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季葒 > 大小姐的反擊 | 上頁 下頁


  長髮紮成漂亮包頭,夾上水鑽髮夾點綴,美麗精緻的五官被一副圓形大墨鏡遮去泰半,身上穿著黑色絲質公主袖外套,搭上黑色七分西裝褲和黑色綁帶高跟鞋,二十七歲的宣郡瑤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單純無憂的小女孩,此刻她以高傲美麗的姿態出現在臺北市郊關渡這個高級小區。

  她剛下飛機便直接從桃園機場搭車來到這個位於半山腰的高級小區,在大廳櫃檯作訪客登記時,她以為要見初子禦一定不容易,畢竟當年是她逼著他離開溫哥華,兩人是徹底的決裂。

  在他心裡該是恨透她了,就像她打從心裡恨著他一樣,若是他要求見一面,她絕對會完全不考慮的拒絕。

  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她打算長期抗戰,不管他如何拒絕習難,她都要見上他一面把該談的事情談好。

  但沒想到,事情出奇的順利,在她跟警衛表示自己的身分請他代為通知後,警衛盡責地通知初子禦,樓上的初子禦也是立即的就答應見她這位訪客,而且還肯讓她上樓見面相談。

  雖然震驚意外,但她仍直挺挺的站著,面對墨綠色的厚實大門深呼吸,暗自壓下心裡的慌亂和不解,在確認自己可以冷靜地面對他之後,她抬起手就要按下門鈴。

  在她的手指還沒碰到門鈴前,大門驀地由內打開來,多年不見的初子禦出現在門口。

  她失去冷靜地看著身軀半裸,且一頭略長黑髮濕透的他,美目透過墨鏡瞪著如今已經是三十歲成熟男人的初子禦,他益發成熟俊雅的臉龐如此迷人,而除了臉龐外,他的身材也更加有看頭了。宣郡瑤無法移開目光的再往下看去,瞪著肌理分明的胸肌和結實腹肌,那性感的小麥色健康肌膚上還淌著水珠,讓他的性感指數瞬間破表。

  她不敢再往下看,趕緊移開視線,感覺臉頰一片熱辣,感覺自己很沒用的心跳加速。

  「噛,好久不見。」初子御用了極大的自製力才能如此冷靜。昨晚還心痛的夢著眼前這個驕傲美麗的女子,沒想到一早醒來才沖完冷水澡滅火,她就出現在面前,還是記憶中那美麗又神秘的樣子。

  雖然她那雙總燃著火焰的美目被墨鏡遮掩住了,但眼前的她還是美得讓他只看一眼就心醉神迷,美得讓他不想恨她了,只想愛她……

  但他卻不能愛!

  初子禦眼神驀地一冷,心也是。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竟然衣衫不整地來開門?」宣郡瑤花了些時間才找回說話的能力,怒氣衝衝尖銳的質問他。「還是你只要有女客來訪都是這樣見客的?」

  「我想穿怎樣接待女訪客,應該不關你的事吧?」他冷冷笑著,語氣嘲諷。「我想你大老遠從溫哥華飛來臺灣找我,不會是要跟我談穿衣的品味吧?」

  「我……在我眼睛受傷之前,你快去把衣服穿上。」看著他臉上的冷笑及嘲諷的眼神,聽著他不屑地說著那句「不關你的事」,她感覺好像被甩了一巴掌般的難堪。「我時間寶貴,有件事我們必須儘快達成協議。」

  挺直細腰,她神情傲然地拉著行李箱走進屋內,前一秒才感到的那一絲難堪,很快就被她拋開。

  他退開一步,方才冷冽的眼神驀地一轉,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曼妙的身影從面前走過,心也同時燒灼著。

  「既然時間寶貴,就直接談吧,剛好我也趕時間,只能接待你十分鐘。」他一點也不打算執行她下達的命令。

  這裡是他的地盤,這些年來他已經沒有虧欠她什麼了,不必再為了她的要求而低頭妥協。

  「今天是假日,你能忙什麼?」端坐在沙發上的她惱怒地轉頭瞪著他性感的英姿,不期然對上他灼熱的目光,腦海閃過一絲困惑,心跳又不爭氣的加速,目光為之迷眩。

  「我有約會,跟女人的早餐約會。」

  「我要談的這件事不能草率了事,今天中午之前你最好把不重要的行程都給挪開。」妒意燃起,她冷冷的說。

  「抱歉,這個約會對我而言比你臨時來找我談事情還要重要,我想我們還是改天有空再談。」他當機立斷把跟她談話這件不重要的事情給挪開。

  「你別太過分!」十分鐘根本沒辦法談清楚,宣郡瑤這才領悟,他願意見她並不代表他願意空出時間跟她詳談。

  他習難人的招數,從她見到他半裸開門的那一刻才開始真正使出來。

  「請回吧,我要換衣服出門赴約了。」過分的是誰?初子禦還真想反問她這句話。

  「我不會走!除非你坐下來跟我把事情談出一個結果。」她冷笑地坐下,姿態優雅傲然,神情亦是。

  初子禦的回答是走進房間裡更衣,幾分鐘後他穿著一身瀟灑的淺藍色V領毛衣搭上直筒牛仔褲,帥氣地拿著車鑰匙筆直走到玄關,當著她的面離開公寓出門赴約,毫不在乎地把她晾在禽所裡。

  砰!當大門關上時,宣郡瑤再也忍不住,氣得摘下墨鏡朝緊閉的大門丟去。「初子禦,你給我記住!」

  站在門外的初子禦高大俊拔的身形微微一僵,俊臉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他一直牢牢記著她,即使被她傷得傷痕累累,他也無法忘了她,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她!

  因為長途飛行和時差讓宣郡瑤好疲憊,沒了墨鏡遮掩,她的眼睛佈滿紅絲,失去高傲態度的她一個人委靡的抱著膝蓋窩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有氣無力的講著電話,此時的垂頭喪氣和虛弱與方才跟初子禦的犀利交鋒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他壓根兒不可能跟我好好談,他這是在報復我——」

  「子禦不是會記恨的人,他只是宣洩心裡的怒氣。」那端,宣家的御用律師歐陽力齊還得充當心理醫師安撫宣郡瑤的情緒。「子禦一定是氣你沒讓他參加宣老先生的喪禮,宣小姐不能因此就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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