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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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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見他,我有話要跟他說。」 她央求著伊斯,央求他的通融。她好怕白悠然就這麼無情地丟下她走了,不給她表白的機會。 「很抱歉,我不能違命。除了看護士人員外,其他人一律不准留在房內打擾幫主。」他聽命行事,無法通融。 伊斯將房門關上,爾後逕自走開,再次留下唐寧一人呆立在回廊,獨自面對噬心的悲傷。 漫漫長夜終於過去,曙光趕走了黑夜,帶來充滿希望的光明。 唐寧就地而坐,屈著膝,頭枕在膝上,疲憊地淺睡著。 忽然,開門聲驚醒了她。 「他……醒了嗎?」唐寧從地上跳起,抓著步出房外的看護人員問道。 她心裡惶恐,額上也冒出冷汗,她在心裡祈求,看護人員給她的答案是她想要的—— 「幫主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因為體力尚弱,現在還在沉睡中。」 看護人員的話,讓唐寧喜極而泣。 「可以讓我進去看他嗎?我保證絕不會吵醒他,我只想看他一眼,只要看一眼就好。」她好想見他一面,她要確定他安然無恙。 「很抱歉,我無權作主,幫主下過令,不准任何人打擾他。」看護人員對她歉然一笑,對她的請求感到十分為難。 頓時,唐寧又陷入沮喪之中。 為什麼他不准她見他,是為她開槍的事發怒嗎? 她根本沒有開槍,是槍枝走火啊! 老天,為什麼他就是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我知道了,我不為難你了。」唐寧頹然地接受了這事實,她舉起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回廊的盡頭走去。 看護人員離去後,唐寧的身影又迅速地出現,她悄悄地進到寢室內。沒有人可以阻攔她想見白悠然一面的決心。 佇立在床邊,唐寧的視線一瞬也不瞬地落在白悠然蒼白的俊顏上。 他看上去像已經失去了呼吸能力,孤傲的靈魂已經離開他那偉岸精健的軀體,他離開她了嗎? 不!方才看護人員告訴她,他已經脫離險境了呀! 舉起劇烈顫抖著的手,拭去從眼角的淚,她掩著口,將哭泣聲吞在喉間,不敢放聲大哭。 就這樣,她佇足在床畔,盯著白悠然的臉看,足足有數分鐘之久,後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坐上床褥,坐在白悠然的身邊。 她俯下身,將耳朵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傾聽他的心跳。 她好害怕,她再也聽不到那熟悉的心跳聲,但驚喜瞬間驅走了她心中大部分的恐慌。 她可以感覺他的心臟很有規律地跳動著,這確切的感受,驅走了唐寧心中最後一絲恐懼。 她可以很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沒有棄她而去! 唐寧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她重新坐起,柔荑撫上白悠然俊美的臉龐。 「誰准你進來的!」 忽然,她的手卻被白悠然給抓住。他費力地張開雙眼,藍瞳裡沒有一絲柔情,只有冷絕。 他神色陰鷙地瞪著她,對她的出現感到極度不快。 「說,沒有我的命令,有誰敢違命,准你進來!」他質問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冷冽得駭人。 「是我自己偷偷進來的,沒有經過任何人准許。」 唐寧驚駭地面對他那冷然的臉孔,她怕他會怪罪其他人,所以很誠實地馬上承認。 「你偷潛進來?對我有什麼企圖?」先前的憤怒還未從他胸臆退去,此刻再見到她,只會讓他怒火更熾。對她,他不會再付出一絲絲的溫柔。 「我只是關心你的傷勢……」 「關心我?我看你是想進來確定我死了沒吧!結果很令你失望是不是?我竟然還命大地活得好好的。」白悠然完全不信她的說詞。「想不想在這兒補我一槍,好讓已經剩下半條命的我,死得乾脆一點。」他還沒有忘記,這個女人絕情到可以舉槍奪去他的性命! 他比著他的胸口,藍瞳清冷而漠然。 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絕情?她沒有這個意圖啊!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圖,我真的……」唐寧哀淒地望著他,慌亂地搖著頭,淚從眼角滑落。 白悠然的心擰了一下, 他別開臉, 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她那兩行淒然的淚水。「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淚,我還沒死,別觸我黴頭。」 驕傲的尊嚴戰勝了內心再度湧起的情感,他不會再賤價付出自己的柔情。 「我……」他別開目光的舉動,讓唐寧心疼難堪。她手掩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求求你,給我機會解釋好嗎?」她不放棄,央求他聽她解釋。 「從你對我開槍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失去對我提出請求的資格!」他冷然地拒絕,閉上疲憊的眼,不想再面對她,不想多看她一眼。 「悠然——」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喚他。 此刻兩人雖離咫尺,但她卻感覺他離她好遠好遠,遠得讓她觸不到他。 「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他硬起心來趕她離開。 「悠然,別趕我走,讓我陪你——」 「不必!我白悠然不缺女人陪。」他反駁她的話。「如果要女人陪,我鍾愛的情婦范微拉會是最佳人選,她絕對懂得回饋我對她的柔情蜜意,不會像只刺蝟,老是想螫傷我,甚至奪我的性命。」他轉回眸睨著她,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無情的笑。 他另有女人! 他的溫柔不是只有她可以獨享,還有他所鍾愛的情婦范微拉! 白悠然的這句話,澆熄了唐甯心中複合的希望。 唐寧絕望地站起身,離開床沿,緩慢而沉重地走到門邊。 她顫抖的手握著門把,打開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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