的，但她體諒他。

　　只是，明明因為工作最大而疲憊的他，為何在睡覺時間會離開房間？他難道不想把握時間多休息嗎？明天還得上班呢！

　　掀開絲被下了床，穿著絲質睡衣的她，赤著雪足走出房間。

　　客廳、廚房都沒有開燈，室內唯一的燈源來自隔壁的書房，從書房虛掩的門縫流泄出燈光。

　　他又去辦公了嗎？在這時間？！

　　她走過去，輕輕打開書房的門，對他的忙碌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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