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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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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正昊耐著性子在一樓的貴賓室等候了十分鐘,招待他的茶已經冷了,他卻連喝也沒喝一口。 「薊先生,很抱歉,長原小姐她現在人不在公司。」就在薊正昊按捺不住性子,打算直接上樓找人時,接待小姐匆忙走了進來,告訴他這個不太好的消息。 「她不在?那好,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見貴集團的首席——冰川先生。」薊正昊臉色陰鬱。他直覺長原憫憫應該是和冰川霧介在一起,這種強烈的預感讓他感到不安又生氣。 他要親自印證他的直覺,他希望情況不是如他所猜測的那樣。他抱著一線希望,急切的想見到長原憫憫或冰川霧介兩人的其中一人。 「抱歉!首席人也不在公司。」下午三點鐘時,首席匆匆離開公司,至今還沒回來呢。 冰川霧介也不在……難道是去和憫憫會面嗎? 薊正昊冷凝著臉,低頭看表,現在的時間是五點鐘,已近下班時間。他若親自跑一趟冰川家大宅,不曉得能不能見得到他們? 心念一動,他不顧快跑會引發的疼痛,咬著牙沖出貴賓室,穿過一樓氣派的大廳,離開「銀驛集團」的總部。 櫃檯的接待小姐看薊正昊這樣匆忙來去,一臉好奇,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冬天的風冷冽刺骨,細細的雪花隨意飄落。這樣飄著雪花的黃昏情境唯美,但薊正昊的心卻同時陷於冰冷與火熱的煎熬中。 他心神不寧,一路來到冰川家大宅。大宅的前院種植了幾棵雪櫻,樹梢都已覆上淺淺一層雪白了。 他進門之後,僕人很快地奉上熱茶招待,回頭去通報少夫人。 「你好,請問閣下是……」身為冰川家的少夫人,米雅盡責地在接到僕人的通知後,迅速到前廳來招呼貴客。 她記得薊正昊這個人。兩個多月前他曾經來過家裡,向奶奶要憫憫在臺灣的聯絡地址,當時老奶奶還很直爽地把他想知道的全告訴他。 「我找憫憫,她在嗎?如果她在家的話,麻煩請你告訴她,我是薊正昊,我想見她。」薊正昊看著眼前這個嬌小迷人的臺灣女子,他認得她,她是冰川霧介的妻子。 「對不起,憫憫她和霧介出門去了。」 方才那名僕人再次出現,端來一杯用透明玻璃杯盛裝的淡色花草茶,米雅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 「他們兩個人真的在一起……」血液瞬間逆流,他突然拍桌站起身來。 米雅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剛喝下的茶差點嗆到喉嚨。 「薊……薊先生……」她不解的仰起脖子望著高大的薊正昊。 薊正昊走到她面前,激動地問她;「冰川夫人,我不懂,你為何會允許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難道你不怕……」眼神焦急。 「不,我一點都不會懷疑,更沒有必要害怕。倒是薊先生你,你有什麼立場干涉憫憫的事呢?」她信得過霧介,也相信理智的憫憫不會做出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事來。 「我和憫憫正在交往,我認為我有權知道她的去處。冰川夫人,請你告訴我,他們到底去哪裡了?」直截了當的問吧。他無法忍受米雅那雙清明無疑的眼瞳,她信得過她的丈夫,他可不相信。 「抱歉,他們的去處我不太清楚,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打手機問憫憫,她——噯,薊先生,你怎麼跑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呢! 對啊!他怎麼會沒想到打憫憫的手機呢?薊正昊真想撞牆。 他不顧劇烈疼痛的右腿,沖回車上,抓起手機急切的撥號——幸好是米雅提醒了他,要不然他現在還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的四處找人。 「喂,憫憫,是你嗎?」 電話一接通,他口氣緊繃,右腿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正昊?有事嗎……你知道我回來日本了?!」長原憫憫驚詫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緊張。 正在召開緊急會議的她,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角落去接聽電話。 「對,我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他的手心在冒汗。「我想知道你在哪裡?請你馬上告訴我,我要知道——」 「我在××飯店——」 因為公司的某個合作案出了大問題,此時她和冰川霧介正在飯店的商務會議室裡跟合作廠商召開緊急會議。由於事出突然,她一時也來不及告訴薊正昊。 「你和他在飯店裡頭……」右腿又傳來一陣痛楚,他的心也跟著緊擰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正昊,你怎麼了?」她聽出異樣,緊張不已。 「我的腿——」他疼痛得趴在方向盤上,渾身的力氣像被抽離一樣,手機從手中松落。 「喂、喂——你還好嗎?」她焦慮地呼喚。 「我沒什麼大礙……」他拾回手機,氣息衰弱。這次他並沒有以腳痛的理由要求她,他想用自己喚回她,他無法忍受她和冰川霧單獨待在店裡頭。「我要見你,我要你立刻到我的身邊來……」 「我不能,我現在走不開啊!」她很為難。 「憫憫……」薊正昊還想說些話,可是憫憫卻把手機拿開,回頭和冰川霧介談話。 「憫憫,可以繼續了嗎?」 薊正昊聽見冰川霧介的聲音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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