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吉兒 > 巴黎野玫瑰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奧洛夫決心在放她離開前,要留下她的聯絡方式,但他要很有尊嚴地索取,不能承認自己這幾天為她幹的逛大街蠢事。

  「不回答,那就是沒有了。」她竊笑著。難道他以為自己膚色黑就看不到臉紅嗎?他的耳根可洩露了他的秘密。他想過她!這令她心情大好。

  「對了,你的保鑣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要她今晚另外找個地方睡。」

  「你早就料到我會來?」

  「我只是想獨處。」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她的反應奇快,咕嚕咕嚕喝完手上的香檳。

  「OK,那我走了,這瓶粉紅香檳你不介意我順手帶走吧!」她伸手采向冰桶。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帶進懷裡。

  「幹嘛?」她野貓似的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懷抱。

  「別走,我想要有人陪。」不管她如何掙扎,他依然不動如山,牢牢地鉗握住她。

  「你剛剛說了,你想要獨處。」她突然發現她喜歡窩在他溫暖的懷裡。

  「如果是妮琪在身邊,我寧可獨處,但如果是你,我就不想獨處,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惡,他這是在嫌棄妮琪!也不想想,妮琪雖然不討喜,但至少事事順他的心,叫她來就來,要她滾就滾,他有什麼好不滿的

  她只顧著暗自腹誹他,卻沒有發現,他的情緒已然悄悄轉換。

  從見到瑪德琳夫人的不悅,到乍見野玫瑰的驚喜:心情一沉一浮,往事歷歷在心頭,他突然覺得寂寞。

  真諷刺!對他來說,寂寞早已經是常態了,又怎麼會在見到她的時候,感到剜心孤寂?寂寞得想要一直擁住懷中的她:永遠不放手

  「你怎麼了?」她終於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留下來陪我。」他的聲音變得無比疲憊。

  她陡然僵住。這個聲音讓她想起五年前,在美國那個無名小鎮的酒吧中,落魄又絕望的他。

  那時候的他就像是負傷的野獸,在絕望之余,已然放棄自救的念頭,因此灌酒的速度就像是要自己的命,打架的狠勁完全豁出一切,她從來沒見過那樣令她看著看著也跟著心碎的男人。五年前沒有,五年後更沒有。

  後來,他置死地而後生。在今天以前,她以為他過得就算不是很好,也構得上「還好」的邊,但此刻她才知道,其實他依然不好過。

  她就是知道他今晚一定難熬,才會主動前來。但是,「留下來」?這三個字包含的意義太深遠也太親匿,她遲疑了。

  「陪我。」他說。

  「好,我陪你。」她先應承下來,再下但書。「不過我得回去,我不能留下來。」她柔聲說,相信他聽得懂。

  她知道,如果留下來,兩人之間將會發生什麼事。

  但他像頭固執的騾子,他要的一切絕不容許被打折扣。

  「我說,我要你留下來陪我。」

  「你可以找任何人留下來。」他的堅持令她心慌。雖然幻想過好多次,但她已經準備好要跟他「來上一回」了嗎

  他聲音中的渴望近乎激切。「但任何人都不是你。」

  野玫瑰怔立在原地。任何人都不是她。天哪,他只要她

  這個認知像閃電般擊碎了她的不安。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的遲疑源自於擔憂她不是他想要的「唯一」

  但她多慮了。她是「唯一」,她不禁微笑起來。

  奧洛夫將她扯近,將整張臉埋在她的小腹。她慌亂得不知所措,她想為他做些什麼,但兩隻手只是在半空中揮了又揮。

  「你知道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對吧?」他的聲音從她腹間模糊傅來,呵出的氣流催化了她體內奇異而陌生的騷動。

  「我……知道。」她的聲音沙啞。

  「如果你不想要就出去。」他破例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她不想出去,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與他形成擁抱的姿勢。

  他站起身,舉抱起她,她驚呼一聲,本能地分開雙腿,夾在他的腿間,保持平衡。

  奧洛夫將臉埋在她的雙峰之間,帶她上樓。

  走到臥房,奧洛夫轉身仰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野玫瑰靠在他身上,床墊彈起的力道讓她重重地扣在他身上,加深了兩人間的親密摩擦,她只覺得一顆心提到了胸口。

  她連忙爬起身,雙手撐住他的胸膛。「我會不會很重?」

  「不會,你……」他調整她的坐姿,拉高裙擺,讓她跨坐在自己的重點地帶。他從來沒有這麼迅速地昂起過。「很完美。」

  察覺到他的意圖,悍馬與騎手、悍馬與騎手……這兩個字眼又在腦海中無限回圈了。天哪!她忍不住想溜走。

  但她只要想有動作,他就會將她拉回來,拉扯之間,又增了許多「直接擦撞」的機會。

  「哎呀……我不要坐這裡。」她只要想想,她的下方就抵著他的硬挺!她就臉紅了。

  「有你『坐鎮』著會比較保險。」他拉開她後背拉煉,將小禮服扯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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